她又不是個瞎的，自然能看出牧酌南不想說，大抵他妖力暴動的原因不是那麼光彩。

牧酌南怔怔擡頭，望着虞三五，嘴唇有些發抖，連帶着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弟子給您丢人了嗎？”

他突然想到，若是虞三五能發現他妖力暴動了，别的人也十有八九能發現，若是别人發現了，知道師尊收了一個連自己妖力都控制不好的徒弟……

牧酌南不怕被釘在“野蠻”的恥辱柱上，也不在意别人用看野獸的目光看他。但是一想到别人一看到他就會想到師尊教出來的隻是一隻難以控制自己的野獸，牧酌南就忍不住發抖。

他一點都不想讓虞三五丢臉。

“沒有的事。”虞三五輕歎一聲，“為師帶你出來得及時，旁人應當來不及發現。”

牧酌南松了口氣。

突然，一根微涼的手指抵在了牧酌南的唇瓣上。

牧酌南忍不住瞪大了眼，狼耳都露了出來。

看着他這幅樣子，虞三五的眼裡染上了淺淺的笑意，“罷了。牧酌南，這次就揭過不提，若是以後你想告訴為師就說，若是不想，為師就當沒發生。”

虞三五停了一會兒，直到看到牧酌南極其緩慢地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但是妖力暴動這事不算小事，你務必控制住自己，莫要走火入魔。”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牧酌南為什麼妖力暴動，但是她必然是要阻止牧酌南妖力暴動的。若是牧酌南有一天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完全被妖族的本性掌控，那和走火入魔想必也不遑多讓。

看着牧酌南鄭重點頭。虞三五沒忍住，輕輕揉了揉他的耳朵，“真乖。”

牧酌南妖力暴動這事兒就這麼不輕不重地翻篇了。

宴會就這麼結束了。

事後葉無瑜問過虞三五為什麼離開，被虞三五不輕不重地搪塞過去。

“你們師徒還真是一個樣子。”葉無瑜對牧酌南抱怨，“嘴真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