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刀插進自己胸口，“是用來刺我的。”

珹景刀上本來就沾了不少牧酌南的血，此時幾乎整個刀身都被血色覆蓋，受到主人氣血的刺激，珹景刀上的狼紋和龍紋幾乎活了過來。

雖然牧酌南這種獻祭式的攻擊隻是短暫的爆發，估計隻能攔下幾息時間，但是對牧酌南而言，已經足夠了。

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将自己的圓球扔了過去，那顆圓球不偏不倚地撞在顧擎軒的圓球上。

噼啪一聲脆響，兩顆圓球同時碎了。

是平局。

牧酌南和顧擎軒是被扶下擂台的，兩人都受了重傷，此時雙雙陷入脫力，當然，牧酌南傷得重多了。

牧酌南是被葉無瑜和虞三五帶回無涯閣的。

葉無瑜去準備藥材了，虞三五暫時陪着虞三五。

牧酌南費力地擡頭，望向虞三五，聲音沙啞，“師尊……”

“做得不錯。”虞三五安撫他，“好好歇着。”

牧酌南竭力擠出一絲笑容，“那師尊……能不能陪陪弟子？”

虞三五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又不是醫修，與其讓她陪着，還不如讓葉無瑜陪着。

但是，牧酌南卻把虞三五的遲疑視作拒絕，他急得又吐了口血，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虞三五的手腕。那雙眼睛裡的血色還沒有褪去，此時又添上了水光，就像是這雙眼睛即将碎掉的主人一樣。

“師尊，求您了。”牧酌南的意識逐漸遠去，“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暈了過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葉無瑜拿着五花八門的藥材走了進來，她詫異地看着被牧酌南抓住手腕的虞三五，“喲，這小狼崽子膽子不小。”

她放下手上的東西，想要把牧酌南的手掰開，這一動手，葉無瑜就更詫異了，“他傷得連喘氣都費勁，抓着你倒挺用力。”

“算了。”虞三五垂眸，阻止了葉無瑜的動作，“他要抓着就随他去吧，左右不影響上藥。”

葉無瑜挑眉，“那之後幾場比試……”

“陶之遙他們不是還在麼。”虞三五用一塊幹淨的濕毛巾細細擦拭牧酌南臉上的血迹，“那位紀長老想必忙着照看顧擎軒，那我照看照看牧酌南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