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受重傷，它對顧擎軒神智的壓制漸漸松動，這讓顧擎軒的意識拼命掙紮，好幾次險些就壓制失敗了。

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牧酌南能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在靠近，那氣息原本不遠不近地跟着，若不是牧酌南在整個餘晖森林都布下了陣法，真的很難察覺到這氣息。

看看對面傷痕累累的對手，牧酌南忍不住笑了，但是配上他臉上濺到的血迹，看起來格外猙獰，“咱倆好好親熱親熱。”

系統心裡一緊，緊接着四周瞬間模糊，它和牧酌南出現在了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

牧酌南好心地解釋道：“這裡是時空裂隙。”

系統終于變了臉，“瘋子。”

牧酌南能察覺到葉無瑜的靠近，系統自然也能，畢竟為了潛入無涯閣兌換的小物件還在發揮作用。

系統知道葉無瑜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牧酌南占上風，她就坐視牧酌南殺死顧擎軒，如果牧酌南落入下風，她就出手帶走牧酌南，免得牧酌南被顧擎軒殺了。

所以系統一點不慌，對于它來說，隻要在被牧酌南打倒之前給牧酌南留下緻命傷，葉無瑜就一定會出手，它也就能活下來了。

至于花掉的積分和壽命？

隻要善于忍耐，總是能賺回來的。

但是，系統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牧酌南居然會主動将他們兩人拉入時空裂縫，相當于主動切斷了和葉無瑜的聯系。

看着眼前那個被血染紅的少年，系統咬牙，第一次感覺到類似于恐懼的情緒。

該說不說，這個系統确實非常幸運。顧擎軒是系統的第一任宿主，它一上手就碰到這麼一個好操控的宿主，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或許是因為在顧擎軒身上無往不利，系統下意識覺得所有人的行為都是可以被自己操控和影響的，當然，大部分情況下确實如此。

可惜牧酌南是特例。

系統絕對不會想到，牧酌南竟然會為了殺死顧擎軒做到這一步。

“死也無妨。”牧酌南微笑，眼裡卻帶着令人膽顫的瘋癫，“隻要能除了你這個禍患。”

這是牧酌南的肺腑之言，若是殺了顧擎軒就能讓虞三五安然無恙，他是真心願意一命換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