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酌南本來就沒打算活着離開。

系統臉色鐵青地看着時空亂流，漆黑的時空亂流像蛇一樣舒展在兩人四周，若是不小心落入其中，有極小的概率能夠回到地府，大概率會被直接撕成碎片。

哪怕牧酌南殺了它，大概這輩子都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牧酌南是真的抱着同歸于盡的心來的。

然而，驚怒交加之下，系統反而也笑了，“那便看看誰能活到最後吧。”

牧酌南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若是換了花杳然或者朝白帝來玩同歸于盡的把戲，說不定它就真的栽了，但是是牧酌南，殺了他就能獲得大量積分的獎勵，靠着那海量的積分，不僅能補足壽命的損失，應該還能兌換道具逃離這片時空裂隙。

兩人擺開架勢，再次撞在一起。

餘晖森林中。葉無瑜臉色大變，牧酌南的氣息突然消失了，她仔細搜尋了方圓百裡，但是牧酌南和顧擎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葉無瑜險些吓得魂飛魄散，她直接飛去了天機閣。

與此同時，在天機閣中不停掐算牧酌南吉兇的天機尊者突然臉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血。她怔怔地看着桌案上的血，猛地起身，幾息之間就走出了天機閣，正好和葉無瑜撞上。

兩人視線對上之後，天機尊者臉色有些蒼白，“去無涯閣。”

虞三五依舊昏着，葉無瑜留下的禁制沒人觸動過，人還好好地躺着，雖然情況沒有變好，但是也沒有惡化。

雖然知道虞三五此時昏着，應該什麼也聽不見，但是葉無瑜和天機尊者還是施了個屏蔽聲音的法訣。

她們實在是理虧，虞三五昏迷前估摸着已經猜到牧酌南要去找顧擎軒算賬了，所以才把牧酌南托付給葉無瑜。

但是葉無瑜夥同天機尊者兩人不僅沒阻攔牧酌南殺顧擎軒，甚至還在其中推波助瀾。

若是牧酌南真的殺了顧擎軒，或者牧酌南重傷被救回來，那都不算什麼大事。但是現在玩脫了，牧酌南和顧擎軒一起消失了。

葉無瑜都不敢想自己該怎麼面對虞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