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臨陣突破了,普通突破都需要契機,需要時間,需要積累,需要準備。牧酌南現在是強弩之末,抱着同歸于盡的心思來的,怎麼可能滿足臨陣突破的需求?
牧酌南看着自己控制不住開始長狼毛的手背,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體内的血脈突然沸騰,哪怕現在沒有鏡子,他也知道自己估計已經長出了狼耳朵,頭發估摸着也要變色了。
若是牧酌南感知得沒錯,剛剛他的血脈突然覺醒了些。
雖然血脈的覺醒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能勝利就是好事。
牧酌南面無表情地看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顧擎軒。
“不!不!”系統尖叫,“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珹景刀割斷了顧擎軒的咽喉,隻見顧擎軒的屍體抽搐了兩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牧酌南覺得口中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他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地,靜靜感受着違背契約帶來的傷害,吐血隻是前奏而已,此時他表面上看着沒事,但是身體内部卻在慢慢腐朽,重傷之下還要承擔違反契約的傷害,離死也不遠了。
“你都把宿主給殺了,怎麼不把這東西取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牧酌南悚然一驚,竭力扭頭看去。
時空裂隙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英俊的青年。
那個青年長得極為出衆,氣質冷峻,皮膚白皙,劍眉星目,有些混血兒的特征,眼眸是極為澄淨的藍色。
牧酌南沒出聲,靜靜看着那個家夥。
青年似乎也不在意,他手一擡,顧擎軒的屍體裡竟然閃起了極為暗淡的藍光,然後他招招手,那抹藍光就不情不願地靠近青年。
“喲,這顔色還挺稀有。”青年感慨一句,手上不停,拿出一個小盒子,直接将藍光團塞了進去。
忙完了手上的功夫,青年看向牧酌南,竟然露出一抹微笑,“老友,好久不見。”
牧酌南沙啞着聲音,“好久不見。”
然後,牧酌南悍然出手,珹景刀刺穿了青年的胸口。
牧酌南哪管這家夥是何方神聖,他隻知道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從顧擎軒的屍體了拿走了什麼東西,他既然已經快死了,那麼保險起見,還是把這個家夥一起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