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進步的，妖也是，在這樣頻繁的夢境的折磨下，牧酌南能他分清楚現實和夢了，所以，他難免肆無忌憚了些。

“為師可以為你主婚。”虞三五又說這話了。

看着虞三五，牧酌南心中難免有幾分惱怒，“弟子不要。”

虞三五輕笑一聲，走上前，拽住牧酌南的衣領。

牧酌南微微低頭，從善如流地想要親上去。

沒想到今夜的虞三五格外不好說好，牧酌南被虞三五一推，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美人抵着他的咽喉，眼尾像是最漂亮的刀，此時那把刀正穩穩抵在他的心口，“那你告訴為師，你心悅誰？為師幫你主婚。”

在這個時候，虞三五推開牧酌南的房門，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在外頭還沒察覺，這裡的妖氣堪稱遮天蔽日。

怎麼？

三日閉關都無效嗎？

她看向仍然在床上沉睡的牧酌南，英俊的少年面容平靜，但是呼吸略顯急促，頭上全是汗。

虞三五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床沿，去試一試牧酌南額頭的溫度。

恰好在這個時候，牧酌南睜開眼，他握住虞三五的手，顯然還沒有從夢境中緩過來，他的聲音沙啞，“師尊沒辦法為弟子主婚的。”

牧酌南神情懇切地看着虞三五，但是他的眼神就不那麼禮貌了。

大抵是因為光線太暗，再加上他身上的妖氣實在不尋常，虞三五沒當回事，她任由牧酌南抓着她的手，隻以為牧酌南還在糾結白天的事，她表情平靜，“為何？”

牧酌南還沒意識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真人而不是夢境，畢竟他做夢也想不到半夜三更虞三五會進他的屋子。再加上虞三五此時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平靜，若是她眼眸冷一冷，牧酌南說不定能清醒些。

但是，虞三五現在就像是靜谧的雪山，讓牧酌南下意識放松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