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是在夢裡,牧酌南堪稱膽大包天。他輕輕握緊虞三五的手,他知道自己的掌心有汗,一想到那有些黏膩的汗水蹭在虞三五身上,他就有一種隐秘的喜悅。
牧酌南沒正面回答虞三五的問題,隻是說:“弟子有罪,弄髒了師尊的手。”
虞三五看着牧酌南,倒也沒有把手抽回來,也沒和他計較,“你倒是說說,為師為何不能為你主婚?”
牧酌南輕笑一聲,他現在還以為是在夢裡,所以他盯着眼前的美人瞧,眼神堪稱肆無忌憚,想要把他滿心滿眼的愛慕全給捧出來,“因為弟子心悅師尊,師尊總不能自己為自己主婚吧?”
虞三五那隻手終是抽了出來,抽出來不算數,還狠狠甩了牧酌南一巴掌。
突然挨了這一巴掌,牧酌南一愣,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他現在不在夢裡!
牧酌南臉色大變,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一團亂麻,隻剩下自己剛剛大逆不道的話。
所以,牧酌南連滾帶爬地滾下床,雙膝狠狠跪在虞三五面前,“弟子知錯!”
雪山終是崩塌了。牧酌南覺得自己要死在冰雪裡了。
虞三五冷冷地盯着牧酌南瞧。她其實是個頂好的師尊,不大讓牧酌南下跪的,但是現在,她不打算讓牧酌南起來。
牧酌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他祈禱虞三五能說些什麼,罵他也好,打他也罷,怎麼樣都行。
但是虞三五現在隻是沉默,沉默得讓牧酌南恐懼。
虞三五盯着跪在地上的牧酌南看了許久,突然道:“逆徒。”
“弟子知錯!”牧酌南狠狠一磕頭,自己額頭磕破了也不管,“求師尊……”
牧酌南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