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正事，牧酌南也不急着走，潘溶月就留他說些話，“對了，送你個小禮物。”

她遞給牧酌南一個小盒子，笑道：“還得謝謝你幫忙抓了那條海蛇。”

牧酌南也不客氣，他收下禮物，“謝謝。”

說實話，牧酌南大部分時候都是頗為乖巧的，雖然眉眼鋒利了些，但是身上自有一種萬事不關心的溫吞氣質，很好地中和了他鋒利的眉眼，甚至能給人一種他乖巧的假象。

雖然潘溶月親眼見過牧酌南搏殺海獸的兇厲樣子，但是偶爾還會被這副皮囊蠱惑，她笑道：“你來人間這點時間，就幹了這麼多活，你家長輩想必很是開心。”

潘溶月是真覺得牧酌南是被自家長輩派過來曆練的，所以有陶之遙帶着，雖然陶之遙并不是時時守在牧酌南身邊，但卻也時常過問他的情況，顯然是把牧酌南放在心上的。

牧酌南的動作一僵，但他隐藏得很好，他口中兀自道：“自然會很開心。”

但是牧酌南卻不願意深想，師尊到底是因為他在人間好好曆練而開心，還是單純隻是因為他不在地府而開心。

牧酌南真的不敢想。

潘溶月沒察覺到牧酌南的異常，繼續道：“要不拆開你的禮物看看？”

牧酌南機械地拆開包裝，看着包裝盒裡的東西，表情一僵。

潘溶月笑眯眯地說道：“之前看你特别喜歡我那個星空頭像，讓人給你定制了一個星星燈，放在床頭櫃就好。”

牧酌南的手死死扣着那星空圖，用力得指尖都在泛白。

這個時候潘溶月不可能看不出不對勁，她臉色微變，“怎麼了？不喜歡這個禮物嗎？”

“不。”牧酌南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盯着那星空圖看，“這是北鬥七星嗎？”

“是。”察覺到牧酌南的情緒不對，潘溶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怎麼了？”

“我覺得這圖的寓意很好。”牧酌南自顧自地往下說：“北鬥七星周圍還有小星星。”

潘溶月聽不大懂。

牧酌南歎了口氣，站起身，“謝謝你的禮物，我還有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