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溶月猜得沒錯,牧酌南雖然平時表現得和常人無異,但是在極少極少,極偶爾的時候,他能夠明顯表現出來那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特質。可能是因為人間沒什麼他認識的人,也可能是因為在人間沒什麼歸屬感,牧酌南是不屬于熱鬧的。
在有意無意的時候,牧酌南總會避開那些熱鬧,甚至會被那種熱鬧刺傷。
潘溶月帶牧酌南去過酒吧,哪怕是在那種地方,牧酌南依舊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雖然說不清為什麼,但是潘溶月能感覺到,牧酌南有的時候是很難過的,她不知道他在難過什麼,但是她能讓他少接觸這些讓他難受的東西。
畢竟是犯罪現場,牧酌南的任務也都完成了,潘溶月幹脆也就不抓着他,讓他幫忙善後了。
“啊,對的,那個時候實在是人手不夠了,那個人我們又搬不動,我正好看到那邊蹲着個人,沒想到是……”女人對着牧酌南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尴尬,“阿南,我可以這麼叫嗎?”
潘溶月玩味地看着牧酌南和那女人,似笑非笑,“那我就不大清楚了。”
“都可以。”牧酌南微微擡眼,掃了一眼潘溶月,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看起來腿是不疼了。”
牧酌南這反應,潘溶月心中也有數了,多半又是一次妾有情郎無意的戲碼,她再看看那女人,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岔開話題,“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可别忘了啊。”
她說的是靈丹那事。
牧酌南輕笑一聲,“多大點事。”
潘溶月重新躺回去,“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牧酌南閉上眼,“拉我大晚上加班,我有沒有加班費啊?”
潘溶月乜他一眼,“等會兒請你吃早飯。”
牧酌南輕嗤一聲,“小氣鬼。”
沒想到這頓早飯卻沒有吃成。潘溶月剛做好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我本來以為這條腿都要保不住了。”
牧酌南冷眼看她,心中仍有幾分後怕,“如果不是我趕到得及時,你連這條命都保不住。”
潘溶月一噎,“指揮部也不能離你們太遠,誰知道竟然有人會闖進來。”
而且竟然還是特殊生物,指揮部的安保形同虛設。
牧酌南剛要說些什麼,卻聽到有人高喊着什麼。
牧酌南微微皺眉,“誰啊?”
大清早的,在醫院大喊大叫。
“溶月!溶月!”沖過來的是個年輕男子,他面色焦急地大步上前,“你怎麼樣了?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