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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搖綠荷谷底飛彩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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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色衣袂飄搖如月,周雲旗隻站在高台之上,不苟言笑使得他瞳内暖陽寸寸凍結成千裡玄冰。

陳黎看出了點不對勁。

她藏在人群之中,碎碎念的疑問:“周雲旗自打周叔死後,就獨自雲遊去了,可今日見他,總覺得他比之當日,還要陰郁三分。”

某種意義上,她們并沒有實質上的送别。周雲旗離别當日,她也還在與剛醒來的司徒錦對峙。

其實,她應該是不能知曉周雲旗離開的情境的。

但相處兩年下來,周雲旗這個人,太好看懂了。

但也正因如此,不光是彩翼對他束手無策,就連她,有時也沒有辦法做到心無旁骛的面對他。

走神間,周雲旗緊抿成一條的唇線緩緩撐開:“我是一号,綠衣。”

他負手而立,也未佩武器,站在高台之上,好似在俯瞰衆生,緊繃的神情更像是在挑釁。

果不其然,有些氣性大的已經嚷嚷着要“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談論的人還未動作,一道身影疾躍而上,立在了周雲旗的對面:“我來會會你。”

陳黎還在為那句“綠衣”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奇怪,聽到這個聲音,慌不擇路抓住司徒錦的胳膊,猛地擡起頭。

彩翼上了擂台。

見到彩翼,自稱“綠衣”的周雲旗目光淡淡,隻輕飄飄掠過她的臉龐,不曾停留一秒。

下一時刻,彩翼無意識抿唇,甩開了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擠在人群之中的陳黎,能夠清楚看見彩翼提刀那一刻的惱怒。

她是想周雲旗的。

然而再見,被當成陌生人的感覺可完全不好受。

甚至周雲旗真正離開山寨以前,還在東山頭蝸居了一段時間,這丫頭那會兒别說有多殷勤,三天兩頭看不見人就因為此。

但不知從哪日開始,她不再跑去東山頭了。

周雲旗真正離開玄鷹寨。

說起來,如果不是看他已經走了,陳黎也帶不了彩翼出來。

傻姑娘。

高台之上,彩翼一躍而起,短刀捏在左手中,刀身細看,似有兩道輕輕淺淺的裂紋。

對方來勢洶洶,綠衣卻不見得将其放在眼裡,他腕間銀鈴驟響,仿佛預判般側身避讓,同一時間,袖箭毒芒擦着姑娘的耳畔釘入高台另一側的石柱。

箭尾凜凜如風,無人不訝然。

有識貨者連連驚歎:“這是三年不曾現世的溷元革!”

旁側有人好奇:“那是什麼?”

“别看它名字高深,溷元革是一種奇毒無比的毒藥,就連名震南北的鶴頂紅都不及它三分。”

陳黎顯然也知道有這種毒藥,她咧起嘴,看來無論這個人是不是周雲旗,她都沒有理由留着他。

“司徒錦,”陳黎自然的吩咐起來:“待會你上去,殺了他。”

司徒錦不敢苟同的注視她搭着自己手臂的手,冷靜的道:“如果他是周雲旗,我打不過他;如果他不是,我将會死在他的毒藥之下。”

陳黎張了張嘴,有些無言以對。說他打不過周雲旗她是不信的,至于後半句話……

“那可是溷元革,而我,連大當家你先前下的輕微劑量的毒藥都防不了。”

陳黎扯了扯唇角,“就知道你要說這個。”

司徒錦不惱,反而學着她也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難得給側臉增添了點暖暈。

擂台上,彩翼輕微喘氣,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到她,就會發現她捏着短刀的手有些顫/抖。

彩翼是個很好看懂的人。陳黎如是說。

她從不掩藏情緒,喊打喊殺也從容放在明面上。

然而此時此刻,不論她情緒如何澎湃,心中怒氣如何達到頂峰,彩翼也隻是死死攥着刀,就連瞪向對面人的眼神也不舍得加重了。

她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周雲旗不認識她了。

他的眼睛裡,全是陌生感。

彩翼愣怔間,綠衣卻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他身形迅捷,不知從哪裡抽出了閃着銀光的物件,内彎的刀把緊靠在手裡,他的眼裡閃着不知名的血芒。

“他竟然真敢下死手!”陳黎顯然坐不住了,“彩翼,别傻站着!你的命最要緊!”

原則上,擂台決鬥是不允許外人插手的。故而,陳黎此話一出,除開靠在她身邊的司徒錦,幾乎周遭所有人都對她投向了不贊同的目光。

司徒錦幾乎也是下意識的,立即擋住了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

在陳黎看不見的地方,看似随意回了個輕瞟過的眼神,釋放出的氣息卻有如威山。

瞧見他如此,有好事者也不敢多瞧了,生怕這個渾身突散發出不好惹氣息的男人在擂台下就不要命的動手。

身在江湖,沖動者有之,謹慎者亦不少。但不約而同的,在群雄齊聚的武林大會上,衆人都隻會生出平和處事的想法。

甚至在這一刻,從前恩怨都可一筆勾銷。

司徒錦不會不知道。

系在手腕上的紅繩搖晃,銀鈴脆響,彩翼沒了思考的更多時間。

與之堂堂正正打一場,是彩翼想的最多的事情。

怎能懈怠。

左腕翻轉,窄刃橫劈如弦月,刀鋒未至,而彩翼已斜切其勢——

兩柄逆刃相撞,令人詫然的是,竟無金鐵之音,唯有青芒在刃口遊走如蛇信。

火花翻騰直向上,彩翼心一橫,幹脆借力旋身,左足踏碎擂台三寸,反手撩刀,直取咽喉,刀背映出對方瞳孔驟縮的寒光。

意外于彩翼的敏捷,綠衣躲閃不及,衣袖錯被鋒利的刀刃割了條縫,他索性撕下了那礙手礙腳的布料。

下一刻,忽以刀柄為軸,刀刃如紡輪急轉,妄想打彩翼個措手不及,有意将其卷入速度帶起的氣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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