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恒在電梯口沒有看到文溪的時候已經有些不安了。
但想到她昨晚心事重重的樣子,怕問多了又引起她的反感,坐電梯下去到了食堂打好了飯左顧右盼,沒有看到文溪,倒是看到了旬天誠。
“劉工,别看了,溪姐不會來。”
“嗯?”
“她叫了外賣。”
旬天誠回道,劉欽恒這種不安愈發強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擔心她,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為了一個女人坐立不安。
想起文溪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外賣了,正要再問些什麼來安撫自己的情緒,旬天誠突然說道:“忘了跟溪姐說,師傅的男朋友今天來送飯,溪姐會不會有點尴尬?”
旬天誠這麼一說,劉欽恒便想到了餘超君,餘超君要給周倩淺送飯,文溪又在,這種不安更加明顯。
“我吃飽了。”
丢下沒吃上幾口的餐盤,劉欽恒起身就要走,旬天誠察覺到了不對勁,也放下了自己的午飯,大步跟了上去。
旬天誠不懂劉工為何這麼着急,這不是他的風格,溪姐能突然出什麼事情,意外事故無非就是觸電身亡、辦公大樓倒塌、地震發生——
但這正常的工作日不止于此吧。
越是這樣反常,旬天誠越是好奇。
電梯終于在公司所在的樓層停靠,劉欽恒沖出了電梯直奔文溪的辦公室,沒有看到文溪的身影,隻有周倩淺在開心地吃着擺了一桌子的好菜。
她悠悠地吃着,一邊吃一邊玩手機,嘴裡還哼着歌。
“文溪呢?”
劉欽恒問她,周倩淺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茶水間。”
她回答完繼續悠哉地吃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再回頭,隻是眨眼的功夫,劉欽恒就不見了。
劉欽恒沖到了茶水間,推開玻璃門的瞬間,就被裡面的一幕氣的拳頭都握緊了。
旬天誠緊跟在劉欽恒身後,他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強迫女孩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辦公室裡評價一直很高的他的師傅的男友。
旬天誠還沒來得及感慨這是什麼畸形的三角戀,劉欽恒就一步沖了上去,腿撞上了一旁的桌椅也不顧,直接從背後拽住餘超君的衣領,怒氣沖沖地就是往旁邊一丢。
劉欽恒在體型和力氣上還是占據優勢,加上他出其不意的出招,餘超君根本就沒有防備。
餘超君是意猶未盡的,他渙散的眼神看清來人,理智終于回了一些。
他看了看劉欽恒,又看了看被已經被他傷害了的文溪,想要掩飾什麼,可找不到理由,眼神還來不及飄移,劉欽恒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餘超君被這力道打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再一個趔趄,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啪啦啪啦的聲音,桌椅都倒了。
那拳頭的力道不小,一拳下去,餘超君栽在地上不說,整個人看上去都昏沉了很多,何不攏的嘴角就已經有血湧出了,旬天誠一看就知道他下巴脫臼了,又看着劉欽恒發青的拳頭,怕出事,在劉欽恒還要再來一腳的時候,沖了過去,擋在了前面。
“溪姐要緊,别管他。”
旬天誠趕緊說道,劉欽恒的理智才回籠了一分,他扭頭朝着一旁的文溪看去,隻見她憤恨的雙眼已經噙滿了淚水,擡起袖子使勁擦自己嘴巴的同時正超餘超君走近。
文溪舉起一把倒在一旁的椅子,砸在了餘超君身上,一下,又要下去一下的時候旬天誠撲上去,攔住了她。
“溪姐,打殘了咱們就不占理了!”
椅子被旬天誠搶了丢在了一旁,文溪還不甘心,想到剛剛的屈辱又給了餘超君兩腳,踢完她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一句話沒說,沖了出去。
劉欽恒追出去的時候,文溪已經拐進了女廁所。
他想要進去,可一個同事從女廁所出來撞上他焦急的模樣,怪異地看着他,他又縮了回去,隻好在門口先等着。
他懊惱的靠着牆壁,拳頭和腿部的疼痛襲來,不安地在廁所前徘徊,進退兩難。
文溪一直沒有出來,吃飯回來的同事越來越多,旬天誠這個時候也跟了過來,好在他比劉欽恒混的開,拉住了一個要進廁所的女同事,要她看看文溪在裡面怎樣。
“我叫了,裡面沒人應,她應該不在裡面吧。”
“溪姐不願意出來,咱們就别為難了,給她一點時間靜一靜。”
旬天誠安慰道,他剛剛處理餘超君的事情去了,本想扶他起來,問清楚,可對方嘴巴都合不攏根本就說不上話,狼狽的不行,甩開他就跌跌撞撞地走了。
茶水間裡亂成了一團,地上還有餘超君何不攏的嘴角掉下來的不少血迹,為了不引起轟動,他趁大家還沒有人過來,收拾了茶水間,把地給拖了幹淨。
師傅還不知道這事呢,他回辦公室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這算怎麼回事,誰也沒跟他提過啊?
文溪不願意出來,劉欽恒等了很久,冷靜下來之後,聽從了旬天誠的建議,給她時間冷靜。
畢竟一直站在女廁所門口,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也不是個事。
文溪在廁所冷靜完已經是午休時間,她已經沒有心思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