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欽恒先問,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文溪點頭,答複的很簡單:“好。”
沒有再說話,兩人看上去很正常,文溪有一肚子問題想問他,可覺得自己沒這資格,劉欽恒放在口袋裡的手扣着指甲,想仔細去端詳她的改變,可又太出格。
兩人在同一層下的,一起進入公司大廳的時候,前台看到他倆同時出現,驚訝的捂嘴,那表情兼職就是BE的情侶回歸了HE的喜悅。
但見到他倆進來後就分道揚镳,一聲不語的畫面又失望地望着兩人的背影歎氣。
文溪抵達座位便忙碌了起來,忙完之後腦子裡就冒出了各種關于劉欽恒的問題。
這一年多她沒聽過劉欽恒的消息,周倩淺察覺到一絲不對,對阿明下了劉欽恒禁令,阿明那裡沒有劉欽恒的消息,公司裡便跟沒了這個人似的。
現在他又空臨公司,消息炸開,底下的人都議論了起來,不過看阿明的淡定還有老闆把劉欽恒熱情地喊進了辦公室的舉動,就知道他的到來應該早就有苗頭,隻是與下面的人無關而已。
劉欽恒是沒打算再回來的。他在歐洲呆了一年,一年後又去了香港。
他以為時間可以治療一切,才發現那都是無用功,他根本就無法像釋懷之前的戀情一樣對文溪釋懷。反而越看不見,就越想見。
他甚至都會在各地買下各種禮物,因為想着她可能會喜歡。
他會在深夜裡翻看手機裡她留下的每一張照片,又笑又痛苦,這讓他無法繼續下一段戀情,也無法用運動來治療這種愛而不得的壓抑。
可能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吧,他主動申請回來。他想可能要面對她,才能釋懷,卻沒想到,在電梯裡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的悸動就控制不住,一直壓抑的感情好像得到了宣洩口,他想上去聞她,抱她,問她沒有自己的日子過的怎樣……這一刻他突然理解起當初的餘超君來,不同的是,這些宣洩,都是他的想象。
年會開始,文溪被安排在了最前面的大桌。
這大桌有二十來人,除了公司重要的領導還有幾位供應商代表、和客戶代表,文溪在這一桌,劉欽恒也在,而且座位安排的估計以前追過劉文CP,把兩個人的名牌給放在了一起。
文溪雖然介意,但也不逃避這種外力,不然就太刻意了。
文溪的另一邊是一個對她表示過好感的供應商,文溪拒絕過他,可能是因為他是供應商代文溪的拒絕比較委婉,也可能是因為對方的自我感覺過于良好,拒絕之後他還一直以各種理由找文溪。
這次座位文溪本來沒有跟他坐一起,是他自己跟一位廠商換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發作。
“半個月沒見,文總是越來越漂亮了。”
油膩的供應商靠近文溪說道,文溪往後面靠了靠,避開他吹到臉上的呼吸,扯出了一個笑,沒有接話。
老闆看出了文溪不對勁,怕她當場掀桌,立即跟着供應商代表搭話轉移對方的話題,但對方對老闆的話并不買賬,随便應付了幾句之後又開始堆着笑跟文溪敬酒。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把椅子拖得挨文溪很近,文溪直接起身,不想呆了。
“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她拉了椅子離開,對方一臉尴尬,走之前她給了老闆一個你看着辦的眼神,挑眉離場。
文溪走後劉欽恒冷眼看着這個供應商,對方注意到他那滿是殺氣的眸子,挑釁地瞪了回去。
“這位是?”
“XX機械的代理,管理我們公司整個XX的外包業務。”
老闆及時站出來介紹,那代表一聽是XX機械的,立即換了一副嘴臉,讨好的笑着的同時,也掏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
“您就是傳說中的劉總,幸會幸會。”
這供應商忙着巴結這個可能的大客戶,但劉欽恒沒有接他的名片,他看都不看一眼地拿起一旁打開的可樂啜了一口。
“我們公司不跟有騷擾傾向的人合作。”
劉欽恒沒給一點面子,對方有些惱火,但大氣不敢出:“騷擾,我騷擾誰了?”
他尴尬地問,劉欽恒看了一眼他緊挨着文溪座位的大椅子,又看了另外一邊跟他拉開距離的另一個客戶代表,這個供應商代表看了出來,立即解釋。
“我這不是在追文總嗎?她單身,我未娶,這暧昧很正常。”
這供應商代表還在詭辯,話都這麼明白,老闆也看不下去了,主要是文溪剛剛給了他警告,現在劉欽恒都發話了,他剛好可以借坡下驢。
老闆現在是畏懼劉欽恒的,明年和德國那邊的外包合同還沒定呢,劉欽恒突然回來,要自己出去成立公司,把整個團隊薅走了怎麼辦?
“這樣吧,我跟文溪換個位置。”
老闆說着便起身走向文溪的位置,朝兩邊陪着笑,供應商代表雖然不滿,但也沒有明說,嘴裡嘀咕什麼從國外回來的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