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有關白悠病弱的傳言,其實隻是個誤會。
衆所周知,人類會在青春期覺醒異能,成為被協會登記的“覺醒者”,從此走上一條與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受到另外一套系統的監管,恪守覺醒者協會負責執行的法則。
但一些天賦異禀的覺醒者,則會在青春期之前,就表現出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有時候甚至會提前覺醒,年幼的身體通常無法承擔過于龐大的異能而夭折。
白悠便是過早覺醒的那一批,不過他幸運地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這就不得不說一說白家了,白氏是民用人工智能方面的龍頭老大,可以說在國内軟件這方面,如果白氏稱第二,就沒有民用企業敢稱第一。
也是白家家主白成琦在之前四十年的奮鬥,奠定了白家的地位,讓他們能夠掌握更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信息,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小兒子的異常。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出生就擁有一雙璀璨紫眼珠的白悠,可能都沒有辦法參加自己的滿月宴。
盡管白家在發現小兒子的與衆不同後,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幹預,龐大的異能能量卻依舊讓他變得虛弱不堪,這都是因為幼小的身體無法承受能量強度的緣故。
白家很快便找到了解決辦法,用藥物來壓制,想要盡可能拖延白悠成為覺醒者的年紀,他卻依舊在五歲那年,就徹底完成了覺醒。
年幼的覺醒者昏迷不醒,異能肆虐,威脅着他的生命。
白家不惜付出一切,想要保住他的命,拼盡全力将白悠的異能壓制在1級,代價卻是隻能讓這孩子在很長一段的時間裡,身體虛弱不堪,異能随時都可能暴走。
好在随着年齡的增長,白悠逐漸與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和解,終于在十歲那年,順利地,徹底地掌控了自己的異能,并以最優異的成績,最小的年齡,考入了覺醒者首席學院,并順利畢業。
畢業後的白悠就一直留在國外,最近才回到闊别已久的祖國,回到自己的家。
不過這些都隻是自家人知道的情況,在外人眼中,白家隻不過是多了一個病恹恹的小子,長得還行,卻吞金無數,每年的藥錢都可以在首都買一棟三環内的二百平豪宅。
白家無意改變圈子中其他人的想法,毋甯說這樣正中他們的下懷。
對于這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家族來說,有什麼能比自家擁有一個覺醒者協會排行榜上數一數二的覺醒者,卻被人誤會為病秧子更加刺激的呢。
所以白悠的真實身份,就這麼被華麗麗地隐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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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世界大戰結束以後,在核輻射的影響下,覺醒者群體出現了。
最開始異變的是參加了戰争的士兵與軍官,那些沒有成為覺醒者的軍人們,有些卻在結婚以後,生出了覺醒者後代。
世界嘩然,但戰争的陰影實在太過銘心刻骨,再加上覺醒者基本都是軍隊這個特殊體系中的人,沒有誰比他們更加希望世界和平,也就更不可能有人會鼓吹普通人與覺醒者為敵。
于是,跟聯合國一同建立起來的,便是總部設于獨立空間中的覺醒者協會,協會在各大洲,各國,各地區都設有分會,亞洲區的覺醒者協會分部,便設立在華國的首都。
擁有異能的覺醒者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然度過了整整八十年的歲月,他們是特殊的,卻也是普通平凡的,覺醒者一樣有生老病死,一樣受到律法的監管,不能随心所欲,為所欲為。
就像封家的這個晚宴,受邀前來的賓客中,也有覺醒者十幾個,但不論等級高低,大家都十分默契地以普通人的方式進行着社交活動,而不是萬分高調地宣揚,自己是覺醒者。
這其中自然包括白悠。
他雖然沒打算低調進入宴會廳,可也并不準備成為衆人關注的焦點,隻想着跟在自家大哥身邊,随意敷衍敷衍那些好奇心爆棚的世家,然後就絲滑潤去抓罪犯的。
可惜事與願違,他出衆的樣貌,比樣貌更加出衆的名聲,都讓他在衆人面前亮相後,就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一群人圍上來噓寒問暖,白悠隻能被迫招架。
即便白悠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的真實寫照,白懋此時卻像是個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老父親,滿臉欣慰地看着白悠跟那些湊上來的賓客們你來我往,互相寒暄。
至于把小兒子扔給大兒子帶的白家父母,則早就和兩個女兒一起到宴會廳另一端,和那群數據精英們讨論未來軟件工程發展去了。
白家四個孩子,二女兒白思是普通人,也是白氏未來的接班人,三女兒白悉則是覺醒者,也是異能醫學領域的大佬。
隻有老大白懋是白家真正的二世祖,畫油畫,開畫廊,人生隻有兩大願望,一是一輩子當個富貴閑人,二是以後要和媳婦有多多的小孩。
他喜歡照顧孩子,就像以前照顧他的弟弟。
弟弟本人則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讓一直纏着他的那個家夥,“不小心”将紅酒灑在自己的身上,那人隻能狼狽不堪地去處理,也終于放過了他。
白悠狠狠地松了口氣,總算沒有誰來他這裡滿足好奇心了,動作隐蔽地掏出裝着麗叩甲的小盒子拿在手裡,他開始在會場慢慢移動,觀察蟲子的反應,以确認罪犯現在的方位。
走着走着,在一個隐蔽的柱子後面,白悠不小心就聽見了某位私人助理跟朋友怨氣滿滿的吐槽。
“我就不應該答應做這份工作!他自己的訂婚宴,你猜怎麼着?他居然現在還在男模的床上躺着!”
“我怎麼知道的?我給他打的視頻!他接起來我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