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出來的信息已經夠多了。
難怪年年這麼怕黑,原來是被這群畜生關起來了!他不敢想那麼小的一團被關在黑漆漆的屋子裡求助無門是多麼地害怕。
“行了,廢話少說,我們既然敢找上門來自然是清楚了幼崽的動向。”刀疤臉拿出一把小刀,在修長的脖頸上輕輕一劃,
青年白皙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紅痕,冰冷的雨水不停地敲打着傷口,米色的衣物染上血印。
雨水的氣息中夾帶着冷冽的玫瑰香,信息素在大風中飛速擴散,守在院子裡的Alpha星盜蠢蠢欲動,默契地朝中間的青年靠攏。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池尋咬緊下唇,這些畜生的眼神如同最惡心的鼻涕蟲一樣黏在他的身上,令人作嘔。
此時進去搜屋的星盜們出來,沖着刀疤臉搖頭,唯唯諾諾道:“二哥,沒有找到幼崽。”
“廢物!一個小崽子都找不到,你們幹什麼吃的!”刀疤臉氣得不輕,狠狠給了手下一個大耳刮子,又轉過頭繼續威脅池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周圍的風雨聲都消失了,一陣破風聲傳來,連帶着落在身上的雨水都消失殆盡。
“哦?否則什麼?”
屬于年輕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衆人一愣,不約而同地仰頭,隻見一個銀白色的高大機甲俯視着他們,遮天蔽日的身形充滿了壓迫感。
就是現在!
趁着身後兩人愣神之際,池尋毫不猶豫掙脫了他們的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抽出衣服裡的菜刀,手臂揮動,手腕一翻一轉,給他們一人一刀後繼續揮舞着菜刀給自己開路。
誰能想到一直柔柔弱弱隻會罵人的青年會突然反抗,加上機甲帶來的沖擊,這群星盜居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刀疤臉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他閃躲着大刀,口中大喊:“快!快給我抓住這個omega!快把星艦開過來!”
該死的!陸斯恩.萊德羅斯怎麼會找過來!他不是不要小崽子了嗎?!
衆星盜卻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而是亂作一團躲着刀。
也不怪他們,哪怕是刀口舔血多年的星盜也沒見過把奇怪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的兇猛omega,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滾痛苦呻/吟的同伴更是身上一痛。
罵就罵吧,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鬼知道這個omega用的是不是新研制的武器,萬一有詐呢?!
池尋沒想到這群家夥會這麼沒用,就在他即将沖出包圍圈時,身後傳來一陣拉力。
糟糕!
池尋在心裡暗罵,正要轉過身再砍一刀的時候,腳下突然一輕。
視野迅速升高,池尋看見那群人離自己越來越小,低頭甚至可以看到小院子的全貌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裡。
他在機甲的掌上,頭上還有另一隻手在幫他擋雨。
“抓起來,帶回去審問。”
“是!”
循聲望去,發現雨中不知何時多了數十個穿軍裝的人,聽到銀白機甲的命令後井然有序沖向院子裡的星盜們。
托住他的機甲淩空而起,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有點恐高症的池尋不由得抱緊了機甲的手指。
“陸雲舟在你家?”
男人的聲音比雨水還要冰冷,池尋下意識擡眸望去,發現機甲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哪怕隔着一層鐵皮,池尋也感覺到這個機甲的駕駛員正看他。
陸斯恩.萊德羅斯脊背挺直坐在駕駛艙裡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眼前的人身上已經濕透,烏黑的頭發黏在臉上,更襯得臉色蒼白如雪。
青年渾身上下慘不忍睹,尤其是身前的衣物染上了大片的血迹,看上去格外凄慘。
可即使是冷到忍不住打顫,他身上卻沒有任何狼狽的感覺。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堅定,沒有絲毫的膽怯,反倒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勇敢的戰士。
池尋抿唇,雖然從機甲下屬的衣服可以看出來是帝國的軍隊,但是他也不确定是敵是友,幹脆繼續裝傻。
“陸雲舟?男的女的?我不認識。”
陸斯恩沉默了一下,極為罕見地耐心解釋,“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Alpha,黑發藍眼,獸态是白虎,大約兩個月大。”
“我是他的父親。”
池尋心裡的震驚翻山倒海,大腦空白了好一會才蹿出一個想法。
小老虎他爹真找上門來了?!
怎麼這麼久才來!
他嘴唇微張,正想發問時,下方院子裡突然響起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
“啊啊啊啊你們這群大壞蛋!!!不許傷害哥哥!!!我和你們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