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杵着桌子,好一會沈初辭才問白允:“感覺你今天狀态不是很好,是火歲節不成功嗎?”
白允本來在發呆,聽到這裡忽然反應過來:“啊?啊,哦,沒有沒有,火歲節可成功了”
沈初辭緩緩點頭,手裡有意無意的做着事情,他眼角看了看白允,又将目光移回:“那怎麼了?”
“沒有”白允果斷回答。
沈初辭沒有追根問底,見白允如此回答,他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哐嘡!”
廚房内的人在歇息期間,突然聽到外面砸碗的聲音,沈初辭和白允對視了一下,立馬跑出去。
隻見一群五大三粗還光着膀子的男人堵在門口,将店裡的光線都堵住,顯得黑黢黢的。
白允推開人群走上去,沈初辭緊随其後。
“幾位大哥是對小店裡的哪樣菜不滿意嗎?”
為首的那男人扣了扣鼻子,他彎腰與白允平視上:你是白允?”
“嗯”白允問:“請問各位大哥發生了何事才讓你們摔我店裡的碗呢?”
“喲”為首的男子輕輕挑了一下白允的下巴:“真沒想到張公子看上的還是個小潑辣啊”
沈初辭在白允後面捏緊了拳頭,感覺隻要那男人再做出一個動作,他就要上前去打。
白允一聽這話,眉頭不自覺的緊緊縮着:“張子乾?”
“哎喲,還敢直呼張公子大名啊”
白允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果然該發生的事情怎麼也躲不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請問張公子有什麼吩咐嗎?怎麼派這麼多人來呢?”
為首的猥瑣一笑,露出幾顆黃橙橙的牙齒,他道:“白姑娘何必明知故問?那日張老爺和張公子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店裡的客人們害怕中帶着好奇,他們被堵着出不去,隻能默默不出聲,站在角落聽。
白允一時無言,隻見白展要上前理論,但被白允抓住護在身後。
白允向前了一步,她語氣堅定:“勞煩大哥告訴張公子,我白允絕不是如此随意之人,請恕我不能同意”
“喲”為首的看向身後的幾個光膀子兄弟,又對白允道:“白姑娘這是分不清好賴啊”
白允沒回話,為首的男子卻一個手勢,一群人開始砸店。
他們力氣很大,直接沖開了三好小店裡的客人和雜工,噼裡啪啦将碗筷桌子掀翻。
“啊!我和你們這些潑皮拼了!”白展急得跑上去咬壯漢的胳膊,白允沒來得及拉住。
被咬的壯漢眼裡露出憤怒,一擡手就将白展甩開老遠,白允忙跑去扶起弟弟:“阿展!”
白展坐起身後,手和腦袋已經被桌腿撞出了血,他摸了摸身上的血,站起來拿起一旁的酒壺就要上前砸人。
白允立馬抱住他:“阿展,别沖動!”
沈初辭也上前去拉住白展,白展氣得雙眼通紅:“你們這群地痞流氓!”
那些人仿佛沒聽到,隻一個勁的砸店,店裡的客人見狀如兔子般急跑出去。
白允和沈初辭都知道力量懸殊沒有硬杠硬,直到這些壯漢砸完店後,為首的吐了吐口水:“我勸你這小娘們識趣些!”
白允還在死死的拉着白展,她看着這一屋狼藉咬牙沒說話,沈初辭也眼眶繃緊,内心情緒複雜。
為首的壯漢又走近白允:“三日後我們還會來,到時可不是砸店這麼簡單了,你可要想清楚”
說完一群人就走了。
白允癱軟了下來,幸虧被沈初辭接住,雜工們被吓得不輕,見白允這樣,也趕忙回過神來去扶。
白允坐在僅剩的,沒有被掀翻的桌子處,忍着眼淚沒有流下來,她現在内心亂成一團,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時,沈初辭的手蓋在白允手上,白允擡頭看他。
沈初辭眼神很溫柔又很有力量,白允看着這樣的一雙眼睛,鼻頭那股酸勁漸漸消了下去。
沈初辭轉頭看向雜工,示意讓他們收拾收拾,雜工們忙點頭離開去各自收拾起來。
白展現在情緒和白允一樣爛,他抱着頭半趴在桌上。
白允看着沈初辭,她噎了好半天才道:“連累你了”
沈初辭被白允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更煩躁,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臉上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
他道:“别太着急,接下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該怎麼應對,此事若不解決,咱們生意沒法做下去”
白允吸了口氣點頭:“嗯”
門外突然進來一個人,兩人擡頭看去,是溫譽。
溫譽跑得氣喘籲籲,他半蹲姿勢掐着膝蓋:“我,我,我來,我來,晚了”
沈初辭不經意将覆在白允手上的手挪開,白允沒有感覺到,她對溫譽道:“你怎麼來了”
溫譽走進來坐下:“剛才在二店聽客人說一店出事了”
白允眉眼低下來,此時的她也不知該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