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系上圍裙,無精打采對沈初辭道:“我姐還在睡嗎?”
沈初辭的手頓住,他直起腰:“她昨晚就回去了”
白展做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怎麼可能,昨晚我等到很晚不見我姐回來就去鎖門了,今早起來鎖還和昨晚一樣,沒人開過”
沈初辭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時辰了,白允從未這麼晚來店裡過,他語氣嚴肅問白展:“今早出門,你去她房間看過了嗎?”
白展點頭:“看了,沒人”
沈初辭眉頭一蹙:“昨晚我看着她出去的”
白展也被吓到了,他見沈初辭跑出門後,趕忙對店裡的廚子們交代了今日的事情,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們先是到二店去看了看,溫譽在調制燒烤蘸料,見沈初辭和白展着急忙慌的進店後,他趕忙問:“出什麼事了?”
沈初辭不答他,白展喘了一大口氣:“我姐,我姐在不在這兒?”
溫譽看了眼店裡:“沒啊”
沈初辭又立馬跑出去,白展也跟着,溫譽大聲問:“白姑娘不見了嗎?!”
白展回頭:“你别管了,先招呼着店裡”
溫譽捏拳幹着急,此時店裡已經來了客人,他走不開,隻能去忙事情。
沈初辭和白展跑到柳府,柳老爺說沒見到白允後他倆又到煙府去。
來開門的是煙府的一個丫鬟,她熟悉沈初辭和白展,便讓他倆進府了。
“白姐姐沒來找我啊!”煙如羨放下手中的風筝:“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初辭道:“她昨晚說要回家,今早沒來店裡,現在人不知道去哪了”
“啊??”煙如羨慌張極了,她趕忙叫來管家,讓他派人去找。
府上人派出後,煙如羨沒有閑着,也立馬跟着沈初辭和白展跑出去。
他們一群人在路上找了好久都沒人見過白允。
到了正午,沈初辭和煙如羨坐在石階處,白展買了幾個餅和兩碗粥遞給他倆:“先吃點墊墊肚子”
沈初辭搖頭拒絕,他在想事情。
白展将粥放在一旁的地上,沈初辭忽然站起身,往一處走去。
“诶!诶等等”白展在後面喊着,可不見沈初辭停下,他趕忙咬了一口餅後将剩下的塞給煙如羨:“你就别去了,先回府”
煙如羨還沒回話,白展就去追沈初辭了。
沈初辭來到一扇緊閉的黑門前,上面寫着“張府”
他上台階敲門,好半天才有一個配着長刀的人來開門,那人長得兇神惡煞,他藐視沈初辭道:“你們有何事?”
“白允呢?”沈初辭此時的臉色也沒有比那開門的人好到哪去,在白展看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人撕了。
開門的人眼神飄忽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遠點”
那人剛要關門,沈初辭就伸手去阻止,因為那人關門的動作很重,沈初辭的手被夾到了門上。
紅血色立馬顯出來,關門人驚訝了一下,白展也忙伸手去抓沈初辭的手。
但沈初辭無動于衷,他還是面不改色看着那人:“白允呢?”
“有毛病”那人翻了一個大白眼:“不知道”
沈初辭直接硬闖了進去,立馬出來幾十個和那日去店裡鬧事的壯漢一樣的人。
他們拿着棍棒,看着沈初辭和白展,等待背後之人一聲令下就要沖上去。
隻聽壯漢們身後傳來哈哈的大笑聲。
他們讓開後,張老爺拍着手:“沈公子,白公子,膽子不小啊,敢直接闖進我這府上”
沈初辭沒和他廢話,直截了當問:“白允是不是在你這府上?”
“喲”張老爺嘴巴一翹:“你們可要拿出證據啊”
白展冷笑一聲:“證據?這栖曲鎮誰人不知張老爺前些時日剛強搶了一名女子啊?你們張府不就最愛幹這種龌蹉之事嗎?”
張老爺神色沉下來,眼神微微眯起,他手一揮,那幾個壯漢就沖上前了。
白展與他們過了幾招,但因為力量懸殊,被壓在地上拳打腳踢。
沈初辭是練過的,把好幾個壯漢都打翻了,但還是抵不住人多力量大,他也被打了好幾下,然後被壓制着。
兩人被壓到張老爺面前,沈初辭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青痕,嘴角也出了血,白展就更不用說,臉上都開始紅腫起來。
張老爺将手上杵着的拐杖擡起來,輕輕敲了敲白展的臉:“小公子,剛才不是還很硬氣嗎?”
白展将臉别開,隻聽“嘩”一聲。
張老爺直接拿拐杖狠狠打在白展臉上,然後微微留下一句:“太嫩了”
白展被打得失去了一刻的意識,他感覺嘴裡全是血,牙齒好像都要掉落下來了,他半趴在地上,忍受着疼痛。
此時張老爺又看向沈初辭,他眉頭一挑:“你不是想知道白允在不在我張府嗎?”
沈初辭從白展身上移回目光,張老爺陰笑道:“在,此時…我家子乾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沈初辭眼裡充滿怒火,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甩開了架着他的壯漢,大聲吼問:“你們把她怎麼了!”
張老爺推開沈初辭,拍了拍被沈初辭碰過的衣服,他看向後院:“就是你想的那樣”
沈初辭不顧在場的所有人,快步跑到後院去,隻見淩亂的衣服扔在樹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