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辭終于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動作:“怎麼了?”
盛申啧啧幾聲:“阿辭,你實話對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人白姑娘?”
沈初辭手閃了一下,被盛申這突如其來的話吓得不輕,他擰眉看着盛申:“你在說什麼?”
盛申嘿嘿一聲,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副“你被我看穿的模樣”:“你就别裝了,從小到大我可從未見你對誰家姑娘這麼用心過,你要知道在虞都的時候,你連姑娘都不接觸呢,如今你看這白家姑娘的眼神啊”
“可不清白”
沈初辭一下子被噎到,粉紅色漸漸爬上臉頰。
他從未被人如此直接的問過這樣的問題,他剛要開口說話,盛申搶先道:“别跟我說什麼恩人啊,你聽聽這可信嗎?”
“别亂說”沈初辭繼續算着賬本,隻是這一刻他動作變得有些僵硬。
盛申見沈初辭的模樣,憋笑了好半天便在他耳邊讪讪的說:“那這可是你說的,你對白姑娘沒意思啊,那我要去進攻咯”
盛申一邊說着一邊觀察沈初辭的表情,沈初辭面無波瀾,其實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盛申”沈初辭歎氣轉了轉身子:“别開玩笑,白允和其他女子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女子啊,我不信我追求不到”
沈初辭此時臉上隻見苦意,盛申見狀也不再逗他:“好啦好啦,騙你的,我還是适合和虞都的姑娘們玩”
盛申說着咬牙輕輕撸了撸嘴:“白允這樣的,我駕馭不了”
沈初辭臉色放緩下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不再與盛申說話。
但盛申可沒有放過他,一直在耳邊問東問西,問他與白允是如何相識的,問他為什麼最終決定在三好小店做掌廚,問白允是如何經營店鋪的,問兩人是否有除了雇傭之外的其他關系……
“沒有”沈初辭淡淡的聲音答。
“反正我不信”盛申邪笑道:“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是朋友就得如實坦白”
“你是不是對白姑娘有情?”
沈初辭這下沒有立刻否認,隻是嘴邊的話遲遲沒說出來。
“唉!”盛申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别怪我沒提醒你,什麼人什麼事都不會在原地等着你的,你和白姑娘認識時間也很久了吧?怎麼一點進度都沒有?别到時候看着人姑娘嫁為人妻了自己腸子都悔青”
說罷盛申就上樓休息了,沈初辭繼續算着賬,心裡卻平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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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秦獻是在五個月之後了,白允正在店裡忙着,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桌邊,白允走過去,秦獻剛好朝她的方向看:“诶,白姑娘”
白允驚歎道:“你何時回來的?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
秦獻不好意思的揉揉臉:“剛回來,這不就第一時間來三好小店了嘛”
白允叫來小廚子,點了好幾個菜,她沒有再去忙活,而是坐到秦獻對面:“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
“挺好的”
秦獻離開栖曲鎮的時間裡,将父母安頓好後就一直在查當時誣陷秦家的假證據。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秦獻順藤摸瓜找到了許多有用的線索,但單憑找到的證據再加上秦家如今人丁權力敗落,要反冤還是以卵擊石。
秦父也不多強求,不求皇帝能恢複秦家當年的輝煌,隻求誣陷之人不再來打擾一家人安穩的日子。
秦母也贊同,所以讓秦獻不用花太多力氣去證明,隻需抓到那夥人做假證據的把柄,讓他們有所收斂就好。
最後秦獻與昔日好友聯絡,讓好友從中周旋談判,外加稍稍的威脅,終于讓那些人有所退讓。
白允看着比起昔日頹廢了許多的秦獻,心疼點頭:“嗯,解決了就好”
秦獻從一旁拿出一個布袋,将袋子打開推給白允:“白姑娘數數,看錢有沒有差”
白允看着一張張紙票和白花花的白銀:“不差,你現在将這些錢還給我了,家裡有餘錢嗎?”
“有的”
“好”白允将布袋紮好收起來:“還需要的話盡管開口”
“嗯”
盛申走進來見白允和秦獻說話,便走過去與他們打招呼:“白姑娘,這位是?”
白允給盛申介紹道:“是秦獻秦公子,三好小店的常客,隻是前段時間出了一趟遠門,今日剛回來”
她又指着盛申對秦獻道:“秦公子,這是盛申盛公子,與沈掌廚是好友,這些時日一直在栖曲鎮”
“幸會”
盛申随即坐下來:“我是虞都來的,這幾個月托阿辭的關系,也幸得白姑娘照顧,一直住在三好小店,以後咱們可以約着解悶啊”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