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陽”
這是誰?
玉凝把玉牌翻來覆去的看,隻知道是宗門裡的人。
突然,一隻手把玉牌拿走了。
站在玉凝跟前的是把嘴巴抿得緊緊的二師兄。
原來卓陽是二師兄的名字。
卓陽此時的形象可以說是狼狽不堪,他的頭發亂糟糟的,有一绺還從冠中溜了出來。衣服上全是白色灰色的塵,還有幾處破洞。
沒等玉凝開口,他便向他們求救了。
“此靈獸十分棘手,你們可願意助我?”
卓陽早在他們進宗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沒辦法,他們在一衆凡人間實在是太顯眼了,渾身的氣質縱使在粗布衣的掩蓋下也藏不住。
他怕這樣的人進宗門是有目的的,還偷偷關注過他們。
可玉凝和沈臨來宗門之後,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做宗門的任務,解決了芒州的麻煩,還給衍月宗帶來了好名聲。
這隻靈獸是他提前收到消息,身上藏有絕佳的寶物。
他知道這次鎖妖塔曆練,他們絕對能到達這裡。
玉凝感受着頭頂上的那股力量,點了點頭。
沈臨隻要玉凝安全,多個人也好。
藍恬和齊航實力不夠,便隻能老實待在角落。
卓陽拿出兩隻旗子,分别給了玉凝和沈臨。
“這隻靈獸名喚朝天,宗主是在他虛弱之時擄來此處的。他生性喜靜,每當有人靠近,他便會變得十分煩躁,對來人頻頻出手。”
三人一走出隐蔽的地方,便被朝天察覺了。
他很快又發起了下一波的進攻。
他們一邊抵擋着朝天的攻擊,一邊聽卓陽的解釋。
說起來,這還是玉凝第一次聽卓陽說話。
“甯雨,你去東北角插上這個旗子,并待在原地。沈臨,你去西南角插上,插好之後到我這裡來。”
卓陽已經準備好陣法,隻待來人。
沈臨看了看旗子,有些猶豫:“為什麼讓甯雨一個人待在那裡。”
卓陽還在忙着檢查陣法的點位,聽見這話,頭也沒擡:“這個陣法需要陰陽相調,甯雨在那裡能讓這個陣法發揮出最大的功效。”
沈臨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是玉凝拍了拍沈臨的肩膀,安慰他:“沒事的。我們就聽二師兄的。”
沈臨這才不說話了,但在去插旗子的路上不停地看玉凝。
此時頂上傳來朝天喘息的聲音,他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玉凝找好卓陽提前安排好的點位,将旗子放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放置好的一瞬間,她感到朝天的狀态發生了些許變化。
玉凝瞥見旁邊有塊石頭,上前坐着,想休息一會。
鎖妖塔密閉,空氣難以流通,她身上的傷口又有些隐隐作痛。
希望能早些找到其他的噬魂釘,不然傷口再這樣無法恢複,怕是會對修為産生影響。
若自己的修為上不去,很難回滄歸仙宗。
一閑下來,玉凝不由地開始胡思亂想。
沈臨遠遠地便看見玉凝坐在地上,心中很是擔憂。
但是又不能跑去找她,怕對陣法有什麼影響。
沈臨見卓陽慢悠悠的,着急道:“什麼時候好?”
卓陽聽見催促也裝沒聽見,還是按照他自己的流程走。
他閉上眼睛感受陣法,半晌,喜上眉梢。
“陣法已成!現在就是要将朝天引進來。”
他念着咒語,飛快打着手勢。
三支旗子開始嗡嗡響動,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雖刺耳,但對在場的人來說并沒有覺得難受。
因着這聲音是專門針對靈獸的。
玉凝想起來在書中,上面也描寫了關于此類陣法的說明。
伏靈陣,可發出異響,使靈獸五髒六腑産生劇痛。
果然,朝天發出巨大的吼聲,将這塔都震得晃了幾下。
玉凝能從這聲喊叫感受到他的痛苦。
“可惡的人類!到底是誰!”
朝天不住地吼叫。
與此同時,鎖妖塔内其他的靈獸也在哀嚎。
陣眼的位置是功效最大的,但周遭也會受到陣法的影響,取決于靈獸的境界。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那些聲音聽在玉凝的耳朵裡,有求饒,有怒氣。
她有些于心不忍,想叫卓陽停下。
但是卓陽和沈臨距離她太遠了,再加上混亂的叫聲,她喊了幾聲,兩人都無所覺。
玉凝想嘗試着把旗子拔出來。但陣法已經開始發揮功力,輕易動不了。
正一籌莫展之際,更遠處響起一個老态龍鐘的聲音。
“小輩們,可否放過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