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慎忽然瞥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選擇古弗斯語？這專業很冷門吧。”

“啊？我調劑過來的啊……”向陽摸了摸後腦門，表情帶着幾分不解。

“哦，我是因為興趣。”解慎說完，轉身向B5棟教學樓走去。

正好此時上課鈴打響，向陽連忙跟上去，一直到快進教室，他才明白解慎問他這個問題的原因，他在嘲諷他高考分數低！

“解慎，你不顯擺會死啊！”

……

下午四點半，解慎和向陽來到東門所在的操場，看到了提前等在這裡的阮玉機。

“我想，我的身份你們都知道，就不多廢話了，開個條件吧，怎麼樣才肯隐瞞我在現實裡的身份。先說好，昨天你們搶走的聖杯，已經是光明教堂附近最重要的遺物了，你們最好要遺物以外的東西。”

阮玉機抱臂說着，談判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冷、也很平淡，不似平時面對粉絲時的溫柔與迷糊，像一個見慣利益的商人。

“我們想知道，昨晚那場夢究竟是怎麼回事。”解慎看了看她，十分淡定地說。

“什麼？你們昨晚，第一次入夢？”阮玉機抱着的雙臂放下來了，驚訝地看向二人，“等等……那你們還搶了勝武勝文兩兄弟的遺物？膽子可真大啊！”

向陽偷偷瞄了眼解慎，見他表情不變，自己也連忙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笑話，瘋子才會回去搶聖杯好嗎？解慎就是個瘋子！他是被連累的！

“既然是這樣，其實我也沒必要和你們談了，你們根本沒有渠道洩露我的真實身份，也并不知道蘇木兩個字在夢裡代表什麼。”阮玉機忽然收斂了臉上所有表情，冷酷無情地看向二人，目光瞬間不屑。

“你——”向陽也顧不得眼前是他女神了，見她變臉如此之快，隻覺得一陣憤怒，剛要說什麼，被解慎攔下來，“誰說我沒有渠道？阮玉機，你上午加我用的通訊号，沒來得及做保密措施吧？真不好意思，我讓我哥查了一下，你這個号，好像關聯了五十二個小号，其中有三個小号叫做——我要給蘇秀禾生猴子？蘇秀禾是誰？”

向陽吃驚地看向阮玉機：“女神……你不是說自己不是蘇秀禾的粉絲嗎？還罵他是個靠臉的廢物……蘇秀禾是個明星，解慎，你平時不上網啊！我女神你不知道，蘇秀禾也不知道？他帥得家喻戶曉啊！”

“怎麼就家喻戶曉了，我就不知道。”解慎語氣淡淡地說，随即看向阮玉機，表情很是認真，“我确實沒辦法洩露蘇木是阮玉機的消息，但我可以洩露給廣大網友阮玉機想給蘇秀禾生猴子的消息——對了，蘇木也是根據蘇秀禾三個字取的名字吧？是你給兩人幻想中的孩子取的名字嗎？我記得你好像确實還有幾個小号叫做蘇木快快長大……”

阮玉機：“停停停！stop！夠了！蘇木是我家狗的名字，它是一隻藏獒幼犬。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看着答，不會讓你吃虧的！”

“夢境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嗎？在那裡死亡現實中會怎樣？”解慎話題轉變很快。

“據猜測是，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在夢裡死亡，在現實中身體會變成植物人，一輩子沒辦法恢複的那種。”

“遺物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遺物是夢境世界的一種特殊物品，上面有一種特殊氣息，使得它能夠在黑夜裡閃閃發光，同時擁有普通物品不具備的特性——比如你們搶到手的聖杯，用它盛水喝進肚子裡，能短暫地振奮精神。”

“勝文兩兄弟在夢裡似乎有不同尋常的身手，怎麼做到的？我們為什麼不行？”

阮玉機笑了笑：“這種事你們羨慕不來，純粹看個人機遇的。有些遺物本身能讓人身體素質提高、有些人碰到了能夠傳授秘法的聖靈，擁有了特殊能力、還有一些人，被怪物污染，變異的同時也擁有了部分怪物特質……而無論獲得能力的形式是什麼，這類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們統稱為信徒。”

信徒，信仰某個存在的人。

那個存在，既可以是沾染了特殊氣息的遺物，也可以是聖靈，還可以是怪物。

“最後一個問題，在夢境裡獲得的能力，在現實中可以使用嗎？”解慎擡眸。

阮玉機眨了眨眼睛：“你們獲得了聖杯，應該知道，遺物是可以帶到現實中來的；同理，信徒的能力也可以。”

恰在此時，操場上，不知何處的一顆籃球飛馳而來，吹起阮玉機身後的發絲，身後的男生大喊道：“快躲開！”

阮玉機并沒有回頭，卻仿佛早有預料一般驟然轉身，單手将球抓住，猛地投擲出去——空心入籃，跨越了大半個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