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頂天了。
傅肖恩不死心的閉上眼,他就這點膽子,隻能寄希望晚上做一個主角隻有自己和江堯美夢了。
第二天,傅肖恩醒來房間已經空了,床尾擺着他的換洗衣服,和一疊幹淨床單,上面有一張江堯留下的便簽。
【床單髒了,勞累小羊肖恩親手換換。】
髒了?
傅肖恩疑惑,怎麼他睡一晚就髒了?繼而察覺到什麼,猛然掀開被子。
一秒、十秒。
三分鐘後。
傅肖恩擡手捂臉,難堪得憋成了通紅通紅的烤羊。
……
“江管家去哪裡了?”一大早,傅肖恩就在别墅裡到處打聽,他倒不是想質問江堯什麼,反而是見人就問,把握江堯的動向,才好躲着他。
黑胡子在吃早餐,說:“這個點,應該送傑西少爺去上學了。”
傅肖恩拿了一瓶奶,叼着一片吐司,晃蕩半天還是摸去了後門,沒看到江堯,走出側門,沿着宅邸門外斜坡朝下走了兩百多米。
看到被壓在一棵樹下,被吻得臉龐激紅,雙眼迷離的江堯。
鮮奶罐子啪的砸在地上,順着斜坡一直滾,直直滾到江堯腳邊,江堯推開身前男人,低頭看去,再意外擡頭,和傅肖恩四目相對。
牛奶撒了一地,瓶身裡還剩兩口,江堯撿起來打發了凱利爾,直直走向傅肖恩,兩人沉默以對。
傅肖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哈,哈哈,你不是不喜歡男人的嗎?這真是……怎麼有人前腳剛撒謊,後腳就被撞破的?”
江堯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伊恩少爺起了嗎?”
傅肖恩:“昨晚是珍妮管家陪着他的。”
“那?”江堯看表,“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走一會?”
說完把牛奶遞了過來,傅肖恩極力克制着自己,但仍然做不到一切就像沒發過似的,“你喝吧,你個深櫃!”
江堯喝了最後一點牛奶,将奶瓶随手投擲進路邊的垃圾桶裡。
他們走了幾分鐘,是傅肖恩扛不住沉默的氣氛,“你不解釋嗎?”
“别哭。”江堯說。
傅肖恩:“我沒哭!”
江堯笑:“我不解釋,是怕你覺得我狡辯。”
傅肖恩:“我在給你機會!”
“要聽實話嗎?”江堯問。
傅肖恩心髒開始突突跳起來,他直覺江堯要說的不是自己喜歡聽的,後悔追問,卻來不及阻止。
“男人嘛,總需要一點解決途徑的。”江堯聳肩,丹鳳眼不懷好意,是男人想那事時的揶揄、回味、渴望,他手指抹過唇角,睫毛一動,掃到傅肖恩複雜的表情,直截了當斷了後者妄念,“你不是我的目标。”
“為什麼!”傅肖恩差點哭出來,不滿、質問還有對江堯否認自己的委屈,他從來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狼狽,像一隻求歡的野狗。
江堯冷漠道:“我不對朋友的弟弟下手,時間到了,回去吧。”
江堯大方坦蕩,坦蕩偏愛、坦蕩欲望、坦蕩對自己沒有興趣!他第一恨江堯的坦蕩!
傅肖恩捏緊拳頭,腦子裡亂做一團,他跟着江堯後面不依不饒追問:“你就這麼随便嗎?西蒙可以碰你?凱利爾也可以碰你?”
江堯腳步不停,甚至于還更加輕松了,他含笑的聲音傳進傅肖恩耳朵裡:“是啊,男人嘛,被親幾口抱幾下,少不了一塊肉的。”
“放浪!”這是傅肖恩能說出口的最嚴厲的詞了,“你這個浪、浪貨!”
江堯沒時間理會傅肖恩,一個晨跑的白人男人被一個黑人攔在路邊騷擾,他加速趕過去,一腳踹飛了那人。
黑人飛到了五米外傅肖恩的腳下,抱着下半身哀嚎不停。
傅肖恩:“……”
“要報警嗎?”江堯在安撫白人,那男人很堅強,謝了江堯後,自己揪起黑人打了一輛車去警局了。
江堯留了聯系方式給他,允諾可以提供這段道路的監控作為證據。
“唉,”江堯看着手表歎氣,“定看半個小時修剪聖誕樹,這下要來不及。”
傅肖恩:“你……你幫他幹什麼?大男人,被抱一下怎麼了?”
江堯聽出他話語裡諷刺,隻笑不說話。
傅肖恩偏要追問:“說啊,你說話啊!”
“肖恩,因為我是自願的。”
最後一根稻草壓下來,傅肖恩是哭着跑回宅邸的。
系統:【你把他得罪的不輕。】
江堯挑眉,又拿出手機,給凱利爾發消息:【我們的事被其他人發現了,不能讓
先生知道,這段時間先别見面了。】
凱利爾連環電話打過來,江堯切斷靜音,剛剛進門就看到了守在伊恩身邊的西蒙。
他隻點頭示意,繼而橫穿過回廊,去後院修剪聖誕樹。
“我錯了!”西蒙追趕過來,把江堯堵進一個角落,“我以為……我以為你隻想消遣我!”
昨晚,江堯那句:我以為你值得我為你拒絕沈先生。
對西蒙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他都不敢想,江堯會對自己做到這種程度,他反省了整整一晚,覺得該做點什麼。
“我愛你,我願意的……”西蒙緊緊抱着江堯,嘴唇流連在他鬓角唇邊還有耳後,那物更以不容忽視的姿态頂着自己。
西蒙:“我願意忠誠于你,江堯,用我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命發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江堯掰開西蒙的手,他冷漠極了,隻一眼就把西蒙看得入墜冰窖!
西蒙定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江堯走出幾步,确認後者沒再跟上來後,用手搓了搓臉,“累死我了。”
剛剛松了一口氣,手機響了。
是沈墨的消息。
【航班恢複,峰會順利給你在拍賣行挑了一些禮物。】
【希望你已經把你的關系處理幹淨,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所有人。】
江堯揉了揉臉,對着身側玻璃窗調整出一個完美笑容,練習自己已經爛熟如心的台詞:“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管家罷了。”
唉……
他何德何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