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G國入冬已有一段時間,這裡雖無四季,但入冬之後多雨,也少了許多暑熱。
沈墨剛剛到家,就有人冒雨登門和沈墨徹夜長談。
江堯舉着雨傘,靜立在廊下,不多時沈墨下樓送客,他便和西蒙左右撐傘,一個替客人撐,一個替沈墨撐。
車門關上,人走遠。
沈墨擡起下巴示意江堯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對西蒙說:“以後你來送客。”
西蒙一愣,旋即讓開了沈墨身邊的位置,不敢有一絲怨言:“是。”
江堯一笑,走到沈墨身邊給他打傘,兩人走回玄關,西蒙落後幾步,目光緊緊盯着江堯。
到玄關時,菲傭捧着毛巾,看到沈墨身邊的人成了江堯,顯然有點意外。
這意味着,江堯以後在宅邸的地位,超過西蒙了。
兩個保镖隊長,辭了一個,貶了一個,換作别人早該懷疑起江堯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了。
可偏偏,江堯的風評好極了。
“怎麼了?”江堯笑着問。
菲傭回神,連忙遞上帕子。
沈墨擦手,随手遞回帕子,擡步回卧房,“你跟我來。”話是朝江堯說的。
江堯點頭,抽空朝菲傭說:“請多注意身體。”
西蒙蹲在門外,大雨淅淅瀝瀝,紛紛雜雜濺落傘面,他咬緊下颚,看着江堯消失在自己眼裡。
“隊長。”安保的冒雨跑過來,“今天晚上值班……”
西蒙啞聲道:“我去。”
沈墨在家時,他隔壁的房間就是住保镖的,安保的輪班值守,西蒙已經很久不守夜了,他推開房間門,随手拽掉身上的迷彩短袖。
西蒙赤着上身,坐在正對沈墨房間的那間房。
“這次CIE峰會,有兩家很不錯,”沈墨房裡,江堯正伺候他換衣服。沈墨:“Y國的去工業越來越嚴重,王子始終不滿意我重建工業體系的提議。”
江堯嗯了聲,将沈墨的西裝疊放在臂彎,替他解襯衣。
沈墨自己松開西褲皮帶,咔哒聲清脆,回響在室内,江堯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卻仿若不知情一樣,兀自忙着自己的事。
沈墨松開褲子,踩到底,垂眸打量江堯眉眼,再擡起胳膊,讓他好脫一點,突然說:“王子的管家是一位老紳士。”
江堯這才擡眸,仰臉觑沈墨。
沈墨:“我在想,是否請他來工作,這樣你能專心些。”
【專心的伺候我一個人。】
江堯撥開沈墨領口,男人的胸膛露出,沈墨是金發,自然也繼承了父親的白皮。
沈墨喉結滑動,沒阻止他的動作,江堯便就着這個動作,從上到下褪去沈默的襯衣。
【騷貨。】
江堯眉頭抽動了一下,他疊好襯衣,抱在懷裡,看着沈墨笑道:“如果換了一個管家,給先生脫衣服也不是我了。”
【裝模作樣,艹一頓,是不是就能讓你露出真面目了。】
江堯溫柔道:“水放好了。”
沈墨:“倒一杯酒給我。”
沈墨跨進淋浴房,沖洗之後在室内浴缸泡澡,他手邊放着平闆,導入了幾份重要合同,設置了自動翻頁閱讀。
江堯端酒進來時一瞥,立刻注意到沈墨針紮一樣的凝視。
沈墨:“看到了什麼?”
“您的閱讀速度太快了。”江堯笑道,“根本看不清。”
江堯:【沈墨給F1場地招标準備了30億!這還不算他和賭場坐莊的投資!】
系統:【你不是說你沒看清嗎?】
沈墨提醒江堯:“一個招标預算,别洩露了,這次競争對手很多。”
“您說笑了,”江堯十分乖巧,“我什麼都沒看到。”
沈墨喝了酒,問:“明年的春衣訂好了?”
江堯:“您和小少爺的尺碼我都訂了,闆式問題我讓裁縫和設計師聊。”
沈墨:“你知道我的尺寸?”
“有一點目測的天賦。”江堯笑得很低調,目光卻從沈墨脖子到腳底,再次快速掃了一面,“畢竟有幸看過一次。”
沈墨比江堯想象的要敏感多了,一個不帶任何色、情色彩的打量,都能把他看起來。
江堯後撤一步,避免被沈墨拉近浴缸,“剛好衣服已經送了一套過來,先生要不要試試?”
“給你準備禮物在卧房抽屜,自己去拿。”
江堯眯眼一笑:“是。”
【媽的……】
門關上,隔絕了沈墨,卻沒隔絕他的心聲。
【啊哈!】
明顯的氣聲,伴随被沈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攪弄出的水聲,清晰傳進江堯耳裡。
嘈雜聲越大,沈墨的喘息就明顯。
江堯握着門把手,饒有興緻的聽了一會。
【我、要……媽的!草!】沈墨仰頭躺在浴缸裡,他腦子裡全是把江堯剝皮拆骨吃進肚子的畫面。
但偏偏,他作為雙潔文裡的主角攻,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越是暢想,就越是看不慣江堯遊戲花叢的行為。
合作商凱利爾那個隻會釀酒的傻大個、給自己當了十年狗的保镖、菊花黃瓜遲早爛掉的交際花維克多……
還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個騷貨,不知道被多少人吃過了。
憤怒和欲淹沒了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