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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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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敲了幾下門後,停了動作。像姜骁那樣,她也把耳朵貼到門上,試圖聽出些動靜。

不能獨占某人的惋惜,腎上激素飙升的性.欲,道德底線和固有三觀的遊離與破裂……

仿佛這些事獨獨屬于二十來歲的大好年紀,獨獨屬于一個連毛毛雨都在猶豫到底過不過夏天的夏天。

姜萱站得累,背抵着屋門坐到地上,一條腿折起,一條腿懶懶地蹬直。走廊過道有蚊子飛過,她手裡拿着電蚊拍,噼裡啪啦地甩過,蚊屍便落了一地。

也許就像那句歌詞所說“擁有的都是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十分鐘之前,是她把手指伸進台靜怡裙底下那個曲折潮.潤的甬道,精準打擊、乘勝追擊、無懈可擊,讓台靜怡嗔着她的颠勺手段真厲害,可擔大廚之責。

現在她空有鍋鏟,縱使颠勺再厲害,也無處施展。哥哥将她取而代之,也許會比她有更多力氣和手段,代替她去讨好那個她想繼續讨好的人。

在确定戀愛關系前,姜萱提前把失戀的滋味體會一通,真是一種抓心撓肝的郁悶。

過了會兒,她坐回客廳的沙發裡,打開電視,搜了幾部電影看。《指匠情挑》、《阿黛爾的生活》、《戰火中的伊甸園》、《埃倫娜》……

她置氣似的,想把這四部電影全看完。結果還沒看幾分鐘,眼皮就上下打架,整個人朝夢鄉沉沉栽去。

夏夜被不知名的藍色籠罩,陽台外面的月亮成了個癫痫的夏加爾藍月。在這樣的藍色光線裡,台靜怡的身上落有許多小小的藍斑——像她家裡那面教堂花窗樣式的彩繪玻璃碎成的圓圓的、暗暗的小玻璃片,把姜骁的嘴唇、手指紮得丢了溫度。

“我不要了。”台靜怡摁住他的腦袋,“從我的腿間退出來。”

說得好像他們已經做了幾回,其實前戲還沒開場。姜骁僅僅是把腦袋靠在她的腿根,撒嬌般地蹭了蹭。嘴唇偶爾有不老實的時候,親她的足、她的腿肚、她的膝蓋,一掠而過。

“陳老師最近向學校提了辭職申請,算算時間,這兩天申請也該通過了。”台靜怡起身,拽住姜骁的頭發,“這件事,你是不是在瞞着小萱。”

陳老師是指姜家兄妹倆的母親,陳青。

姜骁挑眉,“你想跟我媽做?”

台靜怡不置可否。

“我媽最近沒空。”姜骁扣住她的手腕,“她一直在處理什麼事情,具體情況沒跟我說,小萱更是不知情。”

“也許是見你直播賺了大錢,陳老師覺得沒有繼續工作的必要,所以提前退休,準備過養老生活。”

“你知道實情?”

姜骁抱住台靜怡,改變倆人的姿勢,讓她跨坐在自己腰胯上。

這就很微妙了。她沒穿衣服,水直接流到他的褲上,像在面對面神交。

“當然知道。”台靜怡拽住姜骁脖子上的項鍊,被他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手背,聽他說道:“你這什麼癖好,不是拽頭發就是掐脖子,喜歡别人仰視你,還是喜歡看别人窒息。”

“都有。”台靜怡冷然一笑,“其實我對你們兄妹倆已經很放水了。”

姜骁的思維被她的話帶跑,“怎麼講。”

“你知道麼,在上海時,跟我上床的每個人,女人、男人,都被我拿刀捅過。像這樣——”台靜怡不知從哪裡揪出一個刀片,将其抵在姜骁的腹前。

“事前簽了協議的,純屬自願。出了事就賠錢,賠的那點錢,連我餘額裡的零頭都算不上。”

姜骁拍掉刀片,“你還有殺人的癖好?”

“他們讓我不高興,難道不該瀕死一回。”

台靜怡的黑長直打在姜骁的顴骨上面,“有的愛吃醋,有的愛搞事,有的愛胡思亂想……都是作的,欠收拾。把他們推下樓梯,讓他們骨折;踩着他們的傷口,讓他們哪怕疼到昏厥也不敢反抗;夏天,讓他們在太陽底下面對面站着,互扇巴掌;冬天,讓他們脫掉衣服在雪地裡罰站……”

姜骁評價道:“大小姐式‘殺熟。’”

“因為那些不熟悉且讓我不高興的人都死了。”台靜怡撥出一縷頭發,往姜骁脖側掃着。

“我七歲那年,爸媽出了車禍,當場去世。司機肇事逃逸,了解到兩位死者的背景後,司機吓得把自己的親朋好友都叫到一個屋裡,喂他們喝了安眠藥,之後關緊門窗,燒炭自殺。一共死了十六個人,不死又怎麼辦,比起被豪門無差别報複,還是自殺更痛快。”

“十六具屍體被運到老宅,埋在花園裡。如果将來你有機會能去那座老宅裡修電路的話,一眼就看到花園裡的花開得多麼燦爛。遇上暴雨天,園土被雨水沖刷流失,有概率能看到埋在土裡的人骨。顱骨、胸骨、髌骨,零散的骨骼一覽無餘。”

“這些年來,屍骨數量一直在慢慢增長,得罪我的、冒犯我父母的、擋台家路的,那些人都在鮮花底下長眠。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他們對媽媽有不敬在先。”

“你的眼神,有時和媽媽特别像。”

台靜怡攬住姜骁的脖頸,“所以你對我唯二的價值,是修電路和當媽媽的替身。”

還有一項價值,用他把舅舅逼來。不過因為成事在即,台靜怡沒專門拿出來說。

姜骁聽得眼神發虛。

台靜怡像在講故事一樣,那故事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思緒混亂,忘了問回原本他最想問的:“我媽辭職這件事的實情是什麼。”

**

隔天,司機小程把車開到一家傳染病醫院前,朝在後排坐着的台靜怡點頭示意。

嚴格講,作為邢铎的專屬司機,小程并不負責台靜怡的日常出行。

不過邢铎最近忙着談生意,沒時間在台靜怡面前刷存在感。因怕自己失寵,邢铎就讓小程代替自己,時刻為台靜怡效力。

小程開來的這輛保時捷卡宴,是邢铎的車庫裡最不起眼的一輛。不過今天要做的事不宜顯眼,選這輛車也算适配。

小程屏住呼吸,“大小姐,醫院裡真的有你要找的人?”

台靜怡笑他膽怯如鼠,“你的生理知識怎麼學的。艾滋的三種傳播途徑:性傳播、母嬰傳播、血液傳播,這些你都忘了?”

“這種病,但凡潔身自好都不會得。”小程語氣鄙夷。

不久,台靜怡搖下車窗,對不遠處那個戴口罩的中年女人擺了擺手,“陳老師,這裡!”

陳青走近,“你認識我?”看了台靜怡幾眼後,她恍然大悟,“棠棠,是你啊。”

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台靜怡。

她的兒女瘋狂追求着這位大小姐,她聽了有關大小姐的許多新聞。今天見了面,簡直與台靜怡相見恨晚。這樣有特色的女孩子,怎麼就不是她生的呢。

台靜怡不由分說地把陳青拉到車後排,對小程吩咐:“随便走走。”

随後,過分開門見山地朝陳青說:“爸爸和舅舅本身就患癌,又因為賭博欠債被捅了幾刀,現在又得了艾滋,是不是都快要死了呀。”

這裡的“爸爸”和“舅舅”,指的是陳青的丈夫和陳青的娘家弟弟。

台靜怡是站在姜家兄妹的立場上,用孩子的角度去描述這件事。

“陳媽媽,你摘下口罩,别防着我。”台靜怡朝陳青傾身,試圖摘下她的口罩,“患癌得艾滋的又不是你。”

陳青猛地一躲,瘦弱的脊背抵上車門,眼神驚恐,“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台靜怡滿不在意地勾起嘴角,漠視陳青的反抗,摘下她臉上的口罩。

一張疲倦無力的臉龐被揭露出來。

姜家的秘密,是一種受人鄙夷的性病。

這類性病,令人聞風喪膽。哪怕了解傳播途徑,可當知道自己的親朋好友與這類病有聯系,99%的人都會選擇遠離。就像當年的乙肝一樣,有了就是原罪,就要一輩子活在白眼裡。

“這樣壞的男人,就該不得好死。”台靜怡挽住陳青的胳膊,“陳媽媽一直隐瞞着這件事,為此不惜把工作辭了,甚至與親友都斷了來往,過得很辛苦吧。”

陳青看着台靜怡,“你想做什麼。”

“幫你出氣,好不好。”台靜怡說,“告訴身邊所有人,爸爸和舅舅有性病,讓所有人去讨伐他們倆。”

陳青果斷道:“小姑娘,你心思太單純了。外人知道某一家有性病,先想的不是了解實情,幫忙讨伐,而是翻個白眼臭罵,甚至無底線地造謠,謠言越傳越厲害。”

“沒人會在意丈夫出軌□□,妻子受無妄之災,孩子更是會活在無止盡的鄙夷裡;也沒人會在意所謂的傳播途徑,他們隻會想: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氣,會不會得病。跟你擦肩而過,會不會得病。”

“沒人在意你是不是受害者,你是否也是突然得知,身旁人得了這種病。他們隻會謾罵,用他們的眼神和動作告訴你:你必須以死謝罪。”

“何止是爸爸和舅舅将死,媽媽更是在加速走向死亡。”陳青看着台靜怡,“小姑娘,宣告一切并不是在幫我,而是在毀掉我。”

在台靜怡的平靜下,陳青後知後覺,也許台靜怡本來就想毀掉她與姜骁姜萱,毀掉這個半死不活的家。

“不覺得不公平麼。”台靜怡問道。

陳青神色麻木,“的确不公平。□□、賭博,爽的是男人。即便後來要付出代價,起碼也曾‘享受’過。女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卻也要被連帶,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爸爸和舅舅撐不過這個夏天,死亡對他們來說是種解脫。人死事消,但我的不甘、孩子的不解,要朝誰發洩,又能向誰索要補償。”

“今年,姜骁直播賺了大錢,姜萱在一所211學校裡拿到保研名額,我也晉級評了職稱。明明家裡一切向好,可這事一出,一切都被毀了。我心裡郁悶,教學不上心,自己幹脆辭了職,不敢耽誤學生。”陳青苦嘲,“我不敢把實情告訴孩子,自己一直瞞着,瞞得的确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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