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靜怡好奇,“你沒跟我媽做過?不該啊……那麼多年的青梅竹馬呢,但凡你主動些,我媽說不定就……”
叔叔驚訝她的聊天尺度:“你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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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宴席慢慢散了,莊園裡恢複往常的靜谧模樣。
台靜怡坐在樓梯上,下巴颏虛虛地磕在螺钿豎口棺材樣式的骨灰盒上。盒上那個粉色蝴蝶結的絲帶打在她的脖頸,呼吸間有種輕飄飄的癢。
“居然結婚了,真是不可思議。”她對着盒子裡的媽媽說道,“我現在能接受這種身份,全靠良心。姥爺是你的爸爸,他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不想讓你傷心,所以不會讓你爸爸傷心。”
“不過竹馬叔叔說得對,我果然還是最愛自己。”台靜怡望着空落落的大廳,“花圈、遺照、骨灰盒……都是我喜歡的樣子,而不是你們大人喜歡的。親人死光了,沒人再有權力管我了。以後我興風作浪,再不會有人來勸:‘你媽媽不喜歡你這樣做。’管你們喜歡不喜歡,我喜歡就行了。”
身旁是那扇落地夏加爾藍彩繪玻璃窗,身後是一個□□管大魚缸。她所坐的這片地方,是媽媽生前愛坐着發呆的地方。她身上的短袖短裙,是媽媽出車禍那天穿的衣服的同款。
自己外露的一切、家裡家具的陳設,都是對媽媽和媽媽周邊風景的極力模仿。
然而她最愛自己。
“你說過,我是天生的壞孩子。”台靜怡站起身,在昏暗的月光裡虛飄飄地眺望,像一個正在巡視領地的女鬼。
“你說得對。”
“從始至終,我想要的母愛都不隻是有愛,還要有性。你曾經做過的,夫妻之間的性。”
“很惡心,對吧?”
台靜怡把粉色蝴蝶結解下,打開骨灰盒,朝盒子裡吹了口氣。
“可是現在,媽媽,你隻能躺在我的懷裡,被惡心着,還沒辦法逃掉。”
“我隻是太愛你了,媽媽。”
她一階一階地踏下,神情是一種病态的餍足。
“愛你的人跋山涉水而來,卻隻能看到一個骨灰盒,連觸摸都不能。而被你愛着的我,就這麼輕易地将你摟在懷裡,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女兒的特權。”
話音剛落,就聽别墅門“吱呀”一聲。
一個中年女人闖了進來。
台靜怡立即冷下臉,“耿阿姨,你有什麼臉來。這裡不歡迎你。”
耿娴盯着台靜怡懷裡那個發着淡光的骨灰盒。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媽媽最好的朋友,是你的第一個幹媽。”耿娴擡眼,視線落在台靜怡身上,“也是你第一個睡的女人。”
“我跟媽媽鬧那麼大的矛盾,也是你在從中搗鬼。”台靜怡冷哼,“你跟那個竹馬叔叔一樣,對我媽愛而不得。”
“那個懦夫不配和我相提并論。我比他壞得多,不是麼,小棠棠?”
耿娴走近,從挎包裡掏出一根假.陽,扔在台靜怡面前。
“還記得這東西嗎?”
台靜怡面色更冷。
“你覺得我會忘?”她朝耿娴挑眉。
七歲那年,她無意窺見爸媽行房事。媽媽紅臉愉悅的那種神情,令她記得深刻。
那時她并不知道爸媽在做什麼,但她知道爸爸在讓媽媽舒服。
她也要讓媽媽舒服。
她把這件事告訴媽媽的閨蜜,也是她最信任的耿娴阿姨。
耿娴把一根假.陽遞給她。
“你把這個東西拿到媽媽面前,說想跟爸爸一樣,就能達成目的啦!”
那時耿娴笑得燦爛,台靜怡也聽話照做。
媽媽卻被氣得又哭又嚎,揪着她的耳朵,“哪個惡心男人附身到我女兒身上了!”
她說她純屬自願,媽媽卻把眼睛瞪得更大,“我怎麼有你這麼惡心的女兒!”
媽媽把她推給耿娴,“這孩子你先幫我養段時間!我要有心理陰影了!”
一周後,媽媽出了車禍。
母女倆的這個矛盾,從生離鬧到死别,慢慢成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你那個‘睡不到媽媽,就去睡人家女兒’的拙劣計劃,和你那種自以為能拿捏一切的想法,一樣蠢得令人發笑。”台靜怡把骨灰盒放到一旁,将假.陽踢下樓。
“她不配做你的媽媽。”耿娴朝台靜怡張開懷抱,“一個受不了女兒要和自己做.愛的媽媽,不配做媽媽。”
台靜怡蓦地掐住耿娴的脖頸,把她狠狠抵在牆上。
“就你配?”台靜怡手指收緊,“耿阿姨,就你配?”
她毫不收力,耿娴很快就仰着腦袋翻白眼,快要窒息的狼狽模樣。
耿娴沒有掙紮,四肢放松,挎包掉落在地。
台靜怡眼裡的月光和螺钿骨灰盒發的光一樣鏽迹斑斑。
耿娴漸漸看癡了,“嗬……啊……”
就在快掐斷耿娴喉嚨的那一刻,台靜怡收回手,從挎包裡随便挑了個小玩具,趁耿娴瘋狂咳嗽間,飛快塞到她身體裡。
耿娴的腿一下軟了,跌着坐在台靜怡的掌心裡。
“我果然還是,更愛你。”耿娴讓台靜怡把玩具關了,“震得難受。我們有很久沒做了,受不了。”
台靜怡把手機的手電筒光打開,斜着照在耿娴臉上。
保養很好的中年女人,如果媽媽活到現在,應該也是這樣。
這樣想着,台靜怡忽然剝掉耿娴的衣物。
身上一涼,耿娴隐隐有種不好的念頭。
“你幹嘛……啊!”
“不是說愛我麼。”台靜怡鉗住耿娴的下巴,“當着我媽的面,再說一次。”
“說你把她珍視的母女關系毀掉後,竟然深愛着她的女兒。”
台靜怡把骨灰盒踢來,“說你打着給她吊唁的幌子,流了她女兒一手水。”
耿娴受不了,掙紮兩下,被台靜怡甩了兩巴掌。
台靜怡把她的腿掰開,正對着那個骨灰盒。
“說啊,耿阿姨,當着我媽的面。”台靜怡把耿娴的低馬尾解開,“說你愛我,說你離不開我,說你要丢掉所有道德底線,不顧一切地靠近我。”
“别叫我阿姨。”耿娴捂住臉,身體崩潰,“叫我‘小耿姐姐’,像你媽媽那樣叫。”
台靜怡嗤笑道:“你知道麼,耿娴,我的手比你更了解你的身體。叫你‘阿姨’的時候,我的手根本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