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你這出來也不叫我們,真是不地道,走走走,咱們一起去吃飯。”呂長志說着,就要拉着薛明陽離開。
本來他們還在猶豫去哪個酒樓吃飯,現在肯定要去最好的酒樓。
薛明陽被他拽得差點一個踉跄,惱怒地甩開呂長志的胳膊,“我不去,我這邊還有事,要去你們自己去。”
“什麼事啊?連兄弟們的聚會都不去了?”呂長志覺得薛明陽就是在找借口,也不知道這閉門思過了兩日,再見到他們怎麼這麼生份。
要是以前,隻要他說一句,這薛明陽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們一起,生怕不帶他一起玩。
今兒見面,居然還敢拿喬,這讓呂長志覺得弱了面子,臉就耷拉下來,像是别人欠了他錢一樣。
薛明陽橫了呂長志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這麼沒眼力見呢?沒看到他有事忙着呢?
以前他願意跟他們玩,不代表事事都要順着他們。
原本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是因為他無所謂,左右不過多散點錢财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現在明顯在這裡有事,還上來打擾,多少有點不識擡舉了。
不過,多少還是相處很長時間的朋友,薛明陽還是解釋了一句,“今天中午是真有事,約了人。”
“這樣,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去卿顔閣去,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聽到這話,呂長志立刻變了個臉色,“哎呦,你早說啊,成,那晚上我們兄弟幾個就在卿顔閣等你了,咱們晚上再好好說說。”
“你可是不知道,從你走後,那幫孫子可是上了天。”
薛明陽根本沒聽呂長志說什麼,隻是盯着眼前的攤主把糖人捏好,随意扔了一塊銀子過去,“賞你的。”
小心地拿了糖人,敷衍地對呂長志說道:“呂兄,我先走了,咱們晚上見面再說。”
也不等呂長志說話,趕緊拿着小糖人往之前的酒樓跑。
呂長志收斂了笑意,眯了眯眼睛,看薛明陽似乎十分高興,還小心翼翼地護着手中的糖人,那個模樣,感覺像是護着稀世珍寶一樣。
這薛明陽要去見的到底是誰?難道是有了相好?
呂長志摸了摸下巴,擡腳跟着薛明陽往酒樓走。
這酒樓他倒是知道,價格并不是特别貴,所以他進去倒是沒什麼顧忌。
不過等他進去,薛明陽早就不見了身影,想也知道薛明陽肯定不會在一樓大堂内進餐,肯定是在二樓的包廂内。
可是他又不可能一間房間一間房地去查看。
他眼珠子轉了轉,“小二,之前有個穿着藍色衣衫的公子去了哪個房間?”
小二被拽住的時候有些懵,這會兒正是上人的時候,忙到暈頭轉向的,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位公子爺,小的真沒注意。”
呂長志不悅地瞪了小二一眼,這會兒人多,他倒是也不好當衆發火,幹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反正等薛明陽吃好飯,肯定會和那人出來,到時候肯定能見到。
“阿娘。”薛明陽興高采烈地推門進了包間,将手上的糖人獻寶一樣的遞給了姬蓉荷,“您看這糖人像不像您。”
薛明陽手上的糖人是按照姬蓉荷今天的裝扮捏的,長相也是他描述出來的,他覺得和阿娘很是相像。
“阿娘,這個送給您。”
姬蓉荷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薛明陽下去是給她捏糖人去了。
但是他有這個心,确實讓她覺得無比想欣慰。
她彎了彎眼睛,接過薛明陽手中的糖人,“那謝謝你,阿娘很喜歡。”
薛明陽抓了抓耳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愉悅。
他下去的這個功夫,菜肴都已經上了,姬蓉荷讓他淨了手,到桌前吃飯。
又親自為他盛了一碗湯,聲音柔和,“快點嘗一嘗,他們每日的魚都是新鮮打撈上來的,這魚頭湯都要提前用文火炖着,味道很是鮮美。”
姬蓉荷親手盛的湯,薛明陽自然要喝。
而且從一開始阿娘就說了,這個地方是專門為了他而來的,雖然他記不清楚自己小時候喜歡什麼,但是阿娘既然這麼說了,就算他現在對吃魚這方面沒有任何的偏好,也不會駁了阿娘的面子。
一口湯下去,香濃的氣息瞬間在口腔裡炸開。
他微微睜大眼睛,這味道确實很不錯。
從小到大他吃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但是這個魚湯确實能夠排在前列。
原本隻是以為阿娘誇大其詞,沒想到味道倒是真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用過午膳,倒是沒有去别的地方,姬蓉荷帶着薛明陽自然是回了府。
從很早之前,因為薛宏逸經常不在府中,所以兄妹三人都是在自己院子各吃各的。
後來長大,三人就經常單獨和朋友出去吃飯。
薛寶珠用了午膳,覺得中午吃得有些撐,繞着院子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