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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高台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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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謝扶在屋内醒來。

盯着頭頂上方看了半晌,意識逐漸回籠。

昨夜自己醉酒後跑來啟靈閣,在門外遇到了盧桑,自己似乎說了許多逾距之言,後來跟着盧桑進了院中,歇在了廂房内。

想到昨夜之舉,謝扶面上一熱,暗罵飲酒誤事。

猶豫間坐起身來,從一旁案幾上拿起衣物穿戴整齊,待收拾妥當後,瞥到屏風上搭着的那件披風,不禁想起昨夜盧桑拿着披風從啟靈閣内走出,又吩咐侍衛将披風遞給自己。

平靜的面上閃過一抹異樣,謝扶伸手将披風疊好,而後朝屋外而去。

來到院中,目光打量起眼前的院落。

與當初被盧桑救下時所住屋舍不同,此處則更顯華貴,回廊蜿蜒橫亘于屋外石階之上,将院中北面正廳與東西兩間廂房系于一體。自東而望,隻見西側廂房身後竟連接着一閣樓,遠眺似與雲齊。

饒是在長安,謝扶也鮮少見過如此高台層榭。

傳聞紅藍城内西北,坐落一店肆,門庭玉砌,蘭台華燈。如今看,雖不似傳言般奢華,卻也富庶異常。

隻是謝扶沒想到盧桑竟能從容出入于此,想來與這邊店肆關系微妙,如此看,玉涼公主這些年雖未揚名于長安,卻并非隐匿于黃沙。

出神間,隻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謝校尉。”

謝扶聞聲轉身,隻見一年輕女娘立于自己身後,手中端着一食盤,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夫人派小人送餐食來。”

謝扶在看見其所行之禮時一怔,是梁禮,繼而想到其方才喚自己“謝校尉”。

“給我吧。”

伸手接過餐盤,謝扶又看了那女娘一眼,猶豫片刻後,問道:

“...娘子是梁人?”

“是。小人岑嘉,是随玉涼夫人和親西魏的婢女。”

當年玉涼公主出使西魏,随侍婢女乃梁帝親自挑選,謝扶打量了眼岑嘉,微微颔首。

“夫人如今在何處?”

見岑嘉看向自己,謝扶随即解釋道:

“我是想将披風歸還給夫人。”

“謝校尉交給小人便是。”

岑嘉低垂着眼,緩緩說道。

謝扶端着食盤的手一滞:“那勞煩娘子稍等,在下去取披風。”

片刻後複歸,謝扶将披風遞給岑嘉,口中說着:

“還望娘子替在下多謝夫人。”

“是。”

目送岑嘉身影消失在院中,謝扶這才轉身回了房中。

東院内。

岑嘉拿着披風來到盧桑房中,看着屋内坐着的二人,回話道:

“夫人,謝校尉醒了,這是他讓小人交給你的。”

看着岑嘉手中拿着的那件披風,盧桑正欲開口,對面坐着的蕭瀝卻敏銳地發現了什麼,目光頓時冷了下來,擡眼看向盧桑,冷笑一聲:

“若沒看錯,這應該是孤的披風。”

“沒看錯。”

盧桑聳了聳肩,見蕭瀝面上愈發難看,沒好氣道:

“你氣什麼,你不是說不喜歡披風上那圖樣嗎?”

“那也是孤的。”

蕭瀝恢複了正色,看向岑嘉,交待道:

“岑嘉,你将這披風收好,孤離開時要穿。”

“...是。”

面對蕭瀝此舉,盧桑有些無奈,她發現自謝扶出現後,蕭瀝似乎對自己産生了以往未有過的占有之心。像本該為自己所有之物被人奪去,無論是否真心稀罕那物件,皆要将其納于自己所有一般。

盧桑不願繼續與其争論,轉而問道:

“回城之日定下了嗎?”

蕭瀝這時也想起今日前來目的,颔首道:“嗯,三日後。”

話落,擡眼瞥向盧桑,意味不明地說了句:

“怎麼,還未在外呆夠?”

“待得夠久了,是該回都城了。”

說話間,蕭瀝目光緊盯着盧桑,試圖想要辨别其話中真僞。而面對蕭瀝的試探,盧桑如今已足夠坦然,更不會細究此話意指,隻從容接納着對面人之注視。

半晌後,蕭瀝挪開目光。

“那個馬奴你打算如何處置?”

蒙暖是盧桑救下的,昨日齊正将人帶出城防營後,迎面遇上了進營的蕭瀝,蕭瀝不知盧桑是否有其他安排,故而吩咐齊正将人暫時安置在了鈴醫的醫館内,今日來啟靈閣,蕭瀝将蒙暖也一并帶了過來。

救下蒙暖,是擔心其留在軍營會被蕭淳盯上,如今聖上诏他們回烏丹,蕭淳自然是要跟着離開,那麼蒙暖留在紅藍城倒也無妨,隻是想到其身份,盧桑沒來由問了句:

“蒙暖是馬奴?”

“嗯。”

見盧桑如此問,蕭瀝輕擡眼皮:

“怎麼了?”

西魏因處漠北,馬匹與獸畜豐沛,故而一向疏于馬政。而梁不同,大梁在高祖朝便專設太仆一職,掌輿馬,後來興帝即位,更是将馬政視為國之重務。

不知想到什麼,盧桑沉默了一瞬,而後道:

“先讓他留在啟靈閣吧。”

蕭瀝對此并無異議,橫豎蒙暖是盧桑所救,如何處置都無不可。

公事談完,蕭瀝目光松弛了些,原本直挺的身子這時微向後仰,懶散地看着盧桑,問道:

“眼下說說謝扶。”

陶爐上沸水滾滾,盧桑握着耳杯啜飲一口,茶香混着橘皮的清透,隻覺鼻尖留戀着一股甘冽之氣,這是她在冬日裡最為偏愛之飲法,将橘皮碾碎,摻雜于茶餅内,而後經過備、煎、分茶等數道工藝淬煉,使得茶香早已萦繞于四周,直至流轉于周身。

緩緩将耳杯放下,盧桑這才看向蕭瀝:

“謝扶有何可說?”

看着盧桑裝傻,蕭瀝面上微凜,若說前些時日看不出盧桑對謝扶的打算,那麼昨日得知父皇信帛所言後,蕭瀝若還看不出端倪,豈非愚鈍。

至于盧桑所想,蕭瀝也大緻能猜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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