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識趣,不僅一點都不走,反而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要在怎麼說你。”
看了一眼桌面上邊的酒,是上好的葡萄酒。
陸臻這會酒瘾上來了,也拿了一個酒瓶過來,說道:“既然這樣,兄弟就舍命陪君子了,在這裡陪着你一起借酒消愁。”
就在這個時候,紀恒放在沙發上邊的手機響了,閃動着明亮的光芒。
陸臻看到手機亮着,于是非常好心的幫他把手機給拿了過來,說道:“你的電話。”
紀恒虛虛的瞄了一眼,手中的酒瓶一下子就頓住了,整個人宛如石化一般。
許以夏。
她怎麼忽然給自己打電話了。
不,不可能是她。
那麼很可能的人,是湫湫。
紀恒心口有幾分滾燙,拿過手機,就飛快的接通了手機。
一接通,就聽到小朋友委委屈屈的聲音,問道:“爸爸,你在哪裡啊,媽媽還在醫院,你怎麼就丢下我們就走了啊。”
“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去旅遊的,你怎麼可以騙人呢!!”
小朋友越說越委屈,很快哭音就傳了過來。
紀恒聽到小閨女的聲音,頓時就覺得很愧疚,當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爸爸馬上就過去。”
湫湫還以為爸爸真的走了,沒想到爸爸竟然還在國内,當即就興奮的說:“爸爸,你還沒有走啊!”
紀恒的聲音溫柔無比,說道:“你們都還在這裡,爸爸怎麼會走呢?”
湫湫破涕為笑:“嘻嘻。”
又說道:“爸爸,你快點過來,我在門口等你哦,你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就一直在門口等着你。"
紀恒喉嚨有點幹澀,一直被需要,被期待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的滿足:“好。”
挂斷電話以後,紀恒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又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氣,覺得這個味道真的是難聞,還有胡子,這幾天沒有注意打理自己,胡子也有些長了,感覺有些紮紮的。
于是當即就上樓去洗漱,刮了胡子,洗幹淨自己身上的狼狽,整個人仿佛突然就脫胎換骨了一般。
陸臻正在抿着紅酒,看到紀恒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忽然就上樓收拾,而且又變得精神煥發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的說道:“那個負了你的姑娘,又跟你和好了?”
紀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說:“不,是我女兒,說她等我。”
陸臻:“等等,你哪裡來的女兒?"
陸臻的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上次宋家看到的那個丫頭?"
紀恒不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且還把他自己一個人丢在了這裡。
一看客廳都空了,就剩下自己,陸臻一點喝酒的意思都沒有了。
剛剛想要吐槽他重色輕友,但是一想到召喚走紀恒的,是他的閨女,一時也不知道罵他什麼比較好。
最後陸臻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
自己就不應該同情這個狗東西。
湫湫把手機還給媽媽以後,就去門口等爸爸了。
這幾天湫湫不時的往門口看,還問自己爸爸什麼時候過來,許以夏平時還能裝一下看不見,孩子剛才哭了一趟,她于是也沒有辦法冷酷起來了。
她意識到一件事情。
無論自己跟紀恒之間的關系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湫湫都隻是一個普通的,需要爸爸的孩子,紀恒若是對她不好就罷了,可紀恒分明對湫湫很好,自己無法,也不能剝奪湫湫在經受那麼多的痛苦以後,失去跟爸爸生活的權利。
所以她也就不說什麼了,讓保姆看好湫湫,有精力的時候,自己也往門口看看。
她試圖讓湫湫進房間裡邊來,但是小家夥也有幾分跟她爸爸很像的執拗,非要在門口等着爸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