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基後,當今天下,以女子為尊。欺辱女子,輕則罰一頓闆子,重則鬧事斬首。
“你,你這個小小獵戶,不要信口開河。”為首的胖女人顯是被淩緢的氣勢更震住了,眼前這個山野獵戶,長發微卷綁成馬尾,右眼眼角處有一道淩厲的刀痕,薄唇冷面,脖子上綁着狼牙項圈,身披虎皮,踩着鹿皮靴子,身材高挑,一身匪氣,看上去不是善茬。
“去衙門,一審便知。到時候狼牙凳,烙鐵鍊一下,不怕你不招供。”淩緢說的輕描淡寫,語氣冰如寒霜,聽得胖女人臉色頓時失去血色。
說起狼牙凳,洛鐵鍊,懷裡的女人明顯抖動的更厲害了,一雙狐狸眼裡滿是淚痕,楚楚可人。
“有我在,沒人能傷你。”淩緢低聲安撫。
女人被淩緢的話語激的心尖一陣暖意,她埋首于淩緢懷中,像是迷失在大海中的船舶終于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淩緢扶着女人纖細的腰肢,将她往小闆車上帶。
女人輕的像一片羽毛,她生怕自己力道重了,傷到了女人。她脫下自己的皮衣裹在女人身上,又從小闆車裡掏出了發燙的捧爐,塞到了女人冰涼的手裡。
“慢着,你們不能就這樣走了。”為首的胖女人擋住了淩緢的去路。
“不然,你們想怎樣?”淩緢眼神犀利,語氣沉沉,偏帶着右眼的疤痕,透着一股狠戾的勁兒,令來人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要贖她,要給錢。”胖女人從懷裡掏出女人的賣身契,言辭灼灼。
“就算是鬧到衙門,也得給錢。”
“多少兩銀子?”淩緢低聲問。
“五百兩。”胖女人手一揮,冷聲道。
“呵。”淩緢低聲冷哼了聲,這不是擺明了搶錢嗎?她打一年的獵,也賺不回這麼多銀子。
“沒錢,就别裝大爺。”
“快點,把她給我帶回去。”胖女人鄙夷冷笑,示意幾個打手去拉女人下車。
“慢着。”淩緢用力一拽,貼身佩戴的玉佩被她拽出,她丢給了胖女人。胖女人随手接過,玉佩還帶着淩緢的體溫,透着燭火,看到,這塊玉溫潤白皙,是上好的和田玉。
玉佩上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鷹,做工精益,價值不菲,這塊玉是一等一的好層色。
“這也不夠五百兩。”胖女人不知足,繼續道。
淩緢從懷裡掏出僅有的二十兩銀錢,又丢了過去。
胖女人嗤笑了笑,瞧不起淩緢的寒酸。
“這二十兩是打賞給你們的酒錢。”
“那塊玉佩,給你們交差。”
“若還是貪得無厭,我便不與你們多講廢話,你們可以一起上。”淩緢站在火光之下,眼眸一沉,對待山野猛虎她都不會退卻分毫,何況是這幾個小小潑皮。
“諾,賣身契給你。”胖女人瞧出淩緢不是好惹的,咬着牙把賣身契給了淩緢,還不忘在淩緢耳邊低聲道了句。
“這女人可是一層一的貨色,不比你那塊玉差,便宜你了。”
淩緢隻覺得污了耳,啐了句,上前想要揪住胖女人的脖領,給她兩拳,把人和貨品相提并論,真是惡臭至極。
可胖女人得了錢,溜得快,帶這幾個手下,拿着賞錢,跑了。
寒風襲來,淩緢不禁打了個哆嗦,回過神,發現自己隻穿着件單薄的中衣,祖傳的玉佩被她當了,禦寒的厚重皮衣在素不相識的女人身上披着。
酒意漸漸散去,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
可見着火光下,女人纖白如藕的嫩手,朝着她伸了過去,連帶着一個暖的發燙的手爐。
“恩公,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