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吸,像是把秦珏歌的魂兒從身體裡抽了出來。
“嗯。”一聲低低的悶哼聲溢出,秦珏歌仰起頭,繃直了背,長發如瀑布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她渾身洩了力,軟糯的倚靠在淩緢懷裡,像是隻酒足飯飽的小貓。
淩緢抿着唇角,秦珏歌的耳垂燙的她渾身火燒火燎,她細長的睫毛顫動着,心跳的砰砰作響。兩人的呼吸頻率都不似平常,在這寂靜的夜裡,分外暧昧。
“女郎,好厲害。”
“奴家怎麼都到不了,你一下子就。。嗚嗚。。”
剩下的話,被淩緢捂着嘴,摁了回去。淩緢的臉色通紅如滴血,周朝百姓民風保守,知禮守節。
秦珏歌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孟浪的話語。
關鍵是,秦珏歌說的挺随意,像是讨論家長裡短的閑話,可卻把她的心給勾的七上八下,久久不得安甯。
“以後不要說這些。”太羞恥了。
“阿緢不愛聽,奴家便不說了。”秦珏歌語氣乖順,勾着秦珏歌卷卷的發絲,在指尖把玩。又小小的放了一縷,在鼻尖聞了聞。淡淡的草藥香,夾雜着皂莢的味。
很好聞,像是被陽光烘烤過的味道。
淩緢微紅着臉,她的觀感比常人敏銳,感受到發絲被秦珏歌扯着,她還在細嗅着她發絲的味道,不禁有點不好意思。這幾日,她受了傷躺在床上,沒有下地。頭發也沒怎麼打理,是不是有汗味,被秦珏歌聞出來了。
又過了幾日,淩緢的傷勢複原了大半。
秦珏歌也領着巧手的小娘子們做了些讨巧别緻的小飾品。
一大早,淩緢便起了床,今早要去趕集,多賺些銀錢,度過這漫漫冬季。
淩緢把驢子喂飽了,驢車給架好,所有的東西都歸置齊了。
秦珏歌推門,從小茅草屋裡走了出來。
冬日的清晨,天還暗着,茅草屋前點着小紅燈籠。
暖暖的橘光灑在秦珏歌的臉上。
秦珏歌将烏黑的長發盤成發髻,換了一身素色琉璃長裙,帶着那雙美豔絕倫的狐狸眼,朱紅色的性感唇瓣,清冷矜貴中透着成熟妩媚的風情。
長裙是王媽服飾過的王家小姐的衣服。長裙的尺寸被秦珏歌一雙巧手改過後,完全貼合了她的身型,曼妙溫婉,令人挪不開眼。
淩緢一大早被秦珏歌的裝扮驚豔到了,那種刻在骨子裡的超凡脫俗,足以驚豔世人。她難以想象,秦珏歌出現在集市上,會吸引多少人前來搭讪。
“阿緢。”秦珏歌輕輕喚她,白皙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連帶着被淩緢含過的耳垂,此刻也紅的發燙。淩緢在看她,視線裡過了幾分晦暗不明的占有欲,讓她心跳的不由快了幾分。
“上車吧。”淩緢回過神,斂下眼,她剛剛是怎麼了,看着打扮溫婉的秦珏歌,有一種想把她藏在家裡的沖動。
“阿緢拉一下奴家。”秦珏歌靠近,身上帶着淡淡的馨香味,素手在淩緢眼前晃了晃,指尖青蔥嫩白。
淩緢握住,柔軟滑膩,帶着點冰涼涼的觸感,像溫潤的玉。
“冷不冷?”
“抱着奴家便不冷了。”秦珏歌挨靠着淩緢坐下,回想起淩緢第一次把她帶回桃源村的時候,那個天寒地凍的夜晚,淩緢擁着她,在這颠簸的驢車上,她睡了這三個月來最香甜的一覺。
“你睡會兒。”
淩緢聽着秦珏歌說抱,臉一熱,把手爐放入秦珏歌懷中,又攬起厚重的長披挂,搭在她與秦珏歌肩上,兩人被籠罩到了一處,從外面看不到披挂下的任何,暖意的熱流,緩緩滋生。
淩緢繃着唇,伸出一隻手,把秦珏歌勾入了懷中,秦珏歌嬌軟的像水蛇似的,靠到了她的肩上,素手繞過她的腰,緊緊的貼着她的小腹,一雙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淩緢的側顔,嬌軟軟的道了句。
“阿緢,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