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給我送食物。不想我出去找索菲亞,害怕我死了。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是這樣,"戴爾往前邁了一步,他看着達裡爾沉靜的眼睛慢慢開口:"你不能忍受她要和肖恩站在一個戰線,所以才要躲着她?"
達裡爾沒回答,他眼神躲閃了一下,那是在默認。
戴爾繼續上前一步。他給了一個建議。
"你必須要做些什麼,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
"沒什麼意義的,她覺得她做的沒錯。"
"不,現在還不晚…你不能讓她變得和肖恩一樣。"
"你覺得變得和肖恩一樣很不好,為什麼,因為他殺了奧蒂斯嗎。"
對這個陰暗罪惡的秘密,達裡爾說得很平淡,好像是很平常的事一般。戴爾呆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稱得上震驚了。
"是他告訴你的?"
"他講了些故事,說奧蒂斯掩護他,救了他,他卻是拿着死人的槍回來的。"達裡爾眯着眼看着戴爾,試圖告訴這個老頭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不要試圖去叫醒裝睡的人。"艾比知道,她不想說,瑞克也知道,他又不是傻子。他們要是沒有識破,那是因為他們不想。"
"……"
"就像我說的,隊伍已經散了,戴爾。"
.
.
晚上的時候,瑞克同意了戴爾的要求,在征求過大家的意見後在行事。
所有的成年人聚集到了赫謝爾的客廳裡,空氣壓抑而沉重。
格倫遲疑地看着瑞克:"所以要怎麼做…投票表決?"
"well…我們先聽聽大家的意見…"
"隻有一個辦法。"都不用瑞克點名,肖恩直接就插話了。"我們殺了他。"
瑞克看了肖恩一眼示意他少說話。"如果有人認為我們應該放過他可以提出來。少數服從多數。\"
沒有人支持戴爾,甚至是老好人格倫。
瑪姬:"我們不能繼續關着他嗎?"
赫謝爾:"這個冬天我們糧食可能是減産的。"
戴爾:"給個機會讓他證明一下?"
瑞克:"我們不能随意讓他走動,得有人看着他。"
T仔:"他綁起來我才覺得安全…"
"等下…"艾比把事情理順了。身為高材生的她歸納總結能力還是很強的。"讓他加入我們,也許他很nice,我們會放松警惕,他可能會逃跑,然後帶回來三十個他們的人。"
"所以?"戴爾大聲地質問着:"殺他的原因,就是去阻止他也許永遠不會犯的罪行?"
"是,就是這樣。"
"……"
戴爾被這個直白的回答驚到了。
艾比覺得這沒什麼好說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大家都沒有反對。沒反對,或者是拒絕參與,都是一樣的。
是悲哀的,無能為力的。
"……"
達裡爾看了一眼震驚的戴爾,然後他把目光放回了艾比身上。
她看上去無比的冷靜,又有條理邏輯,到了幾乎是冷血的地步。
達裡爾默默地動了動指關節上的傷口。
那裡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疤,動的時候非常地刺痛。
她不需要他。
遇到像是這樣的事,她能親自動手解決。…所以他該覺得慶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