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比眼圈慢慢地紅了,她低頭哭了。
艱難地吞咽,食物塞了滿嘴,眼淚一滴滴落在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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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做什麼…我們不是唯二的幸存者,不可能的。瑞克,米瓊恩,他們可能還活着,瑪姬和格倫可能也逃出來了。"
對面的女孩在說着,達裡爾沉默地坐在那裡,眼睛看着篝火。
"你擅長追蹤,你可以找到他們。快走啊…如果我們現在去找,說不定…"
什麼都沒有了。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好吧,你不去我去!"
"……"
貝絲一個人走了,達裡爾擡眼看着她的背影。他隻得跟了上去。
他們沒找到任何希望,隻找到了在鐵軌附近被咬死的人。六個,曾經在監獄裡住過的人。
第二天晚上,遇上了行屍潮,他們躲在汽車後備箱裡擠了一夜。
第三天,達裡爾抓到一條蛇,他把它烤了,半根扔給貝絲,半根他自己拿着,吃得就像一個野蠻人。
"我想喝酒。"
達裡爾沒理貝絲,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機械又麻木地。
"我從沒喝過酒,因為我爸爸老是酗酒。"見達裡爾沒什麼反應,貝絲自己拿着刀走出去了。
倔強的,又不現實的女孩。和艾比是完全相反的。
達裡爾歎口氣跟在貝絲後面。
他沒想領着她去找酒喝,在幫她解決掉差點要了她的命的行屍後,他領着她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臨時營地裡。
"搞什麼?你又把我帶回來了?!我才不要呆在那個遜爆了的營地裡!"貝絲對他比了個中指轉身又要走。
達裡爾有些火大地拉住了她:"你玩夠了沒有?!"
"你有毛病嗎?你難道沒有感情嗎?"貝絲用力把胳膊抽了出來。"是啊,你覺得一切都完了,那也算一種感情。不過我可不想和你一樣,每天盯着火,吃着泥巴蛇度過餘生!"
"……"
達裡爾沒辦法了。貝絲執意要去找酒喝,如果他不看着她,她一個人在外肯定會被行屍咬死的。
他們找到了一家鄉村俱樂部,高爾夫球場,華麗的别墅,或者是,曾經很華麗。
裡面又是另外的一番'傑作'。
脖子吊在房頂上的被謀殺的富人們,滿屋的呈列的屍體,以及一個被惡意羞辱的,放在衣服架子上的,寫着'rich bitch'的女屍的軀幹。
貝絲沒有着急找酒,她震驚地看着房子裡的一切。
牆面上塗寫着,歡迎來到狗舍。
達裡爾沒有理會那些,他翻箱倒櫃地開始尋找物資。
"達裡爾…"
"覺得多愁善感了?"達裡爾把瓶瓶罐罐參照出來,沒找到什麼,他把它們扔到一邊。
貝絲難過地抿了抿嘴。"你不會這樣冷血的。我們得把這些吊着的人放下來。或者是,做些什麼。"
"做什麼啊,他們早就死了。"
"…艾比不會想你變成這樣的。"
達裡爾停了下來。感覺到諷刺又好笑地,他眯着眼睛擡頭盯着貝絲。
"艾比不關心任何人。"
"那不是真的…"
"你知道,在她終于開始關心别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達裡爾眼神冰冷。"她死了。"
"達裡爾…"
"所以,你要喝酒就去找酒喝,不要在這裡告訴我到底應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