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絲提到了艾比,這讓達裡爾感覺到了很多的憤怒。另外的屋子裡闖進來了幾隻行屍,他決定把火氣撒在行屍身上。他把十字/弩扔到了一邊,抄起地上的球棍用最血腥的方式把它們虐殺掉。
"呼…"
"達裡爾!"
"…"
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和砸擊的悶聲回蕩在房間裡,腐爛的血肉橫飛。
貝絲被達裡爾吓到了,看着血腥的場面,她後退了一步。
最後的一擊,達裡爾把行屍的腦袋打了稀巴爛,爛兮兮的血肉被甩了貝絲一身。
貝絲轉身走向吧台。"我知道你覺得這樣很傻,這也許就是很傻…但是我不在乎。我隻想躺下來大哭一場,可是我們已經沒那個權力了。所以你要想撒氣就去暴打行屍好了。而我必須要喝到酒。"
達裡爾看着貝絲鑽到吧台下面去找酒。
"沒找到什麼好的…隻有這個,桃子味蒸餾酒。"
他沒有認真聽,隻是轉身拿起桌上的飛镖去刺挂在牆上的人頭畫像。
五個成功人士的腦袋。他刺中了眼睛。
"要酒杯做什麼呢,都這個時候了…"
達裡爾背對着自言自語的貝絲,扔下下一個飛镖。
他聽到身後的人擺弄着玻璃瓶,咯咯吱吱的。
回頭的時候,他看到貝絲又哭了。
脆弱的,難過的少女。想要忍住抽噎和眼淚。
就好像過去的某個人一樣。
C區的監獄的二樓,冰涼的牆面。在洛莉死掉的那一天,他把她摟在懷裡,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淚。
達裡爾走過去一把将貝絲手裡的酒瓶奪了,啪地一聲用力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你第一次買醉,不能就喝這些破蒸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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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裡爾領着貝絲來到了一座廢棄的房子前。
"我和米瓊恩找到了這個地方。還留下些些存貨。"
"我還以為會是酒水店。"
"Nah…這個更好。"
他們從破舊的棚屋裡搬出一箱私酒。
達裡爾從發出嘎吱聲的門進去,四處檢查着可能會有行屍鑽進來的漏洞。
在關好後門後,他站在破敗的髒兮兮的客廳裡停滞了一下。
亂七八糟的廢棄的房間。
也是在相似的房間裡,急迫又草率的。
性/欲高漲,但是卻又異常的緊張。他都緊張得像一個處/男,并不稱得上是好的體驗。
那是他和艾比的第一次。
回憶過後,襲來的是強烈的沮喪感。
那一小箱酒不輕,貝絲搖搖晃晃地把它放在桌上,達裡爾回過了神。他走過去從箱子裡撿出了一瓶晃了晃。
"All right…這才是第一次該喝的酒。"
他從櫃子裡把玻璃杯翻出來,然後幫貝絲吹掉裡面的灰。
他從來都是那樣體貼。
貝絲把那一小口白酒喝了。
"這是我喝過的最惡心的東西。"
然後她接着喝了第二口:
"喝到第二口就好多了。你也喝點?"
"不用了。得有人留神外面。"
"怎麼,你現在是我的保護人了嗎?我覺得随遇而安就挺好的。"
"我隻是…"達裡爾想了想。"不太習慣兩個人喝酒。"
"你從沒有和艾比一起喝過酒嗎?"
"…她不喝酒。"他不想貝絲提她,不過他忍住了。貝絲很堅持,達裡爾坐下來拿起酒杯在唇邊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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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首先,我說一件我從沒做過的事,假如你做過,你就得喝酒。假如你沒做過,那就我喝。"
"……"
達裡爾不想玩這個喝酒遊戲,他看着窗外。外面有一隻行屍在撓門。
貝絲自顧自地開始了:"那從我來開始。我從來沒射過十字/弩。現在你喝酒吧。"
"……"達裡爾無奈地端酒喝一口。"這算什麼遊戲。"
"熱身而已,現在換你來。随便說你想到的第一件事。"
想到的第一件事。
是陰暗的死囚區裡,形容憔悴的女孩,抽噎說着我愛你。
幾乎每天都會想到好幾次,甚至是在夢裡都在折磨。
然後接着就是赫謝爾脖子被總督砍斷,瑞克中槍,和總督的坦克炸掉監獄大門的畫面。大家都四散逃命,混亂不堪。
"我不知道…"達裡爾有些煩躁地摸了摸下巴,努力把思緒拉回這個幼稚的遊戲上來。"我從來沒出過喬治亞州?"
\"真的嗎?好吧,這個不錯。"貝絲喝一口酒。"我也就去過一次華盛頓。"
"嗯…"達裡爾哼了一聲,唇角動了動。
貝絲在達裡爾臉上捕捉到了一點懷戀。
"你想到什麼好地方了?"
"我聽說,LA很好。"
"聽誰說?"
"……"
達裡爾沒回答。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貝絲識趣地沒有再問:
"又到我了。我從來沒有…喝醉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倒做過很多。我從沒有度過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