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絲受傷了,他背着她尋找落腳的房子,尋找繃帶幫她把傷纏好。
貝絲很年輕,也沒有任何野外的經驗。
他悉心地保護着她,害怕也會失去她,好像在為曾經沒能保護好的東西而贖罪。
他們在一間教堂裡找到了很多食物。達裡爾心情變好了些,正準備開始就餐的時候,門外有響聲。
"呆在那裡不要動!"他指揮貝絲坐着别動,然後提着弩開門查看。
是一隻流浪狗,縮在台階前。
"嘿…"達裡爾蹲下身伸出一隻手想要摸摸它。狗被吓跑了。
達裡爾蹲在那裡,看着空無一物的門框。接着他習慣性地想要回頭看。
他把狗放跑了。如果艾比在這裡,第一句話就是指責他放跑了現成的肉。
如果是她的話,大概會欣喜地拿出槍來,對着狗的臉開一槍。然後他就會和她吵,說狗和松鼠,和鹿都不一樣。可是他吵不赢她…從來都吵不赢。
"達裡爾?"
"你出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在裡面呆着嗎。"
"因為你說了有條狗…"貝絲看着背對着她久久不轉身的達裡爾,她看出來他又在難過。
因為一些小事,比如說那條狗。
"我們得向前看。你不能放棄。"貝絲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聽你說過當時的場景…艾比也可能還活着,是不是?所以你必須要做好該做的事,并且好好活着。回憶隻會拖慢你的腳步,讓你分心。"
"謝謝…"達裡爾轉過身走回桌子邊。"你是對的。"
.
'夏日的松樹,然後我們要買…'
'一瓶啤酒,然後一飲而盡'
'我們要躺在草地上,我們一切安好'
貝絲的歌聲和鋼琴聲停了,達裡爾躺在了鋼琴對面放着的一口棺材裡。也許是房間裡的人沒有來得及舉辦葬禮。
"你繼續彈吧。繼續唱。"
"我以為你讨厭我唱歌。"
"well…這裡沒有點唱機。"
貝絲笑了笑,轉過身繼續慢慢地彈,歌聲空靈婉轉。
達裡爾曲起一條腿,躺在天鵝絨布墊着的舒适的棺材裡,一隻胳膊擡起來蓋住了眼睛。
他沒能守住和貝絲的向前走的約定。
他又在回憶。
回憶他覺得他能做,但是沒有做到的事。
…回憶那個闖進他心裡的人。
'我們将一切安好…'
'如今我嘲笑着我的無聊,'
'和我所有失敗的嘗試…'
無聲的落淚。
達裡爾把臉埋在了胳膊肘裡,那裡的布料是讓人難受的濕潤。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貝絲以為他睡着了。
"晚安達裡爾。"
.
第二天發生的事快得讓人覺得離譜。
達裡爾又失敗了。
房子被行屍圍困,貝絲從後門出去,他留下來善後。他把她留在了路邊。
等他結果了行屍回到路邊的時候,貝絲已經不在那裡了。一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車劫走了她,什麼信息都沒有留下。
隻是這次達裡爾沒有放棄,他追着那輛車的蹤迹,一直追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
在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在鐵軌旁重新遇見了瑞克。卡爾、和米瓊恩。
原來一切都不是浪費。
如果他可以找到瑞克,他也可以找到貝絲,甚至是…
艾比。
達裡爾得知瑞克正在前往一個叫終點站的地方。
"瑪姬在指示牌上留了給格倫的信息。我确信她也要去那裡。"
"好。"達裡爾二話沒說地同意了,"我們必須找到他們。"
瑞克抿了抿嘴,他伸出一隻手。達裡爾也會意地把手伸出來,他們擊了個掌。
"很高興再見到你,兄弟。"
"我也是,瑞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