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
全身的細胞都在尖叫着OMG,最後從嗓子裡飄出來的隻是弱弱的一句"omg"…
她是剛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好像是kiss了肖恩…因為錯認成了達裡爾。
"我勒個去…"艾比捂臉。
不是這件事真的讓她多麼難堪,隻是突然襲來的背叛感讓她無所适從。
就算是已經決定再也不回去了…她還沒法忘了達裡爾。
淺眠的肖恩被那些小動作驚醒了,他打個哈欠坐起來,披上衣服沒好氣地起身:
"放輕松,什麼都沒發生。"
"我…你…那…"
又來了,關鍵時刻的阿巴阿巴!
艾比服了自己這張嘴了。
"你該死的醉暈過去了,我至少得保證你不會酒精中毒,或者是被你自己的嘔吐物嗆死!"
肖恩沒好氣地回複着,他還不想告訴她,昨天晚上她是怎麼像親吻愛人一樣吻他,抱着他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語言,完了就直接癱床上睡過去了。
那些太沉重了。
過去的一切都太沉重。
"快去醒酒。你不是還要工作嗎。"
他也不想告訴她,那個吻是該死的情深意切。勾人的酒精,津液,挑逗。讓他想起過去的,短暫的熱戀。
和這裡的任何一個逢場作戲的女人的不一樣。…怎麼可能一樣?逢場作戲都不是真的。
…他不需要把持不住的感覺。那樣不好。
肖恩把門甩上了。
他在祈禱類似昨晚的事情再也不要發生…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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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山頂寨裡氣氛凝重。格雷戈裡認為他可以應付得了尼根任命的年輕的救世軍隊長。
微妙的缺斤少兩,日久天長下來,顯示在計算中也是一個缺口。
摳摳索索出來的物資可以喂飽勞工,讓他們有反擊的餘地。
壘得足夠高的木頭城牆,高高的哨所,讓這個地方看上去格外的安全。
"隻是半箱谷物而已…下次就會補上,下次?"
"哦是嗎,格雷戈裡?我不是農民,但這不代表我是傻子。"
"……"
肖恩手裡端着槍,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前面和格雷戈裡理論的艾比。
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宿醉的樣子。
她從面色不好看的格雷戈裡身前走開,接着走到被要求在場的十幾個山頂寨居民中間去,一個一個地挑選着将要為救世軍\"服役"的人選。
"我要他,他…她,還有他!"
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孩子,任何有親屬的人。
肖恩覺得其中一個人質年紀有些小,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下車休整的時候路邊遇上了行屍。本來是賈斯汀和傑瑞德負責看管人質的,他們故意玩忽職守,一個人質被行屍咬了手。
艾比指揮一個力氣大的救世軍把人質的手砍了下來。
傑瑞德笑她,就算是在生氣的時候也很性感。
艾比走過去一腳踢在了傑瑞德裆上,在他疼的跪下來的時候又一手/槍柄砸在了他鼻子上:
"我現在還性不性感?嗯?我問你我現在性不性感?!"
傑瑞德沒敢反擊,因為等他緩過來的時候那把槍的槍管立馬就被塞在了他嘴裡。
也許是外表柔弱的人現在反差感太強烈了,賈斯汀等一行圍觀的人幾乎是一點聲音也沒敢出。
尼根的紀律是絕對的。
艾比是毋庸置疑的,合格的尼根。
"嘿…冷靜…"肖恩把馬上就要扣下扳機的艾比拉開了,兩隻胳膊抄在她的腋下,就像制止一隻發狂的小浣熊。然後他再反手幾拳頭把本來就滿臉挂彩的傑瑞德再增添了幾分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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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孩變成女人,從好人變成壞人。
"肖恩,我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艾比把臉埋在胳膊裡,好像夜晚的月色也會讓她覺得羞慚。"為了這間房間,為了蔬菜和谷物。代價會不會太高了。"
"你會堅持下去的。"肖恩垂下眼睛。"我會在這裡。"
他不會告訴她怎麼才是正确的。因為活下去就是正确。
"謝謝,實際上…"艾比擡頭看肖恩,她的眼神飄忽一般閃爍了一下:
"I can’t do it without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