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這兩人兩周以來最和諧的一晚了。艾比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給達裡爾看着标記着救世軍"豐功偉績"的地圖,順便還說着些以後的計劃,達裡爾則時不時地應和一聲,但是實際上,他卻把注意力全放在玩她的頭發上了。
達裡爾想明白了,很明顯,他還愛她,但同時的,他也不會丢下瑞克和其他他在乎的人。
他想起來在獨自一個人尋找的兩年裡,為她梳理頭發這樣的場景他也曾幻想過,但是在他身邊陪伴的隻有那條狗…所以他現在給人梳理頭發的手法會不會很像撸狗?
一時輕松的氛圍帶來了各種古怪的想法,達裡爾不知不覺就走神了。
"對你來說去别人的營地可能會比較難接受,我們可以從簡單的開始…要是順利的話,也許還能把你的弩拿回來…"
"嗯。"
"知道到時候該怎麼回答問題了嗎?"
"知道。"
"嘿,專心點。"感覺到達裡爾有些心不在焉的,艾比一翻身壓在了他胸口上:"說正事的時候不許走神。"
"老天,聽聽你自己…"達裡爾難得地打趣了一句。"你表現的我們好像老夫老妻一樣。"
"哦是嗎,"艾比陰陽怪氣地回複:"分居多年的老夫老妻麼?"
"差不多可以這麼講,迪克森夫人。"
這句用正而八經的陳述音調說出來的迪克森夫人,在達裡爾這裡簡直都是珍稀得不能再珍稀了,和過去監獄那會的那幾句一連串的"親愛的、小甜心"簡直不相上下。隻不過上次說"親愛的"那時候艾比病到自覺肺都要疼炸了,别說是小甜心,就算是叫小心肝都沒啥大反應了。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在普通的情況下,很普通地說出來的。
艾比被雷了那麼一秒,話到嘴邊一下子就吐了出來:"以前對人家表白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時間久了,叫人家迪克森夫人!…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換個好聽的稱呼行不行!"
達裡爾:"……"
達裡爾用發紅的臉色表示這已經是他在一般情況下能說的最大尺度的話了,小甜甜什麼的實在是難以啟齒。
之後,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悶笑了兩秒。隻可惜現在并不是放松和調笑的好時候。當下越放松,越讓現實的問題顯得無比沉重。
艾比把地圖放到了一邊。
達裡爾收起了纏繞着對方頭發的手指。
"不打算繼續說了嗎。"他低沉着聲調問。
"累了。"艾比沖他笑了笑。"想要這樣的感情嗎?一開始是美好的熱戀期,到後來變成互相抗拒,互相想要控制對方,給對方造成痛苦。"
達裡爾皺眉反駁:"不。我從來都不想那樣。"
沉默的幾秒後,他的視線下滑到她裸/露的胸口。那裡的紗布是嶄新的。
"還疼嗎。"心疼的口吻。
艾比閉着嘴沒接話。她沒什麼留戀地翻過身把背對着達裡爾,順便扯走了大半的毯子:"睡覺。明天是個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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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大日子就是,尼根一大早就把人叫到他房間的這天。
"好了,今天就讓我們把事情辦完。"今天的尼根沒有把露西爾拿在手邊,他臉上還挂着'和善'的微笑。
盡管如此,鑒于達裡爾昨晚的"表現",艾比還是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肯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達裡爾會正式"加入"尼根團。她甚至都把以後要做什麼都想好了。
現在的艾比就隻想着入夥儀式什麼的快點結束了就完了,此刻尼根的話挑不起她的一絲注意力。站在尼根對面的達裡爾則一貫地沉默不語。
"well?"見達裡爾沒什麼反應,尼根嗤笑着cue了一句艾比:"我以為你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你懂得。"說罷,他還八卦地垂下眼皮瞄了一眼艾比的領子:"現在的年輕人玩的很野啊,你不是和肖恩這個那個的嘛~雖然我是比較感興趣,不過現在得辦正事,這個瓜我還是放到以後再吃吧。"
…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