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等!"這下艾比尖叫出來了,她有些崩潰:"你不要先問我問題嗎?哪有一上來就拔人指甲的啊?!"
"well,"有着茂盛的黑發的男人咧嘴一笑:"先熱熱身總沒有壞處。"
"那你先問問題也沒有壞處啊!"艾比大聲反駁,努力地蜷起手指頭躲開那把就在手邊停着的鉗子:"你又不确定…說不定我就全招了呢!"
"好吧。"對方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的劍眉微微地蹙着。"第一個問題,你在你的團隊裡是做什麼的。"
看不出來吧,老娘是老大!——
艾比知道她不能這麼說。打過兩次交道後,她已經看穿了這夥人的意圖。比尼根更單純的,沒有任何奴役人的心思。他們的目的就隻是搶奪資源,然後把被洗劫的人全部滅口。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就是頭領,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那樣就會少一個威脅。太保險了。
相對的,如果他們認為已經審問出了需要知道的,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俘虜也一樣會被冷酷處決掉。
這是一群比尼根還冷血的混蛋。
"我的名字是艾…"
"我不在乎你叫什麼。"
"……"對方不耐煩的态度讓艾比噎了一下,她迅速小聲地補完上句話。"…艾比李。"
"我問你,你是幹什麼的。"
"你問我會什麼啊…我什麼都幹,我會洗衣服,我會寫東西,做飯…"幹巴巴地說着,艾比小心翼翼地擡眼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我能正常與人交談,嗯。"
"……"男人被她人工智障一般的回複搞懵了那麼一秒。"你覺得你這樣是正常和人交談嗎。"
"…我覺得挺正常的啊。"
"……"愣了一秒後發現對方是在耍他,男人惱羞成怒地用力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少和我來這一套!"
"呀!!别!你再問…再問一個問題我肯定好好回答…"
"卡弗,特納。"
門口清冷的女聲響起,卡弗放下了揚起來的拳頭,他扭頭看門邊的金發女人。他眉毛别扭地擰着,完完全全一副被惹急了正欲發洩但是被打斷了的表情。
"怎麼了,肖。"
"教皇有新任務。先把雜魚放一放。"肖看着那個被卡弗薅着頭發的可憐兮兮的亞洲女孩。
同為女人,這讓她有了些恻隐之心。不過也就隻是那麼一點點而已。"我們已經得到工廠的所有食物和汽油了,殘黨可以慢慢追殺。先把她放牢裡去。我們現在有新目标。"
"可是…"
"把俘虜扔牢房裡。你們兩個出來,和我去教皇那裡集合。"
"哦拜托,這很容易,我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廢物女人身上!"卡弗有些不滿,他不喜歡半途而廢。就像一個叛逆期弟弟一樣,他提高音量對肖喊了一句:"我馬上就能審問完了!"
"夠了!"肖眼睛一瞪,聲音嚴肅了一倍。"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卡弗悻悻地閉嘴了。
"嗚…"揪着自己頭發的那隻手放開了,艾比很不爽自己手還被綁着,沒法撫慰生疼的頭皮。
"起來!"
"……"連接椅子的繩子被割斷了,她被對方從椅子上拽下來,腦袋上套了一個布袋子,連拽帶拖地在平地上走了一陣子。到某個建築物裡之後,頭套被摘下來,她被推進了一個牢房模樣的帶鐵栅欄的隔間。
乓——
一隻空水桶從栅欄那邊扔了進來,乓地一聲落在地上。
"……"艾比看看地上的桶,再看看鐵栅欄對面的那個讨厭的男人。"這算什麼。"
"shit bucket."淺顯易懂是吧。
男人眉毛一挑。"你可以尿在那邊的水槽裡。"
"開什麼玩笑…"見對方轉身就要走,艾比把臉貼在栅欄上對他喊着:"嘿你要去哪!我以為你是軍人呢!!這根本就不符合俘虜的基本待遇,俘虜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對方沒理她,他在走廊裡走遠了。
"喂你聽見沒有!"艾比氣呼呼地趴着鐵欄杆對着走廊大喊:"我可不會拉在桶裡!你聽見沒有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