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睡覺,實際上根本沒叫人睡覺的态度。
枕在女性柔軟的大腿上,卡弗渾身不得勁,冷汗出得更多了。
"……"
艾比把插在對方頭發間的手指拿了出來。指尖已然變得濕漉漉。
…真惡心。
"怎麼出那麼多汗。不要的話我就去門口了。"
"不…"卡弗把臉轉到了一邊去,變成了後背對着她。"Stay(留下)。"
诶呦,睡不着還硬睡啊。姐們的大腿可不是白給你躺的。
艾比眉毛抽了一下。
"yeah you are right…(你是對的)"一邊心裡打着小算盤,一邊觀察着卡弗的反應,她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朱迪斯是肖恩的孩子。"
"以為你不想談。"卡弗語調生硬,身體崩得緊緊地。
"現在想想其實無所謂了。反正都是些老故事,也沒有很多人會在意。"
"……"
"well你用不着說話,可以當是助眠?不愛聽的話你可以叫停。"
卡弗悶聲回複:"fine."
"so肖恩曾經是個警察,他和某個女人,洛莉格萊姆斯,滾床單,她恰好還是瑞克格萊姆斯的老婆,所以這是一個倫理的問題,你懂我意思。肖恩在亞特蘭大郊區的采石場組織了一個小求生營地,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達裡爾的,蠢貨意外劃傷了我的臉…接着是瑞克格萊姆斯,一個好好先生,讓我想想還有誰,哦,還有安德莉亞,她後來死了,不過她是個碧池所以我一點也不想她…"
艾比用一種放飛自我的描述方式洋洋灑灑講完了采石場和監獄,又講尼根時代的牛馬人生,亂七八糟的細節都很清晰,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好記性。
"記得在你們的地下室的時候我說過尼根的事情嗎?那部分我沒有騙你…連續吃兩周的豆子罐頭可不是容易的好吧。"
一直到沒有任何槽可吐,艾比才終于花半分鐘時間歇了歇喉嚨。
"某幾個過去的人會讓我念很久,"
對方沒有回應。
"也許那些也是我不願意相信你的原因,布蘭登卡弗…"艾比知道卡弗沒有睡着。他的呼吸均勻,身體放松了很多,但是他的一隻手還握在她的膝頭上。
"你看,我是個念舊的人,日記寫了幾大本,很難接受自己的故事裡多幾個主角…"
卡弗慢慢地把身體調轉了過來,似乎是因為她的目的不明的傾訴而在有所觸動。
"可能對我來說有些時候…"艾比垂下眼看着男人帶着黑色手套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手指小心而緩慢地往上爬。"不等到即将失去,就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人是有多麼難以割舍。"
那些傷痕都是證明。
布料被輕柔地扯開,手套粗糙的觸感鑽進了她的領口,停留在了胸口的疤痕上。
"嗯…"艾比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燙傷的增生組織免不了偶爾痛癢,這樣的觸碰非常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