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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悄悄話、墜落和蘑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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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裡的樓梯會動。我們得早點探探路,可别第一天就遲到。”莫妮卡興緻勃勃地說。

于是格蘭芬多一年級的四個女生起了個大早。清晨的禮堂裡空空蕩蕩,但敲敲餐盤的邊緣,看不見的小精靈就會在盤子裡放上豐盛的早餐。在上課之前,她們花了一個多小時,從一樓開始,探索并記錄城堡裡的每一間教室。唯恐天下不亂的恐怖分子,莫妮卡·迪佩特對此興緻高漲,艾達為她的記錄工作做副手;南希·費舍爾拉着昏昏欲睡的瑪琳·格裡菲斯跟在她們身後。

城堡裡大部分教室是空的,一小部分上了鎖。她們中途摸進古代魔紋教室,教授已經坐在講台上了,兩個高年級學生已經坐在座位上自習。講台上的教授看見她們時很驚訝:“新生?你們走錯了,這裡是六年級的古代魔紋課。”

自習的高年級也擡頭看了她們一眼。“哼,格蘭芬多。”高年級小聲咕哝道。

霍格沃茨城堡大極了。等她們到了自己的教室裡的坐定的時候,艾達已經逛得困了,她昨晚實在是睡得有點少。瑪琳倒是清醒了過來,很高興地說:“明天我們還繼續嗎?探索城堡?”

“為什麼不呢?”莫妮卡說,“他們不允許學生夜遊,但沒有人說我們不可以早起鍛煉身體,是不是?”

星期一的第一節課是變形術,這門課的教授正是她們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

“變形術是霍格沃茨所有課程中最危險、最困難的一門。”麥格教授上課時嚴肅極了,“或許你們中的一部分已經聽說過了,所有變形都遵循甘普變形基本法則。那麼誰能說出甘普變形法則中最重要的例外是什麼?”

她一提到甘普變形法則,赫奇帕奇的同學們紛紛看向一個坐在後排的男孩兒。

麥格教授露出一個微笑來:“啊,這裡正有一位甘普先生呢。”

赫奇帕奇的奧利弗·甘普站起來說:“不能憑空變出食物,教授。”

“回答得好極了,為赫奇帕奇加一分。”麥格教授說,“你們為什麼不把它記下來呢?”

這節課上,麥格教授讓大家練習把火柴變成針。艾達滿腦子都是爸爸說的那些“微粒”、“分子”、“結構”,她的火柴變得斑斑駁駁的,像是金屬粉末細密均勻地鑲嵌在木質中。麥格教授撚起她的火柴看了看,表情古怪地說:“我從沒見過哪個學生做出這樣的變形效果。盡力地去想象變形的形狀、顔色、材質,瓊斯小姐——完整地、宏觀地想象。”她說艾達的變形已經很接近完成了,并鼓勵她在課後嘗試繼續練習。

變形術确實是一門很困難的課程,隻有赫奇帕奇的奧利弗·甘普在接近下課的時候成功完成了變形,又為赫奇帕奇赢得了五分。他在另外兩門與格蘭芬多合上的課,草藥學和魔咒學上也表現亮眼,這讓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對赫奇帕奇刮目相看。不過艾達的魔咒也很不賴,她是第一個成功施展漂浮咒的學生,為格蘭芬多赢得了五分。

黑魔法防禦課和拉文克勞一起,這是瑪琳最期待的學科:“你們不覺得這門課聽起來很酷嗎?”

但他們很快發現這門課無聊極了。教黑魔法防禦術的韋瑟教授是個有點脫發的中年人。他略微縮着肩背,總是瞪着眼睛,臉上帶着過分緊張的神情。他說話的聲音很高亢,動作又有點一驚一乍,艾達覺得他像一隻炸毛的貓頭鷹。

“把你們的魔杖都收起來!”韋瑟教授嚴厲地大叫道,“這門課程非常危險。我不允許!絕不允許我的課堂上出現任何意外!”

小巫師們不得不收起魔杖,把課本打開。接着韋瑟教授開始照本宣科,這真叫人昏昏欲睡。

“這真沒意思。”瑪琳失望地說。

“其實韋瑟教授這樣膽小也情有可原,畢竟他的生命處于可怕的威脅之中。”莫妮卡表情憐憫,壓低聲音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黑魔法防禦術的詛咒。”

南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哦,拜托了,别講這個。”

可艾達和瑪琳都很感興趣地豎起耳朵,說:“講一講吧,什麼詛咒?”

于是她們就在教室的角落低聲說起了悄悄話。

“在巫師界,有一個非常可怕、非常邪惡、非常殘暴的黑魔王……”

兩個麻種小巫師像聽故事那樣聽完了,并不覺得特别害怕。“你覺得這個詛咒是真的嗎?”瑪琳問。

“當然!”莫妮卡說,“彼得——我哥哥,他已經七年級了,從他入學那年起,每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都會遭遇不幸的意外,從來沒有人能幸免。”

艾達與瑪琳這才意識到詛咒的可怕。“他願意來教我們,已經非常勇敢了。”艾達憐憫地說。

飛行課也是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

吉德羅·洛哈特在拉文克勞中獨自一人。看到了艾達和莫妮卡,就和她們站到了一起。

“你們之前從沒有騎過掃帚吧?”洛哈特認真地說,“不過沒關系,别害怕。我騎得很不錯,飛行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們可以飛在我旁邊,如果你們出了什麼差錯,我會救你們的。”

“是嗎?那太好啦。”莫妮卡躍躍欲試地說。

艾達想說她其實騎過。不過在倫敦旅館的小房間裡低空漂浮,和在露天場地裡飛行肯定完全不同,因此她也沒有很多信心。

莫妮卡對飛行課期待已久。

“我們全家隻有我一個對魁地奇感興趣。”她對着艾達和洛哈特絮絮叨叨地抱怨道,“彼得魔法使得倒是不錯,但他讨厭所有運動,而且飛得差勁極了。不過也不止是飛行,但凡打架的時候,他從來都隻有挨揍的份。我告訴他魁地奇不僅能讓人變得靈活,還可以減肥,他讓我管好我自己。”

艾達說:“那你的姐姐呢?”

“佩特拉?哎,别提了。”莫妮卡翻了個白眼,“對她而言,研究魁地奇的全部意義就是賭球。她根本不是真的熱愛魁地奇!”

在霍奇夫人吹哨後,小巫師們紛紛蹬地起飛了,艾達和莫妮卡都跟着洛哈特。他們在離地大概一人高的高度上慢慢滑行了一會,艾達覺得這沒什麼難的。

“你們覺得怎麼樣?”洛哈特問。

“我好極了,吉德羅。”莫妮卡興奮地喊道,“我們加速吧,往高一點的地方飛!”

“當然,那我就加速了。你們可以嘗試跟着我。如果你們追不上我,那也是正常的,雖然我平時飛得還要快得多。”洛哈特說。

艾達仰身向後,擡起掃把操控它向上,小心地跟上前面的洛哈特和莫妮卡。這有一點刺激,但她覺得也并不特别難。但是很快,洛哈特的掃帚開始搖搖擺擺,他看上去快要控制不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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