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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枯井、三個麻種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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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和萊斯特花了一整天在霍格莫德閑逛。

他們沿着街,挨個進了每一家店鋪,中午在帕芙迪茶館吃了飯,确保在每個時段、每一家店裡都有人看見了他們。

傍晚四點鐘的時候,他們拐進了一條沒有人的空巷子。萊斯特掏出了他的時間轉換器,向前撥動到最大的三小時。伊芙接着撥動了她的。

上午十點鐘。他們換下了霍格沃茨的校袍,在外貌上做了一些遮掩,通過破釜酒吧的壁爐去了聖芒戈。

下午兩點半。伊芙拿着檢查報告單,走進了五層一間角落裡的診室。

診室外的牆壁貼着一些童趣的塗鴉貼紙。門口挂着一塊彩色的銘牌,上面寫着: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魔咒傷害科-魔力發育專科門診。

治療師讀了讀她的報告單。

“露西·史密斯小姐。”治療師對着報告單上明顯的假名頓了頓,沒有追究,似乎對部分巫師使用假名看病的情形習以為常。

“你的魔力不響應症狀應該已經出現一段時間,是不是?”治療師開始在病案記錄上寫寫畫畫,語調平平而快速,就好像在說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大概從兩三個月前開始。一開始偶爾發作,表現為魔力減弱或者失靈,過幾分鐘就會恢複。但最近幾周,發作次數逐漸頻繁,而持續時間逐漸延長,是不是?”

伊芙沒有說話,但他每說一句,她的臉色都變得更蒼白。

“我想你自己也已經有準備了。”治療師擡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眼神是一種克制的憐憫,“這是一種青少年魔力發育系統的退行性病變,因為不恰當地使用魔力。很遺憾地說,這是不可逆的,并且目前沒有什麼很好的治愈方法……你應該有所了解了。”

“這是什麼意思?”跟在病人身後的男孩兒問。

“就是說,”治療師頓了頓,殘酷地直言道,“我恐怕她會逐漸接近一個啞炮。”

“……什麼?”他說,聲音裡帶着過于震驚的茫然,接着又問,“什麼算不恰當地使用魔力?”

治療師看向病人,但她并不對他解釋。

于是治療師不得不接着說:“你有沒有強行練習超過能力和發育水平的魔法?有沒有在入學前大量使用魔杖?有沒有在5到9歲時透支過魔力?”

現在他的臉色和她一樣白了。

“我聽說這是一種罕見病。”病人顫抖着嘴唇問,“……您已經确定了嗎?”

“是的,我基本上能确定了。這種病變的發病率确實不高,”治療師說,“但概率問題不是你需要考慮的。當它百分百地發生在你身上時,事情就是這樣了。孩子,你以後不要再施法了。”

“可我還能夠用魔法。”病人說,“它隻是……時靈時不靈。”

治療師立刻闆起臉來。

“不要用了。你必須嚴肅對待,小姐,這比你想象得還要嚴重。”他非常嚴肅地說,“讓我這樣解釋吧。你已經不像健康的小巫師那樣,可以有源源不斷地恢複和再生的魔力了。”

“你的魔力現在就像一口枯井,失去了可以補充的源頭。當你使用魔法時,不是在使用可恢複的魔力,而是在抽取生命。”

“這就是為什麼,這病症本身并不緻命,但許多孩子會早夭。這病症不痛也不癢,許多孩子最初都以為是掌握魔法不熟練,沒有引起重視。”

“還有些孩子接受不了成為啞炮,還在緩和期随意揮霍魔法。但那些小心謹慎的病人也可以很長壽,我們知道有人安安分分的作為啞炮活到了一百多歲的。”

“盡量杜絕施法,孩子,生命更為重要。當你意識到這是在透支壽命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治療師給他們開了一打魔力補充藥劑。

接着他寬慰他們說,盡管她不應該再念咒,但在魔力能夠響應的緩和期,她仍然可以制作魔藥、煉金或者繪制符文,因為這需要的魔力相對微小。但也不能過度,并且需要定期服用魔力補充劑。

“無論如何,你不真的是一個啞炮。”他緩和地說,“我知道我們有一些患者,他們後來有的去研究天文學,還有的在煉金和魔紋上有所建樹。……這會很痛苦,但也有許多這樣情況的小巫師,最終能夠找到自己的出路。”

治療師又看了看她的假名和模糊的臉,停在了這裡,沒有再繼續說話。

病人像一個幽靈那樣飄出了診室,而她身後的男孩兒向他道了謝,掩上了診室的門。

萊斯特在聖芒戈門口的階梯上追上了伊芙。她正搖搖欲墜地站在午後三點鐘的陽光裡。

“至少我還可以畫畫。”她沒看他,自言自語地說。

萊斯特沉默了一會兒,走到了她的身後。

“伊芙,你又有了一個要命的秘密。”他輕聲說。

“我很抱歉隐瞞你這麼久。但是你要理解,萊斯特,這件事情實在——偏偏又是在這麼要命的時候——”

他伸出手臂攬住了她,打斷了她喋喋不休地呓語。

“不,不要道歉。”他歎了口氣說,“你最終還是選擇允許我來幫你,我為此感謝梅林一萬遍。”

“……”

他們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直到她輕推着示意他放開,然後又主動地牽住了他的手。

“那我們——”萊斯特對她眨了眨眼睛,“一如既往?”

“嗯哼。”伊芙含混地應了一聲,又像往常那樣揚起了頭。

情人節對于二年級的小巫師們來說,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星期六。除了拉文克勞的吉德羅·洛哈特,沒有一個學生收到鮮花或者禮物。

早晨八點半,吉德羅·洛哈特正捧着一大束嬌豔的玫瑰,在拉文克勞長桌上顯眼極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沒有一個教授想到該對城堡做些塗裝。”他在拉文克勞的女生們中間,邊吃早餐邊高談闊論地說,“看這些光秃秃的牆,上面怎麼能沒有鮮花呢?我們還應該召集一些志願者,打扮成可愛的小丘比特,為學生們護送賀卡——我看廚房裡的小精靈就不錯。或許我應該向教授們自薦,我可以很好地完成這項工作……”

男生們都對吉德羅·洛哈特能收到鮮花感到嫌惡又難以理解:“究竟是誰在給洛哈特送花?”

後來小巫師們才知道,這是他自己送給自己的。他不僅給自己訂了玫瑰花,還給自己寫了一張非常肉麻的告白賀卡。

由于成雙成對的有情人們都去了霍格莫德,隻有幼稚的低年級豆丁和空虛寂寞的單身青少年被留在城堡裡。中午時,當大家從決鬥課的教室裡出來,隻覺得城堡裡安安靜靜,格外空蕩。

“今天的魁地奇球場一定特别空閑。”安東尼·庫珀說,他提議重聚邪惡斯圖卡小編隊,在午飯後打一會兒魁地奇。

大家都贊成這個提議,小獅子們吃完了午飯,向霍琪夫人借了掃帚,在球場飛了一個半小時,然後各自散去。

南希要為今晚弗利維教授的合唱團選拔做最後的準備。瑪琳要回宿舍睡個午覺。

艾達本想和她一起,但莫妮卡請求她在休息室裡和她寫論文,魔法史和草藥學的論作業花去了她們一整個下午。

傍晚六點半,艾達在晚餐的禮堂裡遇見了阿諾德(他剛剛完成斯萊特林今天的體能訓練),在飯後照例和他一起去了八樓。

門外的兩個小巫師并不知道,伯斯德夫人正在屋子裡崩潰大哭。

“你該像我們一樣,暫時停止讀取有關悲傷的回憶。”有人正說,“這樣你簡直無法思考了!”

“可我——可我怎麼能呢?”她大哭道,“這是第一個、唯一一個我看着長大的孩子!——再不會,再不會有了!”

年長的畫像們交換着同情理解的眼神。他們七嘴八舌地勸誡她,“好了,好了,做奶奶的比她還像個孩子呢!”

“哦……可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幸呢?我可憐的姑娘!”

有求必應屋的門就是這時候打開的。

最先發現的是萊斯特,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然後畫像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們停頓了一下,從伊芙胸口的畫框裡佯作愉快地招呼:“哦,晚上好,艾達和小阿諾德!”

兩個孩子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剛才的動靜,他們第一次見到萊斯特·特拉弗斯出現在有求必應屋裡。

伊芙正在爐火邊發呆,直到他們和她打招呼,她才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而萊斯特溫和地對他們笑了笑。“這有什麼奇怪的?”他用假裝抗議的口吻說,“在你們入學之前,我也是這兒的常客。”

他告訴阿諾德,由于一些原因,最近會由他來給他做陪練,接着又回答了他們一些論文裡遇到的問題。

這平平無奇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八點三刻,艾達回到了寝室。

南希和莫妮卡都不在。瑪琳正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讀一本言情小說。

艾達打趣地問她:“所以,你今天收到巧克力了嗎?”

“沒有。”瑪琳說。

她放下了手裡的言情小說,露出了一張煩心的臉。

“事實上,”她丢開了書,煩擾地說,“我正想和你說說這件事呢,艾達。大家都覺得我和約瑟夫相處得很好,其實我們——其實我——我有時覺得和他待在一起不那麼舒服。”

“你們處得不好嗎?”艾達為她的煩惱吃了一驚,在床上坐下了:“你知道,大家都覺得他有點兒喜歡你。休息室裡還有人在為你們打賭呢。”

“我知道,可能确實有點兒吧。我能夠感覺到他想要親近我……但我們的出身太不相同了。”

艾達一時有點兒迷惑。

“出身?可我以為他也是個麻種。”她說,“格蘭芬多裡隻有我們三個是一樣的。不對嗎?”

“對,我想他就是因此願意親近我的,他覺得我們一樣,都是麻種。同學們也都覺得我們該是一類的,可是——”瑪琳皺着眉,像是在絞盡腦汁地描述一個朦胧的、模糊不清的問題,“我……我說不上來。他告訴我他爸爸是村子裡的牧師,艾達。他們要自己種菜,但隻能吃個半飽,每一頓飯前都要一起禱告。他家裡有九個兄弟姐妹,每一個都穿前一個的舊衣服。他好像從沒有去哪玩兒過,他們家裡有電視,但從不讓看。你能明白嗎?這太奇怪了!我從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家!”

“這是天主教家庭。”艾達大吃一驚:“我從雜志上讀到過,但我從沒見過真的。”

“和他在一起時,我常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們太不相同了。我不能和他說我新買了袍子,他的袖口還打着補丁呢。我想我也不應該和他說我在家裡吃什麼、穿什麼,假期去哪裡玩,或者讨論電影——他從沒看過電影!當然,還有愛情小說。噢,艾達,我不是因為他貧窮而不願意和他交朋友,也不是說他人壞……可我常常不知道該怎樣接着他說話,他好像總讓我感覺自己很罪惡。”

瑪琳告訴她,有一回她不小心拿了一隻泡水吐司咬了一口。之後她強迫自己吃完了那塊巨大且油膩的面包,為此撐壞了肚子,不得不去找龐弗雷夫人拿魔藥,因為他的神情和語言讓她确信浪費食物是非常糟糕的。

他還試圖讓瑪琳加入他的餐前默禱,有一回差點從胸口掏出一隻十字架來,這讓瑪琳覺得非常尴尬。這畢竟是在霍格沃茨城堡裡——巫師的地盤,或許有些麻種信教,但至少她們倆從沒見過誰在城堡裡拿出十字架,或者公然進行麻瓜信仰活動。

“還有很多事,總之……我說不上來。你能明白吧?”瑪琳說。

艾達開始有些明白了。約瑟夫·克拉克出身于一個貧窮且保守的家庭,她和他說不上話,但又不想因為自己家庭的富裕和随性而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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