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五條家族祖宅,正廳中原本各自忙活的五條家族人都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被直接炸得粉碎的正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把管理墓園的人找出來。”
炸碎大門的五條悟,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平穩而冷靜,似乎沒有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在場的衆人身為五條家族人,深谙六眼神子性格,哪裡會感受不到那份平靜隻是流于表面的僞裝,其下壓抑着的,是極熱的憤怒和極冷的殺意。
“……悟大人,您稍等,我這就去請健長老過來。”
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婦女先反應過來,恭敬地彎下腰。
“哦,五條健,是他在管理墓園。”
五條悟似乎想起了什麼,冷笑一聲,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是。”
中年婦女對周圍的人使着眼色,示意他們先把大門四散的碎片收拾起來,随後又趕在五條悟離開前溫聲提醒,
“悟大人,健長老現在應該去長老院開會了。”
五條悟點點頭,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原地。
……
“家主大人這是怎麼了?”
五條悟離開後,衆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人忍不住問出聲來。
“誰知道,反正看起來五條健要倒大黴。”
另一道聲音幸災樂禍地響起,是個穿着和服的青年,
“早就看這個和總監會勾勾搭搭壓榨五條家的爛人不爽,這下有好戲看咯。”
“行了,别亂說話。”
中年婦女——祖宅管事五條玲子皺着眉安排道,
“悟大人要做什麼,不是我們可以胡亂揣測的。涼介,你去聯系徹也,讓他抓緊時間找人重新定做大門。”
“好哦。”
被稱作涼介的青年撇撇嘴,離開了正廳。
不過,他的話倒是一點沒有說錯。
五條健倒大黴。
原本正在開會的五條家會議室内,其餘的長老們都看着突然闖入的五條悟,以及被他掐着脖子拎起來的五條健,臉上的震驚和方才正廳中見到五條悟炸碎大門的衆人别無二緻。
“五條……悟……你發什麼瘋……!?”
五條健努力地扒着那隻死死鉗在他脖頸上的手,卻被無下限隔開,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的中年男人隻能一邊奮力踮起腳尖,一邊用所剩不多的肺部空氣質問,
“你要……濫殺無辜嗎!?”
“濫殺無辜?”
五條悟臉上挂着和往常一樣的随性笑容,但配上那雙毫無笑意的無機質藍眸,卻令人無端的背後發冷,
“濫殺無辜的前提是什麼?啊,對,首先這個人要是無辜的,對吧?”
他的聲音也和往常一樣清朗,還帶着些孩子氣的可愛尾音,隻是平日裡會忍不住教育他說話要嚴肅的長老們,此刻卻隻敢唯唯諾諾地瑟縮在一旁,聽他繼續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但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無辜呢。”
五條健沉默着沒有答話,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臉已經充血成紫色,嗓子裡隻能擠出無意義的“咳咳”聲。
“悟,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在長老們期盼的眼神中,會議室中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開口勸阻,
“如果健真的做錯了什麼,也要讓他死得明白才對。”
“……說得對。”
五條悟撇了下嘴,把五條健扔在地上,嫌惡地甩了甩手,将一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
“那就解釋一下吧,五條健。”
他的語調變得怪異而冰冷,
“為什麼傑的屍體不見了。”
啊?
傑……?
幾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沉思。主位的中年人也沉默良久,才有點不确定地開口打破屋内寂靜到凝滞的空氣,
“悟,你是說……夏油傑的屍體嗎?”
夏油傑的屍體和五條健有什麼關系?
“是哦,傑就埋在老子的墳裡。”
五條悟語氣輕巧地繼續反問,那雙瑰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還在大口喘氣的五條健,令後者宛如置身冰窟,
“現在傑的屍體不見了,負責管理祖墳墓園的人,是不是有最大的嫌疑?”
……
不是?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