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個妄圖奪走少女身體的老怪物是誰,隻要完整的封印咒文生效,TA都隻能老老實實地被囚禁在伏黑津美紀體内,在少女死亡之前,源源不斷地提供咒力。
如果伏黑津美紀運氣夠好,也許還能獲得那個老怪物的術式。當然,就算沒有術式,能夠成為咒物的詛咒師,咒力都不會太少,隻需要一副咒具眼鏡,伏黑津美紀就可以開始練習使用咒力了。
“啊——是哦。”
五條悟眨眨眼,他這兩天一直在關注夏油傑的情況,都忘了還有這個說法來着,
“那現在出發吧。”
車輛平穩地朝着醫院行駛,車内靜得可怕。
夏油傑看着窗外,有些發愁。
雖然沖動之下回應了五條悟的表白,但他們現在的情況,真的能長久地走下去嗎?
先不說活人和亡魂的差距,他甚至找不到辦法用自己本來的樣子出現。更何況,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現世……
“傑。”
五條悟忽然出聲,
“等下還是要去買芝士蛋糕。”
“?”
夏油傑的思緒被打斷,他輕輕歎了口氣,轉過頭,
“從醫院回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那家芝士蛋糕是新店,可能會沒有東西了哦。”
“不嘛,我要去吃。”
六眼神子委屈地眨巴眼,
“不能吃到芝士蛋糕的話我就隻能吃傑的——唔唔唔唔唔——”
“吃。”
夏油傑死死地捂住五條悟的嘴,咬緊牙根表示同意,
“都可以吃,吃十個。”
“……”
伊地知目不斜視,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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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我沒記錯吧。”
伏黑甚爾嗤笑,
“不過我不建議現在就解開這丫頭身上的封印。”
疤嘴亡魂老神在在地盤腿飄着,
“有人在偷偷觀察這丫頭的情況。”
“什麼人?”
夏油傑挑眉,
“你應該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了吧?”
“看清楚了,但也沒什麼用。”
伏黑甚爾“啧”了一聲,
“那家夥一看就是和我以前一樣收錢辦事的喽啰而已,背後那個人到底是誰還不能确定。”
“我知道是誰。”
夏油傑語氣笃定。
如果說在剛發現伏黑津美紀身上的封印詛咒和泥梨境有關時,對于散播詛咒之人與謀害三代六眼之人是同一人這件事,夏油傑還隻是猜疑的話,那麼在回到泥梨境,明确封印詛咒的來源,并得知千年前逃出地獄的巫女一事後,他已經無比确定,所有事件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人。
他沉吟片刻,還是否決了伏黑甚爾的提議,
“我以這樣的姿态出現,足以令她察覺不對,更何況本來就是她在暗我們在明,要以暗中的手段與她交手,恐怕沒那麼容易,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宣戰。”
“随便咯。”
伏黑甚爾聳肩,
“反正我隻是幫你的忙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啊。”
疤嘴亡魂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眉毛擰成一團,眼睛也擠着,嘴巴更是抿成一個下括号,
“你為什麼變成六眼小鬼的樣子了——真詭異。”
“……”
夏油傑假笑,
“跟你沒關系。”
他走到病床前,直接将手放在昏迷少女的額頭,閉上眼,不過片刻,咒文的形狀就産生微妙的改變。
“這樣就好了?”
五條悟托着腮坐在一旁,他看不到伏黑甚爾,也聽不到伏黑甚爾說話,隻能沉默地看着夏油傑對空氣說話,表情也不停變化,像是在演什麼可愛的獨角戲,
“嗯。”
夏油傑點點頭。
離開醫院前,看着神色糾結的伏黑甚爾,夏油傑想了想,還是把匕首和一根短棍扔給了他——既能用來暗中偷襲,也能讓他試着和伏黑惠溝通一下。
“嘛……我覺得那家夥肯定不會主動和惠說話的。”
五條悟牽着夏油傑的手,笑眯眯地揣測。
“所以?”
夏油傑注意到他給伏黑惠發了很長的郵件。
“所以——”
六眼神子的語氣頗為驕傲,
“我直接跟惠說了。”
姐姐的詛咒解除了,還能跟死去的老爸說話,惠一定會感動死吧——
“……”
夏油傑嘴角抽動了一下,
“聽我說啊,悟。”
睽違十年的頭疼感重新出現在他身上,
“不能這樣忽然把很嚴肅或者很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也不能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應該當面告知,不然很容易被當作開玩笑或者被認為是有不好的意思。”
“诶?是嗎?”
五條悟歪歪頭,
“可我已經把表白成功的事情群發分享給夜蛾、硝子、娜娜米、美美子、菜菜子了。”
他還有點委屈,
“可惜憂太他們不能知道傑的真實身份,不然肯定也要告訴他們。”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