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初的父親暗中調查與他交友的斑一樣。
雖然對對方不公平,卻是必須的。他不做,扉間也會做,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
你本來想問柱間何必在你們的關系之間這麼小心翼翼,但在對上他誠摯的目光後,這些話卻都消失了。
其實并不需要問,他一直都是一個認真對待周圍、體諒他人的人。
若非擁有對旁人的悲憫之心,他也不會在擁有忍界數一數二的實力後仍然執着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大多數人在擁有力量後都會迷失自我,對這個時候的他而言,戰争才是最有效益的。
就像以前,你們明明素不相識,生活猶如平行線永不相交的兩人,他仍會主動站出來幫你。
也像你們重逢之後,他不去追究過往的那些東西和可疑之處,僅僅告訴你,還活着就是一件好事。
柱間實在是太過平易近人,讓你在和他相處時都會忘記他的身份,甚至會因為誤會他的舉動對他生氣。
“其實是我剛才誤會了,”你在他的注視下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抿了抿唇,因為自己的誤解也感到些許尴尬,“因為從剛才開始,您有意拉開距離的表現讓我誤以為您對我有什麼偏見。”
就像是很擠的電車上身邊明明有空位,站着的人卻隻投來奇怪的目光而不坐下,然後在有其他空位時立刻去那個位置坐下,用氛圍性的嫌棄來霸淩某個人。
雖然你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但也在社交平台上刷到過當事人的吐槽和崩潰。
“什、什麼?”柱間目瞪口呆,随即頹喪地垂下腦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消沉的氣息,喃喃自語一般說道,“原來被當成嫌棄了嗎……我以為小雪你長大了,會比較介意我們之間的距離……”
“……不,一般醫生給患者看病也不會避諱這麼多吧?為什麼會想到在這種地方保持社交距離啊?”你有些無言。
就算正常情況下,一些肢體上的接觸也不一定會是冒犯,要看具體情況。
柱間顯得更為沮喪了,額頭幾乎要碰到桌子:“你說得對……虧我還想着這樣會顯得很可靠很……”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你沒有聽清,問了聲什麼,但柱間似乎已經被消沉的氣息淹沒了,還在自語着什麼。
“……”裝、裝的嗎?
畢竟他在原著裡也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但是你實在分辨不出來是真的還是裝的,他這副樣子好像真的很失落!
感覺再這樣下去你家會長蘑菇了!
“沒、沒事的,其實你能這麼尊重我我很高興,就是用在了錯誤場景被我誤會了,我也沒有生氣了……”
你嘗試着安慰他,本來前幾句他已經有所好轉,但聽見後面的話他更低落了!
“果然這副樣子蠢到家了吧,被扉間知道他肯定又要冷笑,然後……”
“……”安慰似乎沒用,他好像真的陷入消極情緒了,不是裝的。
你打算再試一試,要是還不行就隻能出門找外援了。
猶豫了一下,你伸出手放到了他的腦袋上,黑長直柔軟順滑的觸感讓你頓了片刻,你也沒注意到柱間突然停止了那些消沉的話語。
你忽然就想起九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個西瓜頭的柱間明明看出了你準備利用他的善心強買強賣,依舊伸出手笑着揉了揉你的發頂,對你說你是個好孩子。
……
算了。
你想。
要是他還是要這麼消沉的話,大不了就讓他多待一會兒,你也不去找其他人來看他這副不符合千手族長形象的模樣了。
這麼想着,你輕輕開口:“沒有的事,其實還是很可靠的,您是很溫柔的人。”
你一邊說着,一邊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收回了手,謹慎地觀察他的情況。
柱間沒有說話,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勢,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麼忍術定住了身形。
仿佛沉默了很久,青年緩緩擡起頭,對你露出了個難掩尴尬的笑容。
“抱歉啊小雪,好像讓你為難了。”他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腦袋,然後你聽見他生硬地轉移話題,“啊,對了,既然小雪你也不需要療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說着就要起身,但整個人的動作都僵硬地不行,看得你心生古怪。
你想着他大概還有其他事,也不多留他,然後你盤算起午飯要吃什麼,一邊起身送他出門。
柱間見你起身,臉上的表情呆了一下。
“怎麼了?”你疑惑地看着又突然不動的他。
客廳不大,你們兩個成年人站起來稍顯局促,更何況柱間有點過于高大了。
柱間猛地搖頭:“沒什麼!”
他回身向着門口走去,走到玄關處又忍不住回頭看你。
你回以疑惑的目光。
“其實……”柱間吞吞吐吐地說着,“本來蘆名大人安排了人陪同我。”
你眨眨眼,表示自己在聽。
“我讓桃華去應付他們了,但我對渦之國不熟……小雪,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嗎?”柱間緊張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