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漩渦一族工作，在你看來，他們對我算是利用嗎？”你問他。
“哈？”牛鬼明白了你的意思，“你這家夥腦袋裡都在想什麼？讓我替他們工作？絕不可能！”
“六道仙人不也讓你嘗試接近了解人類嗎？正因如此，你以前才會被那些居心叵測之徒欺騙吧？比起那些人，至少漩渦一族的人你更了解吧？”
牛鬼身後的觸手啪啪地拍打起地面，你估摸着那一大塊榻榻米可能都得換新，心中隐隐作痛——還得和一華解釋你為什麼會把她家搞成這樣。
“我都上過那麼多次當了——”
“再糟糕也糟糕不過封印吧？”
不過你想到牛鬼後來和奇比拉關系不錯，也說不準被封印送去雷之國還是留在渦之國哪個對他更好些。
“你為什麼一直在說渦之國，不提阿修羅的轉世？”牛鬼注意到這一點。
你已經累了，不想再和他扯柱間到底是什麼轉世。想了想，你打算實話實說：“我附近沒有人監聽吧？”
你先向他确認。
“有其他人的話我會出來嗎？”牛鬼語氣不屑。
“……”好像也對。
你用食指無意識地卷着垂在身前的發絲，歎了口氣：“因為我覺得渦之國可能更需要你一些。”
想到日後這個注定會滅亡的國家，你心中複雜極了。
從前住在火之國時，你隻會道一句可惜，沒什麼實感。隻是你如今生活在渦之國，和這裡的人們結識熟悉，這裡的居民同樣努力認真地生活着，他們與你的關系也越來越深。
“就像我知道你的未來那樣，我也知道這裡的未來，”你頓了頓，這才說道，不太想正視這個未來，“不久的将來，這個世界會有一次巨大的變動。這裡會成為一片廢墟，渦之國會亡國，居住在這裡的人們會流離失所，永遠失去自己的故鄉。”
你在這裡認識的人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說不定都活不過這場亡國之變。
牛鬼：“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是從火之國來的？”
“我目前回不去嘛，”你朝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力，“所以就隻能和渦之國死磕那個未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牛鬼真的因為渦之國的未來心生恻隐，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漩渦一族和柱間所在的千手是一直保持聯系的遠親，”你說道，“如果你和漩渦一族定下契約，友好相處，将來柱間也很難強行将你抓走。”除非千手和漩渦之間有什麼協議，但若是牛鬼和漩渦一族真的有了合作……更何況水戶那裡已經在考慮今後渦之國的發展方向，等到忍村建立，渦之國的弱勢顯現出來，渦之國不可能會将牛鬼交出去。
“隻要你答應，我可以替你去遊說漩渦一族的人，讓他們盡量給你好的待遇，”你承諾道，“但我不保證他們會答應。”
牛鬼粗聲粗氣的：“你去說服漩渦一族的人？就憑你？”
“我雖然大概率不行，但我上司是漩渦一族的。她知道我的情況，隻不過我沒有告訴她渦之國的事，你也别說。”
牛鬼将信将疑地答應了，他催促着你去找水戶。
“？”你聽着外面的暴雨聲，收斂起臉上所有的表情，面無表情地盯着牛鬼，“這個天氣，你認真的？”
牛鬼心虛地顧左右而言其他：“啊，說起來，你還沒問我我知道的那個方法呢！”
“……我大概猜到了，”尾獸們知曉信息的途徑就隻有那些，大多數估計都是在六道仙人那裡學的，你不禁歎氣，“陰陽遁，對吧？能學會陰陽遁的人，大概要等六七十年才會出現。”
六道仙人曾通過陰陽遁創造了九隻尾獸，這是他們最熟悉的方法。
這下牛鬼不說話了。
于是你起身拿着菜去廚房，問他需不需要吃東西，在他回答不需要後松了口氣，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飯。
中途牛鬼溜過來，站在不礙事的角落看你忙碌着：“說起來，你和千手柱間不是朋友嗎，他之前還救了你，但剛才在我和渦之國的事上，為什麼我感覺你們關系不好？”
你忙着今晚的晚飯，頭都沒回：“不是一件事。”
“啊？”
“我和柱間是朋友，但不代表他做的事我都贊同，”扉間作為柱間的弟弟都經常和他意見相左呢，“至于關系不好……”
你停下手中的攪拌鍋中湯汁的動作，抿了抿唇：“我們雖然認識了很久，但我們見面相處的次數十次都不到，倒也沒什麼矛盾讓我們關系不好……”
牛鬼：“？”好小衆的語言，他怎麼聽不太懂。
“我不知道柱間是怎麼想的，他對朋友向來很熱情，也沒什麼架子，”你想起過去的事，眸中不自覺帶了點笑意，“我的話，當然很感激他，大概也帶着仰慕吧……我想要見證那個時候的到來。”
木葉建立，和平時代的到來。
牛鬼放棄思考：“我不太懂你們人類。”
“相處久了自然就明白了。”你随口應了一聲，看着湯汁沸騰起來，逐漸變了顔色，舀了一小勺試味道。
牛鬼見你不慌不忙的樣子，問出另一個疑問：“陰陽遁的事，就這麼算了？你一點都不着急嗎？”
着急能有什麼用，能讓鳴人從四戰穿越到你面前嗎？
“大概是因為，我是個無神論者吧，”你向牛鬼解釋了自己怎麼調理心态的，“人死之後就什麼都沒了，不存在黃泉淨土，沒有轉生來世，和你說的靈魂消散其實也差不多。”
牛鬼沉默。
牛鬼反思：“剛才我說錯了。”
“什麼？”
“我不是不太懂你們人類，是不太懂你。”
一個去過黃泉重返人間的死魂在和他說無神論，這個場景對他而言還是太超前了。
“……”你隐約感到了一絲冒犯，覺得牛鬼在說你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