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邊做項目一邊趕連載的日子很清閑，顧曉雪撐着下巴，把所有軟件翻完後開始玩4399小遊戲。
同組男生昨天玩過頭，今天要趕兩天線稿，筆杆子快擦出火來。
“哎，曉雪。”
顧曉雪擡起頭：“幹嘛？”
同組男生說：“你要沒事幹，幫我畫點？”
“一邊去，”顧曉雪心不在焉，時不時看向門口，快九點，林溫年還沒來。
再不來，他的座位就要被齊航徹底玷污了。
齊航剛被顧曉雪趕回去，沒多久，又慢悠悠走過來，自來熟地坐在林溫年位置上：“不想說也行，暗示一下總可以了吧，或者說個地名？”
顧曉雪眼睛一閉，煩透了：“你要我說幾次才能聽懂人話，林溫年來一個月就開始做項目，平時除了交接工作根本不熟，還有他是突然請的假，我從哪知道什麼原因？”
齊航聳聳肩，樣子十分欠揍：“說不定呢，你和他走那麼近，半個月前不還給你買了奶茶，私下應該聊得挺嗨？不過我勸你别抱太大希望……”
“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顧曉雪咬牙切齒，強行壓着火：“他給我們一個小組都買了，沒看見是吧。”
她從來沒見過世界上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齊航套不出話，把目标轉移到對面，剛哎了一聲，那人立馬回絕：“不知道，看你這麼閑，幫我畫點線稿？”
……
林溫年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同組男生搭着齊航肩膀，強行把人按在自己電腦桌前：“不多的，畫完剛好下班，省得你一直往這邊跑，浪費力氣。”
齊航掙紮不開，看着滿屏幕的稿子，罵道：“有病吧，我和你很熟嗎。”
“不熟，所以别一直來騷擾我組成員，你不說話我不說話，為公司創造一個良好工作環境。”
這一幕真是太解氣了，顧曉雪無聲地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林溫年大緻猜到發生什麼事，瞥了正在活動肩膀的齊航一眼，徑直走進老闆辦公室。
主要來道個謝，雖說老闆平時不太厚道，但骨折之後直接給了長假，一碼歸一碼，這件事老闆還是挺有人情味。
老闆辦公室的門沒關嚴，林溫年敲了一下，直接把門敲開了。
“來了啊，老闆擡了擡下巴說：”坐。”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林溫年說了句謝謝老闆，笑着把老闆從頭到腳誇了一遍，誇得老闆心花怒放，不好意思擺擺手：“行了，回來了就好好工作，不在的這一個月落了不少，有時間加加班，把之前的補起來，還有你新連載的漫畫數據不錯，編輯讓我問問這個星期能複更不，先穩住老讀者。”
“可以，”林溫年說：“這幾天已經把大綱寫好了，估計周日能更一章。”
“那就好，回去吧别在我這浪費時間。”
時隔一個月多，公司沒有太大變化，從辦公室出來後，顧曉雪眼轉過頭，巴巴目送他回到座位，林溫年笑了笑問：“怎麼了，有事找我？”
顧曉雪搖搖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沒事，林老師，隻是感覺很久沒見你，胳膊怎麼樣，動的時候會不會疼。”
“不會，”林溫年動了動胳膊，溫聲回：“和之前沒什麼區别，短時間内不能搬重物，過幾個月差不多能好全。”
對于為什麼消失一個多月，林溫年沒說，小組成員也很有分寸感的沒問。
倒是齊航被噎了一通，回到座位依舊不死心，時不時往這邊瞥。
林溫年整理完位置，用顧曉雪給的濕巾把桌面椅子全部擦了一遍。
離開太久，一時有些生疏，那份整理好的劇情大綱放在手邊，開始對着以前的稿子找手感。
傍晚，洛圓圓發來消息慰問：複工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林溫年靠着椅背回：還好，有點不高興。
洛圓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給你使絆子，等老娘殺過去，讓他見識一下甯南功夫！
林溫年對她一言不合就崩人設的行為逗笑了：沒，不想上班而已。
臨近下班，林溫年去了衛生間，齊航伺機而動，立馬跟上去。
林溫年注意到，他從隔間出來，知道齊航躲在裡面還沒走，于是拿出手機，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假裝打電話。
“手裡暫時隻有視頻，沒有其他東西。”
“空閑時間？周末有，中午可以嗎，我過去找您，我們約個地點……”
林溫年适時停下，見齊航沒有要出來的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齊航本來心裡就沒底，林溫年忽然消失，加上最近在公司時不時會聽到有人聊起秦宴，原本隻是一個猜測，聽到這番話，幾乎可以确定有些事林溫年已經散播出去，看樣子還準備和别人聯合起來搞他。
齊航拳頭越握越緊，重重呼吸了一下，掏出手機撥通某個号碼。
電話接通那瞬，齊航立馬換了副嘴臉，讨好地笑：“傑哥，是我小齊，最近有沒有空，賞臉一起吃頓飯。”
“齊航？哎呦，大忙人怎麼想起我來了。”傑哥随手扔出一個2，咬着煙說：“行啊，什麼時候？”
“我都可以，您定。”
今晚裴述不用值班，林溫年到家的時候，裴述剛把食材處理好，現在已經不需要客套，裴述做飯直接多做一份。
林溫年窩在沙發裡，抱着平闆把找手感畫的稿子一些細節處理好。
這幾天天氣回溫，林溫年換了一件薄棉服，下巴埋在領子裡，細節沒處理多少，腦子一熱，走進廚房站在裴述旁邊，靜靜看了會兒。
林溫年把前幾天在網上買的圍裙圍上：“我幫你，洗菜或者切菜，我都會。”
雖說氣溫上升幾個度，還是冷，但林溫年已經穿好圍裙，裴述停頓幾秒，把位置讓出來：“不是想學菜麼，今晚教你。”
洗菜的活落到裴述身上。
林溫年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有點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