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下的海口,宋清歡有信心讓她實現,也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果然,才到家,宋大老闆就已經在等着她了。
他的表情有點扭曲,雖說闆着一張臉,但總覺得他有點想笑的意味。
餘布濃朝宋大老闆行了個禮,恭敬地喊了聲:“老爺。”
宋清歡則是親昵地貼上前去,撒嬌地喊着:“爹爹。”
宋大老闆輕輕甩手,像是怕傷到她寶貝閨女似的,力道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
宋清歡立馬不幹了,反而一把甩掉宋大老闆的手臂,噘着嘴下先發制人。
“爹爹,你說那李随是不是很過分,有多少女子被他玷污,又有多少女子間接死于他手?
他簡直就是畜生!不對,畜生都不如,爹爹,你說是與不是?”
宋大老闆下意識的點頭迎合,頭往下點了一下,又猛然想起什麼,立馬再次闆起臉來:
“是又如何?你怎能如此孩子氣,這老李家不管怎麼說……”
這下,輪到宋清歡闆起臉來了。
她雙手叉腰,右腳用力跺着地面:“我明明做了好事,爹爹不誇我,還要訓我。”
宋大老闆顯然不知該怎麼應對這場面,闆着的臉出現了裂縫。
餘布濃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的一愣楞的。
縱然餘父對她也甚是寵溺,但她是決然不敢與父親這般說話的。
女兒叉着腰,似是讨伐父親般的大聲呼喊,這可怎麼了得。
若是傳出去,是要被十裡八鄉的鄉親們背後讨論的。
嚴重些的,可能這輩子就難以嫁人了。
在村子裡,好像成婚成了檢驗這個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标準。
而作為女人,除此之外,還需要生出兒子,才能稱之為成功。
雖然,餘布濃内心并不認可這種看法,但她所處的環境便是如此。
她總覺得自己不正常,又沒辦法找到任何宣洩口。
她甚至分不清,那些人的“父父子子”,是出于本性的善良,還是為了能成個婚。
宋清歡大逆不道的行為,像撕開餘布濃昏暗世界的窗戶紙,讓她産生把世界摧毀的沖動。
宋大老闆雖說依舊闆着臉,但語氣顯然軟下來了:
“生意場上的事情,那是你一句話,就能定了性的?”
餘布濃見宋大老闆肉眼可見的變化,眼睛都忍不住睜大了一圈。
不過,目前的情況看來,宋清歡對宋大老闆現在的反應不太滿意。
她撒嬌的模樣全然消失,随意甩着手臂,大步往裡屋走。
餘布濃趕緊拔腿跟上,深怕走得晚了,宋大老闆把火氣撒在她身上一般。
宋大老闆眼睜睜看着閨女不理睬自己,忙跟着往前走。
臉依舊是闆着,聲音又柔和了不少:
“你這是什麼态度,爹爹手上那麼多産業交在老李手裡,你把他給封殺了,那爹爹不就累死了。”
宋清歡翻着白眼站定,轉過身來面向宋大老闆:“說吧,什麼條件。”
宋大老闆闆着的臉,松動了,甚至帶着一絲極其容易就被發現的笑意。
“你接手老李全部的工作。”
餘布濃對生意不甚了解,但看宋老爺逐開顔笑的模樣,心想着事情終于過去了。
這兒緊繃的情緒,剛剛放松下來,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的吼叫,吓得她一個激靈。
“爹爹,你是想累死你的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