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茉秋眨眨眼,“就是很溫柔很照顧我的姐姐啊,偶爾有點社恐和不善言辭,和她熟悉後她對人很好的。”
“呵呵……”鐘晴幹巴巴地笑着,這和昨晚的花李言完全對不上啊!
“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就是……”鐘晴歎道:“我不小心把她的鑰匙扣弄髒了,就是那個鈎針的白色小貓。”
趙茉秋面上笑意更甚,鐘晴竟然連花李言的鑰匙扣長什麼樣都知道了,她說:“那是我以前拜托她教我做的鈎針手工的謝禮,既然弄髒了你就賠她一個吧。”
“诶?為什麼?”鐘晴沒想到話題會往這邊歪。
“因為你弄髒了啊。”趙茉秋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米線,說道:“雖然李言姐可能沒有對你生氣但她很念舊的,她是那種把一件東西用很久的類型。”
鐘晴很想反駁花李言早就對她生過氣了,但趙茉秋話都說到這份上她也确實該賠禮,誰讓她當時撿了人家的鑰匙沒及時送還,誰讓她的衣服被洗幹淨而那白色小貓洗不幹淨呢。
可還是很不爽,硬要追根究底的話,這不就是當初那粗心大意弄掉鑰匙還直接跑了的花李言的錯嗎?還有這鑰匙扣是她賠一個花李言就會接受的嗎?
畢竟是趙茉秋做的東西……啊,暗戀的人送自己的東西被弄髒,這麼一想确實令人生氣。
鐘晴頓時提不起勁。
“番茄肥牛拉面好了!”
鐘晴又提起勁了,到小料台往面裡加了一勺蒜汁和酸蘿蔔後,她又拿了一個小碗把面舀出來,夾起面吹着上面的熱氣,等面涼了一些再小心翼翼地吃第一口。
趙茉秋已經吃了一半米線,她放慢速度說道:“你要是覺得賠禮不好意思的話,我替你賠吧,我再抽空做一個——”
“不!不不不……”鐘晴立刻搖頭,怎麼能便宜了花李言,“我弄的,我來賠!”
趙茉秋笑道:“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呢。”
“沒有!我非常願意,剛好我下午沒課,到時候我去附近飾品店買一個賠給她,親自送到她手中,你就不用操心了!”
“太好了。”趙茉秋放心地吃着米線,看快到上課時間了她先行離開。
鐘晴悶悶不樂地繼續吃拉面,等面吃完後她又點了一份白米飯和荷包蛋,把這些加進剩下的番茄湯裡,再到加料台加一些辣椒和酸菜。全部拌在一起後,她取出随身攜帶的大勺,不緊不慢地吃着。
米飯吸滿了酸辣又熱乎乎的面湯,還品嘗到牛肉的風味,辣椒和酸菜刺激着她的味蕾,再配上一杯檸檬水,這一頓午餐簡直就是酸黨的快樂。
酒足飯飽後,鐘晴陰郁的心情也一掃而空,她拎着衣服給舍友打了一個電話。
“小文,要一起去飾品店嗎?我買個東西……”
三月的傍晚有些冷,花李言被風吹得不禁發抖,下班前到主樓前台那邊看了一眼,确認衣服被鐘晴拿回去後她松了一口氣。
昨天趕走鐘晴後,花李言直接累得睡過去。早上醒來時她回想那如夢似幻的夜晚,内心翻江倒海。
她已經很久沒有那般失控過了,甚至還刻薄地對待鐘晴,可能也有酒精作祟。
現在就是後悔,無比後悔。
以貌取人是最不可取的,而且鐘晴幫了趙茉秋是事實,她跟比自己小五歲的學生置氣,簡直太不像話了。
又是自我厭惡的一天。
花李言到食堂逛了一圈,完全沒有胃口吃飯,可能是昨天突然吃得太豐盛又太雜,今天的胃也不舒服,最後她隻買了一個包子敷衍完晚餐。
第二天早上,花李言迷迷糊糊地醒來,下床時身體格外沉。她打起精神,随便吃了一片吐司便去上班。
“叮鈴鈴——”
鐘晴打着哈欠,早課就是讓人痛苦,她洗漱完吃着餅幹墊墊肚子,這個點去買早餐已經來不及了。
“好困啊,好想翹課啊。”舍友哀嚎地爬下床,見鐘晴換好衣服後,她随意套了一件外套和闊腿褲,“等等我,我們一起上課。”
鐘晴視線落在對方那一半黑一半金的亂發上,“等你兩分鐘。”
“溫文你又被那男的纏上了嗎?”跟着起來的舍友探出頭,看了眼對床緊閉簾子呼呼大睡的舍長,“可惜我們今天早上沒有課,不然就可以幫忙擋一擋了。”
溫文迅速梳好頭發随意紮了一個馬尾,無暇整理與黑發交織在一起的金發,她說:“現在還好,昨天不是開班會通知要換輔導員嗎?新輔導員是個女老師,應該會信我說的話,更何況我也收集好了證據。”
“我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你和鐘晴兩個人的外表在老師那裡完全沒任何信任度。”
“喂!快一點!”鐘晴不耐煩地催促道。
“再~給我兩分鐘~”溫文不由得唱着歌,“讓我再畫一個眉毛~下課後我請你吃大餐!”
“你唱跑調了……”鐘晴面色緩和,她思忖片刻,“還是晚上請吧,中午我有事。”
“什麼事?找你女神吃飯?”舍友揶揄道。
“什麼女神!”鐘晴不好意思地說:“我要去圖書館。”
沉默頓時在屋内蔓延,隻有還未醒的舍長的呼噜聲在輕輕響着。
随後舍友看向溫文,“我們今天去買彩票吧。”
溫文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今天肯定能中大獎。”
鐘晴微蹙眉頭,“喂!你們是什麼意思!”
“你總不能去圖書館是為了看書吧!”舍友吐槽道。
“怎麼我就不能看書了?”鐘晴回怼着,雖然她确實不是去看書的。
鐘晴撫上包裡的禮品袋,想到中午要給花李言賠禮她就渾身難受。
為什麼她非要向情敵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