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怎麼會沒有反應呢?莫非我記的不太準确?”
見徐韌兒站在原地不動,餘悔有些納悶。
既然決定要教一隻狗武功,餘悔想着,最起碼要把他們之間的語言障礙先給解決了,不然連對方說什麼都不知道,那要如何教導?
餘悔絲毫沒有感受到周圍的變化,他見徐韌兒沒有給予回應,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内容,急忙低頭翻閱手中的書籍。
唐湫月最先看不下去,作為三個徒弟最為調皮搗蛋的那一個,她絲毫沒有對長輩威嚴的懼怕,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餘悔的方向大聲詢問道:
“師父,你準備要幹什麼呀?能不能告訴一下我們?!我們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他們可不想時不時看到師父抽風,從而開始懷疑人生。
聽到聲音,餘悔回頭,目光灼灼地盯向對面的三個人,腦子開始醞釀起來。
下一秒,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三人毛骨悚然。
“你們三個過來一下。”
比唐湫月稍微後一點爬起來的莫悠離,與唐湫月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朝前方走去,在離餘悔一米遠停了下來。
唐北駒緊跟其後,他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掉下來的劍,插/入劍鞘,大步朝他走去,在離唐湫月兩人半米遠的斜後方,不在繼續前進,隻是冷冷地看向餘悔。
餘悔對于唐北駒的舉動沒有一絲介意,他單手抱起徐韌兒,書籍放到一邊,摸了摸徐韌兒的小腦袋瓜兒,溫聲細語地說道:
“從今天開始,它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以後你們要互相多多關照。”
在摸徐韌兒根骨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是一隻公狗,叫小師弟應該沒錯。
三個人同時震驚了。
“師父,為什麼要讓笑霸做我們的小師弟?”莫悠離上前提問道。
那是他家的狗,熱乎的,好端端地,尚且沒有在他家住幾天呢,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小師弟??
原來這隻狗叫笑霸呀。餘悔心道,這名字的品味,應該是湫月命名的。
“為師心中自有分寸,日後有時間,為師自會向你們解釋。”
他不理會莫悠離的提問,淡淡開口道。
至于什麼時候有時間,那可就說不準了。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這純粹是為了滿足他的求知欲——狗狗到底能不能跟人一樣學會武功?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去練劍了。”
等餘悔說完,唐北駒直接開口插話,他的語氣相當不耐煩,眼神冰冷,宛如冰山。
跟徐韌兒最初見到的模樣截然相反。
“沒有。”
餘悔幹脆利落地回答,對于唐北駒的态度,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愠怒。
莫悠離緊緊盯着餘悔,不知為何,總覺得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不懷好意”四個大字。
他情不自禁地蹙眉,正想在說些什麼,結果就被打斷了。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對的,餘悔下面說出來的話,直接讓三個人失去了表情管理。
“既然是同門,交流就是必須的。
笑霸還小,不太懂人類的語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先配合一下笑霸,學會它的語言,跟它溝通。
等溝通順暢了,再反過來教笑霸學習我們人類的語言。”
語畢,他将放到一邊的書籍拿了起來,封面展現在三人面前——《一刻鐘學會狗言狗語》。
“師父,你怕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這一點都不好笑。”唐湫月不可置信。
她很喜歡笑霸,也不介意笑霸變成了她的小師弟,有多個人,啊不,有多一隻狗,能夠陪伴在她身邊,陪她笑陪她鬧,也挺舒服的。
但是!!!她并不想多學一門語言呀!
學武已經夠累了,她還要學習四書五經,避免成為文盲,再去多學一門對她來說沒什麼作用的語言,不得累死?!
多學多累的道理,她一向很懂。
而且,她剛剛可是聽到師父的狗叫聲了,她一點都不想自己到處狗叫,丢死人了!!
莫悠離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他的想法與唐湫月沒有區别,可以接受笑霸變成小師弟,但是堅決不接受學習狗叫。
至于唐北駒,餘悔話音剛落,他直接掉頭就走,找了一片空地,拔/出寶劍,繼續練習,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抗議。
“為師并沒有跟你們開玩笑。”
“我不答應!笑霸可以成為我的小師弟,但是我不要學你手上的東西!”
唐湫月掃了一眼餘悔手中的書籍,毫不客氣地直接拒絕。
“師父都能為了促進師徒之間的情份主動去學,怎麼你們就不能去學了呢?”
餘悔直接闆起臉,開始端起長輩的架子。
然而在場三人壓根不吃他這一套,唐湫月反駁道:“師父是師父,我是我!我想要與笑霸促進感情,自然會用屬于我自己的方式,我堅決不接受師父要求的方式!”
語畢,她臉上氣鼓鼓的,扭頭就走,繼續回到她原先的位置,乖乖紮起了她的馬步。
莫悠離反應是所有人中最平靜的,他靜靜在旁邊觀望着。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說道:
“師父,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雖然年齡小,但對你還是有點了解的。
你的惡趣味,就别打到我們身上了。”
餘悔,一個看起來如沐春風,其實性格相當惡劣的男人。
他的腦子,經常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本人也是個十足的戲精,非常喜歡捉弄他們這些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