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彩國首都——鸠煌。
天空一片祥和,縷縷陽光灑落,但不吸煙。
此時的街道一片喧嚣,路邊賣小吃的小販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大聲吆喝,汗水滴落,似一顆顆透明的珍珠。
與此同時,酒樓門口,一個個年輕小二高聲呼喊,誇贊内部居住環境。
裁縫店,珠寶店等,也不遑多讓,端出自己招牌産品,令人眼花缭亂。
他們努力拉攏路過的每一個訪客。
沒錯,訪客。
比武大賽即将到來,此時的鸠彩國内,出現了大批量對鸠彩國國情不了解的面生之人,人來人往,個個身帶兵器。
這麼多外來之客,衣食住行,哪樣不是商機,沒有一個商家願意錯過這次機會。
“哇,好熱鬧啊!”
唐湫月環顧四周,被眼前生機勃勃的畫面迷花了眼,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是啊,這裡跟我們那邊的縣城,簡直是雲泥之别,不愧是一國的首都,顯然更為繁華。”
莫悠離在一旁附和道。
徐韌兒此時不能出聲,但兩人的話她都在聽,她将周邊掃視一圈,認同地點點頭。
确實,比起他們那小山村的鄉土風情,這裡的人無論是衣着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更加精緻與優雅。
“看的差不多,我們就該去報名了,報名截止時間貌似就在今天。”
唐北駒語氣平淡地開口。
雖然他也很想多觀賞一下其他地區的别緻之處,但他們畢竟還有正事在身。
反正時間那麼多,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他們先把正事辦了才對。
“你還好意思提?!”
提起這個唐湫月就忍不住來氣,她眉頭豎起,怒目而視,批評道:
“要不是因為你一天起碼三次要下馬車,就為了去河邊沐浴,大家一夥人都等你,我們怎麼可能這麼晚才到這兒?!”
本來從小山村到就鸠彩國,哪怕平緩地按正常馬車速度過去,也就需要半個月的路程。
然而,由于唐北駒那令人窒息的潔癖,他們不得不多次停車,偏偏唐北駒沐浴時間又不是特别短。
于是倒好,他們快馬加鞭,也是足足耗了一個月才到達目的地。
“湫月,女孩子要多注意衛生。”
對于唐湫月的怒喝,唐北駒不急不躁,心平氣和地說出更讓人想發飙的話語。
“我今天就要大義滅親!!!”
唐湫月雙手背後,握住斧頭的那兩根長柄,誓要跟唐北駒決一死戰。
“湫月,冷靜一下!他畢竟是你親哥哥,他主觀上肯定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莫悠離見勢不妙,趕緊壓住唐湫月的手,努力遏制唐湫月走錯軌道。
徐韌兒也默契地抓緊唐湫月的褲腳,避免這場沖突。
“我們趕緊走吧。”
假裝沒聽見唐湫月的話語,唐北駒背過身,徑直朝前方走去,身後發生的一切事物視而不見,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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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彩國,皇宮南門。
層層士兵身穿盔甲,滿臉嚴肅,手握武器,留意每一個到達到來之人,而在這群士兵團團包圍的地帶,留出一個小道格外矚目,這正是特意留給報名人士進去的通路。
報名隊伍很長,但速度也很快,徐韌兒一行人順着隊伍走到隊尾,不過隻是一刻鐘的功夫,他們就在比較靠前的階段,能夠看得到終點處在做什麼。
負責監督寫字的是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爺爺,他對遇見的每一個見面的報名者都會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然而,他那手臂上,哪怕經過厚厚的衣服,也依然能夠清晰辨認出來的強健肌肉紋路,昭示此人非同一般。
在徐韌兒等人排隊期間,有一名腰間佩戴長刀的少年練武家,妄圖插隊。
他徑直走到最前面,此時第一個正在排隊的人士,是一名看起來身材非常瘦小、膚色極度蒼白,雙眼下有格外厚重的黑眼圈的青年男子。
“讓開!”少年練武家不客氣地說道。
“憑什麼?”青年男子陰沉地目視眼前這個比他高大好幾倍的少年練武家,問道。
他聲音嘶啞,讓徐韌兒一行人腦海裡不由聯想起來大自然的一隻冷血動物——蛇。
聞言,少年練武家不屑地掃視一眼青年男子的身材。
“就憑我,足夠強。”
語畢,他提起長刀,準備恐吓青年男子,讓青年男子知難而退。
青年男子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為難看,作為被挑釁的一方,若是不給予回應,那不是平白被人瞧不起。
衣袖下泛青的手指動彈,他要讓眼前的男子不得好死……
然而不等青年男子有多作為,當少年練武家長刀剛高高亮起,準備用武力屈服對方之時,下一秒,他就與這個世界開始道别。
而他的脖子上,是一張薄薄的宣紙。
“孩子們,我們學武可不是為了恃強淩弱,而且插隊是很不好的行為。”
老爺爺摸摸自己的白胡子,笑眯眯地說道。
在老爺爺桌面上,是一大推給人拿來報名用的宣紙,動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場上目睹過程的所有人,臉色極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