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淑潔!”
粉衣少女一蹦一跳地在大街上悠閑掃望,突然眼尖發現一個猴子面具,準備朝某個賣面具的小攤走去,就聽到了上官傑書的聲音。
上官淑潔回過頭,隻見上官傑書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目光不善地注視着她。
在上官傑書身後,站着四人一狗,都在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這位公子,敢問找我何事?”
嬌憨的語調,俏皮的笑容,上官淑潔歪了歪頭,目光閃亮,禮貌詢問道。
見狀,慕霜顔眼神微動。
她在笑,笑容散發着活力,然而笑意不達眼底,她的眼睛确實在發光,似乎帶着對世俗的懵懂與好奇,卻隐隐透露出一份冷漠的精明。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類似慕霜顔這種長期處于察言觀色,黑暗環境生存下的人,立馬敏銳地嗅出了上官淑潔面具之下的不同。
她忍不住心想:上官傑書這朋友真心不簡單,無論是武藝,還是心思。
上官傑書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你都在比武台上使出了猴觀棍法,還要裝?”
“這不是賭你不想過來跟我相認嗎?畢竟每次我使出猴觀棍法你都下意識想忽視。”
上官淑潔往自己耳後揉了揉,當着衆人的臉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她本來的相貌。
那是一張與上官傑書極其相似的臉,但眼睛與膚色上有極區别,上官淑潔的皮膚不但白皙且光滑細膩,而上官傑書可能因為遊玩四方,膚色偏向于淺淺的小麥色,并且稍微有些粗糙;
她的那雙明眸相比上官傑書更加狹長,氣質也有了極大的變化,收起了少女的活潑,平白給人一種陰狠冷漠的錯覺。
慕霜顔靜靜看了幾秒,心下便有了判斷:這不是她的真面目,她還在僞裝。
“哇塞,好厲害,跟變戲法似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唐湫月在一旁一直圍觀,按理來說這是别人的家務事,她不該多嘴,但是上官淑潔露的這一手,實在是令她大開眼界,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上官淑潔淡淡掃向唐湫月,将唐湫月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明明隻是一個很平常的面部動作,卻無端端給人一種陰冷不屑的感覺,與剛才活蹦亂跳的粉衣少女截然相反。
“唐湫月,第九場的獲勝者?”
唐湫月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居然記住了自己,反應過來後,禮貌回應道:“正是在下。”
“在下上官淑潔,你在比武台上的表現我全程都在觀看,你真的很優秀,能夠與你相識,是我的榮幸。”
冰冷的語調平白多了一絲溫度,慕霜顔察覺到語氣的變化,下意識蹙眉。
不知為何,她突然産生了一種危機感。
“啊?”唐湫月有點懵,不知道怎麼應對,呆頭呆腦地回以贊美:“我也很高興能夠與你認識。你在比武台上的表現令人耳目一新。”
上官淑潔直勾勾地盯着唐湫月,然後目光一轉,将在場其他人一一指名道姓。
“唐北駒,打敗哥哥的第三場獲勝者;
徐韌兒,會說人話的第七場獲勝者;
莫悠離,以樂曲操縱蟲子的第十六場獲勝者。”
每一個被她點到名字的,他們都出于禮貌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們都是哥哥新交的朋友,我一直都有關注你們,你們的實力令人佩服。”
上官淑潔誇贊道。
“謬贊。”三個被點名的家夥客氣道。
“你是?”
扭頭看向慕霜顔,上官淑潔略帶遲疑。
慕霜顔含笑行了個禮,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自我介紹道:“小女慕霜顔,是湫月的朋友,并非參賽選手之一。”
提到“朋友”二字時,她特意加重了語氣。
上官淑潔定定地盯着她,與對待其他人不同,她看慕霜顔的眼神鋒利,而慕霜顔對此不卑不亢,笑以對之。
正如慕霜顔看上官淑潔一樣,上官淑潔看慕霜顔的第一眼,便立刻察覺到慕霜顔的不簡單。
這種曾經來自黑暗的氣息,隻有深處過黑暗環境的人才能立馬嗅出。
竭力把心頭那股探查的沖動按下,上官淑潔微微一笑:
“我觀慕姑娘氣度不凡,恐怕出身絕非來自尋常百姓,慕姑娘特地喬裝打扮,恐怕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通過容貌發現慕姑娘的存在,給自己的名譽帶來困擾吧。”
此話一出,除了上官淑潔與慕霜顔,所有人都面露驚愕。
“你是如何發現的?”
這是唐湫月問的,她清楚慕霜顔的真面目,但未曾料想上官淑潔居然能夠一眼看穿。
“原來你一直都是假臉示人。”
其他人紛紛朝向慕霜顔。
“我對易容術略懂一二,而慕姑娘的喬裝手法僅僅停留在最初級的手法,這也是我能看出慕姑娘喬裝的原因。”
上官淑潔耐心對着唐湫月解釋道。
與此同時,慕霜顔一臉歉意:“抱歉,我并不是有意隐瞞大家。”
徐韌兒:“湫月你早就知道她喬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