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武者願意将自己畢生所學都傳授于他,隻盼他有一天能夠在武學之路走的更遠。
“這是什麼?”
一日,苟之友正在練劍,武者突然打斷了他,提着一個棕褐色的小東西過來見他。
“你已經可以出師了。你家境富裕,為師感覺無論送你什麼都顯得特别敷衍。
所以我便把它帶過來了。”
“送我一隻狗?”
苟之友接過武者遞過來的小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狗。
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又無辜地看着他,讓人心都快要化掉了。
“家中隻有一個同齡人,很寂寞吧。”
武者憐愛地注視他,繼續說道:
“它隻是一個小狗,不懂什麼叫金錢,也不懂什麼叫地位,它的眼裡隻會有你,你不用擔心它對你别有用心。
它會是你身邊對你目的最純粹的活物,有它在,便可以多陪陪你。”
苟之友蹙眉,察覺到話語中的不對:“你不再打算繼續教我了嗎?”
武者點點頭:“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就這樣,苟之友多了一個朋友,少了以為師父。
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苟之友還是祝福武者未來的路越走越順。
“我也不太會取名,看你的皮膚是棕色的,就給你取名棕棕。棕棕,以後請多多關照了。”
“汪!”棕棕給予了回應。
可以說,苟之友的過去,幸福而又美滿。
苟之友常常在想,若是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延續下去,該有多好。
可歎,天不從人願。
在他攜帶棕棕出了一趟遠門,去領悟更高深的武學之路時,他的家沒了。
山匪突襲,大火紛飛,慘叫不停。
他們家作為那條村最富有的一戶,更是山匪燒殺搶掠的重點對象。
父母沒了,師父沒了,街坊鄰居都沒了。
他如今身邊唯一擁有的陪伴,隻剩下棕棕了。
苟之友無力地跪在地上,他的前方躺着一個屍體,屍體的主人正是苟父。
苟父眼睛瞪大,直勾勾盯向前方,可以看出,他死不瞑目。
苟母躺在苟父身旁,她的衣服破爛不堪,但她其中一隻左手與苟父的右手,十指緊緊相扣,至死不渝。
苟之友顫抖地伸出手,眼睛充滿悲傷,閉上眼,淚水直流而下,他默默将苟父苟母的眼睛合上。
他要報仇!
“我苟之友對天發誓,如果不能将殺害我親朋好友的山匪全部消滅,我将被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再次睜開,他的眼神都是仇恨。
一旁,棕棕跟着“汪”了一聲,表達了它與苟之友一樣的決心。
棕棕的嗅覺成功幫助了苟之友找到窩點,他沖上山,卻發現那些山匪不是一般人,雖然武功不算高強,但卻個個身懷武功。
沖動的大腦瞬間冷靜,他突然清楚地意識到,也許,他們村被滅,絕不是無妄之災,背後必有陰謀。
一路追查,他終于查清了緣由,這批山匪居然是被朝廷追殺的叛黨。
多巧啊!他們村剛好在附近,為了防止不慎洩露行蹤,幹脆将附近村所有人都殺了,僞裝成山匪作亂。
苟之友當場決定去舉報叛亂黨,攜帶朝廷帶的将士直沖山匪,親手剿滅了山匪。
他幾乎殺紅了眼,将士知道他心中懷有仇恨,特意多留了人送給他洩憤。
一切都剛剛好,然而意料之外的事總會發生,他一個沒有注意,居然有人準備偷襲,對他投毒。
——
“棕棕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替我擋了毒。”
苟之友目帶憂傷地說道。
“我舉報有功,朝廷替我找了人及時幫棕棕醫治,可惜毒性太猛,雖然解了毒性,然而還是留下來病根。
這個病根,據他們的說法,隻有一名專通此毒的醫師,才能徹底消除病根。
那名醫師喜歡周遊列國,為了徹底鏟除遺留下來的病根,我帶着它四處去他國尋找這名醫師,盤纏耗盡,隻好讓它住在這個破爛的寺廟裡。”
“你參加比武大賽,是因為比武大賽的前八名,都會贈予一千銀兩,所以你堅定地要進入第三輪,對嗎?”
徐韌兒溫柔地凝視他,輕聲詢問。
“沒錯。還有一點,如果我出名了,那麼我想,會有人主動向我提供這名醫師的線索,棕棕的病根一定會有救。”苟之友補充道
“說起來,我們全部去了太醫院,為何你不試試讓太醫幫棕棕治療呢?說不定太醫水平可以,你就不用去尋找這名醫師了。”
徐韌兒發出自己的觀點。
提到這,苟之友哭笑不得。
見苟之友的神情,莫悠離腦海一轉,馬上知道了原因。
“我想,他特意從城内大老遠趕過來城郊外的這座寺廟,恐怕就是想着趁此機會,帶棕棕去見太醫吧。
結果時機不巧,棕棕突然就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