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坦誠相待。
“我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我的生命所剩無幾,我希望在湫……在你們的認知中,我一直活的好好的,我不希望你們為我的離去而難過。”
——
漆黑的夜幕下,此時的鸠彩國,燈火通明。
街道上人山人海,女子穿起了漂亮衣裳,化起了精緻的妝容,男子雖然不化妝,但也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衣服挑的是當下鸠彩國的流行款。
鸠彩國每年的比武大賽結束後,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夜燈會,将氣氛烘托到最高,緻力于讓所有人熱熱鬧鬧玩樂一場。
“你們終于來了!再遲一點,這夜燈會都要結束喽!”
上官傑書站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邊,遙望五道身影向他這邊款款襲來,立馬笑着抱怨道。
“我們來的很準時。”
唐北駒瞬間反駁了上官傑書那誇張的語氣。
“夜燈會一直進行到子時(淩晨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如今不過戌時(夜晚七點到八點),傑書兄,你真的很愛開玩笑!”
莫悠離無奈搖頭,溫聲道。
一直跟在上官傑書旁邊的上官淑潔,嘴角微微一笑:“别理他!他平日就愛亂說話!”
上官傑書怒了:“上官淑潔,出門在外,好歹給我點面子!”
上官淑潔左看看右瞅瞅,充耳不聞。
她目光掃向四周,突然發現五個身影裡,有一個人臉上一直戴着彩色斑鸠面具,穩穩站在唐湫月身旁,不言不語,靜靜看着他們拌嘴。
察覺到上官淑潔好奇的目光,她柔聲道:
“我是慕霜顔。”
聽見她的聲音,上官傑書注意力瞬間轉移,他疑惑道:“你為何要單獨戴着面具出門?”
不等慕霜顔作答,徐韌兒便忙着開口道:
“她近日火氣重,臉上長了幾顆痘,認為有損儀表,堅持要戴上面具,怕污了我們的眼。”
“這樣嗎?”
上官傑書很疑惑,他接觸慕霜顔不久,但感覺慕霜顔并非一個在乎儀容儀表之人。
上官淑潔比上官傑書敏銳多了,剛剛徐韌兒他們過來,她便發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既然人家不願多說,他們也該有點眼色,于是她假裝嗔怒道:
“哥哥呀,你一個男子,哪能理解女孩子家家的心思,少在那疑神疑鬼了!你有這閑功夫,為何不想着給你聽話乖巧的妹妹買一副好看的面具呢?”
上官傑書歪了歪頭,好吧,他确實不太懂女生的心思。
“那你想要哪一個?”
旁邊就是賣面具的攤子,上官傑書側身,看着形形色色的面具,問道。
不等上官淑潔回答,他便指着面前一個淺粉猴子面具:“這個看起來不錯,買這個?”
上官淑潔面露嫌棄,語焉不詳道:“湊合吧。”
說着,她給上官傑書挑了一個淺黃猴子面具,等他付錢。
面對此情此景,徐韌兒不禁有些意向:
“不如我們也買幾個?”
其他人紛紛點頭。
徐韌兒挑了一個白金相見的狐狸面具,唐北駒則是選了深綠蛇臉面具,莫悠離認真挑揀,看中了天藍大象面具。
“湫月,你有什麼喜歡的款式嗎?”
徐韌兒回頭問她。
“我都可以,來個經典款吧!”
“我們鸠彩國的經典款,就是彩色斑鸠,這就給你拿來!”
小攤老闆聽見唐湫月的話,趕忙從桌面底下搜搜刮刮,掏/出一副彩色斑鸠的面具,競與慕霜顔同款。
一群家夥個個戴着面具,在人群中穿梭。
他們這個舉動并不顯得突兀,夜燈會上很多賣面具的小攤,價格也不貴,很多人也就順手買了下來,街上走兩步路就能看見幾個帶上面具的人。
“那邊人怎麼那麼多!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他們走到一半,發現前方人群擁擠,上官傑書的好奇心被提了上來,帶上後面一幫從衆人員浩浩蕩蕩闖了進去。
成功擠了進去,入目的競是兩名妙齡女子,正在互相吟詩。
上官傑書定睛一看,居然是柳柔淚與聶耳風。
“怎麼回事?”他詢問旁邊的陌生觀衆。
“這是一場詩詞會,由小攤老闆随意選個主題,其他人吟詩,一直能吟詩到最後的那位,就可以免費獲得由老闆親自制作的金絲燈籠。”
原來如此。
“那她們的主題是什麼?”
“害!不是什麼吉利的主題,老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命題居然叫離别。别看現在隻有那兩個女子在比鬥,實則上剛剛好多人在搶着回答,隻是最後隻剩她們兩個了。”